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子時招魂(第1/2 頁)
那一男一女一臉驚恐的樣子,讓大家都有些不寒而慄,他們究竟想起什麼了,能如此神情,說話都變了調兒。
呂濁皺了皺眉,沉聲對他們說:
“慢慢說。”
那男人方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停下來長長的呼了口氣,眉頭一皺說道:
“我那慘死的叔叔的媳婦……應該就是周豔的姥姥!”
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但聽他提到周豔的名字,便都立時緊張起來。
“這之前我真的沒反應過來,周豔的姥姥是後來改嫁生下的她媽,要細論起來,我應該管她叫姨,她是我老母親的表妹。”在鄉下很多都是親戚聯姻,有的甚至還很近的親緣關係,聽著這個男人的話,呂濁的腦子開始迅速的轉起來,並示意那男人繼續說:
“我記起來有一次,那時我還挺小的,我們去親戚家竄門,遇到過這個表姨,後來我母親還跟她吵起來了,說她不守婦道。回家後我母親叨咕了好久說表姨早晚遭報應。”
“你母親有說過她做了什麼不守婦道的事嗎?”呂濁問道。
“說……說那個表姨偷漢又害死自己的丈夫。”
呂濁倒吸了口氣,問道:
“那我能問一下陳玉峰跟七十年前的那個死者是什麼關係嗎?”這個男人說的一堆親門裡到的關係,把呂濁聽的也有點糊塗,
“是他爸爸的親哥!”
“親哥?”
現在不用誰來解釋,聽到的人大都將事情串聯起來了,這個串聯似乎有些殘忍:周豔的姥姥就是當年馬車出事的那個妻子,因為跟丈夫爭吵中不知為何馬受驚失控,而造成丈夫的死亡,如果說這是場冤案,那便有了隔輩人償還的果報。那麼現在還有個疑問是:馬為什麼會驚?而最終造成人亡的惡果;還有就是隻是一場事故就要有如此冤報?再有就是那個下降頭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七十年,真的不短了,要想弄清楚當年的真相,還真是不容易。不過如果能把真相還原,我想周豔的亡靈自然會得到解脫,如果真的是前輩人的恩怨,那也是她必受的果報,弄清因果的真相,她就不是冤魂了。”
呂濁的話說完,天朗也是頻頻點頭,雖說不能把什麼事都冠以因果之論,但解決問題上這倒不失為撫平冤怨的好方法。
“你們家中可有什麼人認識當年那個從南洋回來的會降頭術的人的嗎?”天朗問道。那男人卻搖頭,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倒是他旁邊的女人說:
“要不去問問老德叔吧,他事情知道的多,又是我們家族中最年長的人,他可能會知道。”
呂濁這會兒也弄得頭昏昏的發悶的疼,揮手告訴大家該散的散,只帶著天朗、陳玉峰和那一男一女,去見他們口中的那位老人,心知事情的真相大概就快浮出水面了。
陳玉峰管那個六十多歲的男人叫二叔,這個二叔帶我們到了他說的老德叔家,這個老德叔好傢伙一頭白髮,九十多歲的高齡眼清耳明的,見一大幫人來他家,高興得不得了,看得出來是個好熱鬧的老人。聽說了我們的來意,他倒沒有任何猶豫,反倒叼起菸捲兒就興奮的講起來:
老人家說:周豔的姥姥是鎮子裡出名的大美人兒,十七歲就嫁給了陳玉峰的大伯,婚後三四年都沒有孩子,後來鎮子裡傳出她與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胡搞,兩口子就開始天天干仗,出事那天有人瞧見,就是在馬車上又吵了起來,周豔的姥姥也是個烈性子,拿起手裡的鐮刀就造馬屁股上砍了下去,馬驚了以後陳玉峰的大伯就慌著去拽馬,結果扯來扯去的,讓馬給踢死了。老德叔也是趕去了現場的,說陳玉峰的大伯都被馬給踢爛了,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血烀連連的!
後來陳玉峰的二伯從南洋回來,和陳玉峰的爸一起把他大哥傳送了,出殯那天都沒讓周豔的姥姥進家門,那以後也沒再讓她登過陳家的大門。老德叔還說,周豔他倆的婚事一開始大家都是反對的,因為對以前的事多少有顧及,但他倆在城裡打工時就認識了,有了孩子才回來告訴了家人,也就沒人再提反對了。
老人這時並不知道周豔已經死了,依舊興高彩烈的講著,彷彿從前那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也許是經歷九十年的風雨,老人早看透了生死。
“那個時候啊,陳家老二就跟著了魔似的,整天替他大哥喊冤,說是他嫂子害死的他哥,一定要給他哥報仇!大家都勸啊:人都有人的命,報仇也不興殺人啊!他還跑到村上去告狀,可是誰管這事兒啊!後來他就魔怔了,半夜半夜跑到他哥沒的那個馬路上去燒紙,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