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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發熱?好象有一點。睡覺就是不好咯,難得睡著,睡著了就做夢,一個夢連著一個夢,好的夢少,怕人的夢多,嚇死個人啊,一醒來就是一身的汗;哎,真是的。”
這大嬸比較嘮叨,一開口就難停,黃靖不由微笑。也真是,這麼重的病,卻沒太多的臨床表現,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不過她說話的聲音有點低,黃靖站得遠點,聽起來就得認真些。姚慎也不等大媽說完,逐一問道:“什麼時候結婚的?都幾個孩子了?以前有什麼病?月經怎樣? ”+1床也一一的答了,24歲結婚,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以前身體正常著呢,連感冒也很少有,月經量有些增多、時間有點延長,大概8~10天。。。。。。這跟病歷記錄的差不多。想到這裡,黃靖不由有些羞慚,剛才一時激動,卻把既往史給忘了。思忖間,姚慎已看過病人的舌質,這時低頭拿了聽診器在病人身上聽診起來,一會兒又讓病人把衣服擄起,看看病人身上的瘀斑,只見那些斑大片大片的,有些已經融合,大的姚慎用手比劃了一下,約一掌多,小的黃靖量過,也有4~6CM。做完這些,姚慎就用右手三指搭住病人的左腕,然後閉目。
切脈!一定是切脈!黃靖不由有些激動起來,往謝菲老師那邊看了一眼,只見謝老師也正望著姚慎的背影,露出沉思的樣子。而危醫生那邊一副嘿嘿冷笑的模樣,則讓黃靖大倒胃口,沒奈何,只好又面向病人。
那邊,攝影機一直追逐著姚慎的動作。這時的姚慎肯定已是白衣白帽,早沒了先前的邋遢像,此時閉目沉思的樣子更讓他顯得神秘而高深,就連他兩頰的黑斑,都讓黃靖覺得,那兩快黑斑長得真是恰倒好處——老中醫應該就是這樣子吧?
病房內雖是站著這多人,但在這時卻很安靜,大家都把目光對準姚慎。
風兒輕輕拂動窗簾,房內的光線便時而明得耀目,時而又讓人雙目黯淡得難受。唯有姚慎保持著曲身的站姿,只是此時在他面目中的疲憊之氣均已遠隱,在黃靖的角度看來,姚慎似有一種得道高僧的意味,整個人更顯得悠遠而難以接近。
見姚慎再無新的動作,黃記就轉過來問危醫生道:“危醫生,請問病人身上的斑是怎麼回事?她發病一個多月,在醫大附一住了兩次院,但情形卻不見好轉,是不是表示西醫再無辦法?”這問題問得尖銳,攝像機也不如黃靖所想的定在姚慎那邊,也跟著轉了過來。
危醫生沉穩的答說:“既然診斷是‘血小板減少性紫癲’,那肯定是由血小板減少引起的。我們知道,人出血後幾分鐘一般就能自行止住,這就是血小板在中間起的作用,現在血小板減少了,病人就回出現出血現象,這些血溢位血管而又沒有宣洩之處,積於皮下,就形成瘀斑。”
“治療上除了止血、激素類藥物以及輸血小板的治療外,西醫還有很多辦法,比如免疫抑制劑長春新礆、環磷醯胺,比如合成的雄性激素達那唑等,都有良好效果。另外,對經保守治療無效後,可選擇脾切除。”
黃東興:“現在的人們對生活質量要求增高,很多含激素的食品經消費者的強烈要求,已淡出市場;請問,你所說的激素類藥物對人體有什麼不良影響嗎?你所說的免疫抑制劑是不是抑制人體的免疫力?這樣的藥物對人體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影響?”
危醫生頗為為難的答道:“不良影響肯定會有的,但為了治病,也就不能不用;這位病人血小板只六千,太少,病情太重,當然得用上了。”
黃東興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哦”的應了聲,把話筒轉向黃靖道:“這位同學,你知道激素類藥物有什麼不良反應嗎?能不能給我們說說?”
黃靖的臉有些漲紅,說道:“我是記不全的。”
這時姚慎已完成了他“切脈”的動作,見黃靖窘迫,便在旁邊用眼色鼓勵他,謝菲也道:“記得多少說多少,不足的我們給你補充。”
黃靖鼓足勇氣道:“長期大量運用激素類藥物,會導致類腎上腺皮質功能亢進綜合徵,出現滿月臉、水牛背、向心性肥胖、高血壓、糖尿等,另外還抑制機體防禦機能,可誘發加重感染,使病灶擴散。還有。。。。。。。”黃靖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謝姚二人。
“還有消化系統併發症,嚴重的會引起胃出血;心血管系統的,可引起高血壓;其他的有骨質疏鬆、肌肉萎縮等。”姚慎溫和的說道:“這個病裡用上,是認為機體對血小板產生抗體,從而導致血小板存活時間縮短,就象昨天剛輸的血小板,今天又減少到六千,那就是這個原因。西醫用激素或者免疫抑制劑以調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