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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需要從相互的較之中獲得證明。即使是兩個相愛的人,究竟是更希望分享對方成功的喜悅還是讓對方分享自己成功的喜悅呢?
弗雷德麗卡厭惡這一切,她知道奧莉西雅不會這樣。在奧莉西雅身邊,她什麼都不用承擔。而這也只是奧莉西雅千萬好處之一。
她看到齊腰間的妖刀戰魂,心頭一陣欣喜。但她不急於把戰魂重新抱回手裡。她讓自己默默地注視,享受那種擔憂的甜蜜。奧莉西雅已經不在,那些甜蜜已經不會變化。她已經再不用擔心自己已經墮落的慾望,不用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強行把她佔有,不用擔心自己會去傷害奧莉西雅。奧莉西雅還在的時候,那種優雅、可愛、千變萬化以及和那種魅惑的抗爭是弗雷德麗卡的一切;奧莉西雅已經不在的現在和將來,那種凝重、緲遠、甘甜、靜止不動的美麗回憶也將永遠是弗雷德麗卡的一切。
在奧莉西雅的身邊,弗雷德麗卡不再害怕、不再彷徨。她知道那些殺戮與她無關,她只能像奧莉西雅通常所做的那樣,無能為力地冷眼旁觀,在結束之後獨自承受結果的痛苦。
傭兵的劍術終究佔了上風。可當他抓住了強盜頭目的一個破綻揮劍斬向他腰間的時候,劍鋒卻感到了如同接觸岩石一般的堅硬。強盜頭目一動不動地承受了傭兵地重劍,那劍刃竟絲毫不能傷到他。齊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
“嘎嘎嘎嘎~~”盜賊頭目毫無風度地狂笑了起來,“罪惡和正義都絲毫沒有意義,只有擁有強大地力量才可以獲得生存地權力,只有生存下來之後才可以為自己編造藉口,證明自己就是正義。”他開始狂亂地揮刀,因為根本無需防禦,齊被逼得節節敗退。而齊也發現,無論自己地刀刃觸到盜賊頭目身上地什麼地方,都是如同鋼鐵一般地堅硬,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齊知道自己無法獲勝,於是立刻改變了策略。他趁著用闊劍擋開一輪攻擊的機會,迅速躍開,繞了一個大圈移動到弗雷德麗卡身邊,攔腰抱起弗雷德麗卡向地窖上方跑去。況且由於燃燒火把以及人數眾多的關係,地窖裡的空氣已經不多。
“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我不會讓你死的。”齊在弗雷德麗卡的耳邊低語。踏在階梯上的腳步發出嘎吱的聲響,一切都在奔跑中搖晃。
盜賊頭目面帶狡黠的微笑望這遠去的獵物,彷彿一切都逃脫不了他的掌心。
一路上染血的屍體、破碎的骨肉已經不在讓弗雷德麗卡逃避,只是她依舊任由他人的牽扯。無論是否有意義,她已經找到了生活的理由——回憶奧莉西雅的甜蜜。但那就已經是她的一切,周圍的殺戮、亡魂的咆哮、死亡與生命的詭計,如同那些戲臺上的男演員和女演員們作出的怪異表情,她沒有理由也沒有方法融入其中。只有中立於正義與邪惡,她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齊不住地奔跑,已經很久,移動地路程,已經很遠。雖然似乎還沒有出城——周圍還有倒塌地房屋,倒插在原來風向標上地屍體,屋頂地瓦片頹廢地崩壞在地面。陽光依舊照耀這空氣中腐臭的氣息。齊已經很累,也大致確定不會再被趕上——那些強盜大多是一些四十左右的大叔,論耐力一定比不上才二十多的齊——,他把弗雷德麗卡放在了一塊乾淨而寬闊的路石上,準備休息一下。
但弗雷德麗卡知道這是在一個結界之中,無論齊跑出多遠總會在結界的邊緣折返到初始的位置,他一直是在原地打轉。弗雷德麗卡正打算告訴齊的時候,她看到背後的強盜頭目從陰影中浮現出身形。她緊張地張大嘴,卻只能發出嘶啞的單音節——就像一個真正的啞巴一樣——她發現自己已經幾乎忘卻了語言的方法。就在這個緊要的關頭,齊還在緩緩地從腰間解下妖刀:“怎麼了?哦,你的劍。”
盜賊頭目的龐大身軀毫無聲息地接近,當齊猛然察覺的時候,迅速用手去抓自己的重劍。但已經太晚,鋒利的彎刀切開了他的軀幹,他只能瞪大了雙眼驚異地望這前方。弗雷德麗卡的妖刀已經出鞘,在盜賊頭目砍死齊的同一剎那,刀尖刺進了盜賊頭目的肩窩。盜賊頭目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知道他肩窩只有葉片大小鋼鐵之軀的唯一弱點會被人知曉。
弗雷德麗卡看著眼前自己再度殺人的刀刃,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剛才拔刀究竟是因為什麼一種考慮。
臉上殘留有亡者的熱血,讓寒風蕭索。
弗雷德麗卡傾斜了刀刃,讓屍體自然地滑落,飄揚起塵土。她從路石上躍下,回望背後的蕭瑟,萬物在塵埃中凋落。微風吹在臉上,有些刺痛,萊特公國的寒潮她還沒有習慣。那些繼續著的殺戮她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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