第33章 來世不會再見今生好好活著(第1/2 頁)
子時招魂,為了防止周豔怨靈失控而傷及他們,所以在場的只有天朗及女徒弟,呂濁、霩延和陳玉峰,當然還有呂濁抱在懷裡的銅罐子裡的祖袂。本來天朗的女徒弟也不應該留下的,但因為天朗目前的狀態站著都極艱難,很多事情需要女徒弟來協助,結果這女徒弟留下果然就出了亂子。
天朗的招魂術與呂濁常見到的有些不同,給他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後來天朗解釋說有些術法原理的應用如果由心生念,真正意義的融匯貫通,那就不再拘於形式了,他說這也是他從佛經中悟出的道理。
几案是在露天下的,天朗站在几案前,恭敬的唸誦佛名,然後讓徒弟在空場的四角方位都燃上銅盆,裡面放入紙錢、麥杆,還有一些類似小食品樣的東西,看樣子是施供給四方看到火光而來的負業的罪苦眾生。
天朗的招魂語就像是一首詩:
“現在是子時,這個時辰是萬境歸零的時候,一切世物皆開始重生。
黑暗中我們步履艱難,靈神恍恍不安。
沒有指引,沒有希望,沒有光亮,我們被寒冷包圍。
消亡是痛苦的,重生亦是自痛苦中來。
我們在等待光的普照,等待救贖。
我們應該從黑暗的迷途中走出來。
走出來……”
周豔的出現很突然,依舊血腥。甚至她出現時都不及看到她的全身,便先看到一片血肉突然鋪散在几案前,沒有聲音,但那四濺的血肉比有聲音還恐怖。呂濁即便有心裡準備還是不由得渾身一抖,臉立時因為胃裡翻騰的不適而慘白。反而是什麼也看不見的霩延和那個女徒弟不知所以的,看見呂濁的舉動便眨眼四下裡張望,一臉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呂濁不知道天朗是不是也可以看到周豔那血腥的樣子,因為他完全看不到天朗的神情有任何的變化,就彷彿眼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而天朗這時嘴角微微掛起笑意,只是微微的,開口說道:
“來了……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出事的時候你應該看到他了對嗎?那個等了七十年的冤魂。你知道他是誰嗎?我想他來不及告訴你。——他是陳玉峰的大伯。”從呂濁的角度可以看到周豔一團血肉模糊漸漸形成一個人形,那人形對天朗的話應該是疑惑甚至還有些抗拒,因為那團血肉一直在似搖頭的顫動著。
“既然來了,你應該聽我說完:陳玉峰的大伯與你雖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卻是你姥姥的第一任丈夫,死於一場事故,死時的樣子和你極相似。那事故是你姥姥一手造成的,相信原本他並不想報復他的妻子,但他的弟弟也就是你丈夫的二叔卻因屢告不應無法給他哥討回說法,而最後用他在南洋學的降頭術用他哥的魂做了蠱,意圖施用在他嫂子的身上為他哥報仇,為他哥討回公道。想來是他術法有疏漏,居然過了七十年遇到你降術才得以實現,那無辜的亡靈才得以解脫。如果你能懂得這因果之報,我想你頓悟解脫自己,不要在怨恨中墮入無間地獄不得超生!”
天朗說話的時候,起初那周豔只是搖晃著,但聽到因果之報時,突然劇烈的顫動起來,天朗眉頭一沉,心知可能有變,便暗暗將桃木折妖劍拿起,口內輕輕叨唸著諸如:“放下怨恨,解脫自己……”的經文,可是這些咒語顯然已經不管用了,一切發生的有點脫離想象,呂濁正暗叫不好,便看到那周豔的一團血肉人形開始以極詭異的形態向他們移動過來。
因為霩延和那女徒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看不到,便只是呆呆的在那裡站著,天朗將手中的桃木劍揮向周豔,而呂濁也急忙撲向他們讓他們躲開,可是偏偏那女徒弟見呂濁向她撲來,以為是女鬼在她身邊,便下意識的向前跑去,結果與周豔的魂靈撞個正著。
可想而之,周豔就勢就衝進了她的體內,好嘛——直接配合人家鬼上了身了!
一時天朗也怔住了,手中的劍揮在半空,而呂濁也收住手僵在那裡,而天朗的女徒弟則身子猛得一顫,然後開始抖起來,目光呆滯的四處看著,最後停留在不知所措的陳玉峰身上,本來天朗手中的桃林劍和呂濁的捆妖索什麼的都能治住附身的周豔,可是不知什麼時候這女徒弟手裡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後來才知道是之前裁黃紙鋪香案時收到衣兜裡的,這周豔女鬼倒也能耐居然察覺到瞬間就給利用上了。這小刀可壞了事兒了,拿在周豔附身的女徒弟的手裡,一刻沒停的就在自己身上划起來,眼看著血就將衣服染紅成一片一片的。
這時天朗厲聲呵道:
“周豔!以你的修為冒然附在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