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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德而正中者也。 庸言之信,庸行之謹,閒邪存其誠,善世而不伐,德博而化。 易曰: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君德也。”
“或躍在淵,無咎。何謂也?子曰: 上下無常,非為邪也。 進退無恆,非離群也。 君子進德修業,欲及時也,故無咎。”
“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何謂也?子曰: 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溼,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
“……貴而無位,高而無民,賢人在下而無輔,是以動而有悔也。”
……
澗下水 城牆土 白蠟金 楊柳木 第九十六章
夢。
絕對應該是夢吧。
姚慎能清楚的感覺出這一點,但卻似有一種莫名的力量阻礙自己醒來。
“這地上的檳榔渣渣菸蒂子,姚慎你也該掃一掃吧?就這一地亂七八糟的樣子你也看得過去?”一人正不冷不熱的對著自己說道。姚慎端目去看,卻不是梅縣中醫院的院長是誰?更讓人恐怖的是,姚慎竟似能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院長心理所想:你能調什麼皮?喊你掃垃圾你就得掃!玩人的最高藝術是什麼?就是你想搞內科我偏讓你呆外科!姚慎一陣無力。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學什麼會什麼的。自己在外科呆了三四年,卻始終只能拉拉鉤打下手。院長的這一手也忒毒了一點。
想一想過往的數年,姚慎不由痛苦萬分。一個醫生的事業是什麼?無非就是希望一個個的病人能在自己的手下筆端能笑面開懷的好轉出院。這外科的治癒率是極高的,什麼膽結石闌尾炎,只要一刀子劃拉下去,再來幾天的吊瓶,患者出院時就跟個沒事的人一般,這可比內科的糖尿病高血壓心臟病的療效要好了無數倍。不過,這又與姚慎有什麼干係?主刀的是與自己關係最厚最鐵的科主任!雖然科主任的事業成功做兄弟的應該高興,花花轎子人抬人,但自己的事業呢?這讓人頭痛的問題根本不能去想啊。
木然間,場景又變成了姚慎久違的牌桌上來。這是一手什麼爛牌啊!都說無主無分不打牌的,自己手上倒是有幾個主的,但鋤頭七一兩把鴨子二兩三隻,而副牌也是稀落的一些散兵遊勇,A字頭都沒兩杆——這叫什麼牌啊!不過一看對面金老闆那笑面彌勒的樣子,姚慎就心下來氣。“35!……不要吧?……我就是要爛你們的牌子……。”結果不出所料。金老闆呵呵直樂的看著姚慎數錢。杜科倒是頗為關心的道:“又是個清水!姚醫生,要穩住啊……你手上爛牌一手,我們手上其實也是一手爛牌,你一心廢我們的牌,結果變成毀了自己的牌子咯。”姚慎無語。
“你們男人就是這個德行!以前肖剛對我穿著連褲的絲襪特別感興趣,沒想到你也是有這般愛好,哈哈……。”對面的杜科卻變成了清蓮的嬌容,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時的清蓮的眼中卻有一種瘋狂的東西在閃動。“你不是要我嗎?來呀?哈哈……。”
姚慎一身冷汗。
只聽一個柔柔的聲音在耳邊道:“又做噩夢了麼?姚哥你太累了吧!”說話間,一隻手正輕柔的將自己面上的汗跡抹去。
是謝菲吧。姚慎心頭一陣暖意,卻是不敢睜開眼睛,只恐又是一個夢。
謝菲也不多語,在將姚慎面上的汗跡拭淨後便愛憐的將姚慎的頭埋入自己胸前,鼻中發出舒服的呻吟聲,囈語般的道:“姚哥,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的。”
姚慎將頭埋在溫軟中良久才抬起頭來,怔怔半晌,才順手到床頭櫃上摸了只煙點上。少傾,臥室裡便瀰漫一股嗆人的煙味。謝菲這時也坐了起來,將纖手環在姚慎的肩頭,只把如水的眸子傾注在眼前這個讓自己傾心的男子身上,道:“姚哥,能再說說你這趟北京之旅的經過麼?”
姚慎給將軍治病之行在姚慎回徐梧後曾數次給謝菲分說,不過,有哪一位戀人不喜歡在愛人懷抱中傾聽自己愛人功成名就的經歷呢?這時雖似姚慎在謝菲的懷抱中,不過這在謝菲看來無甚二致。更何況,姚慎近來多做噩夢,應該是心理壓力太大之故,能夠多聽一聽,讓他能夠適當的得到宣洩,對愛人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京城之行麼?姚慎黯淡的目光變得悠遠起來。京城之行現在想來就象昨日的一場夢。謝菲問為什麼。姚慎也不馬上答話,只是噴了口煙霧出來,直待那煙霧戀戀不已的從眼前消失了,姚慎才又道:這次給李將軍治病讓我面臨從未有過的壓力,不過也因為這從未有過的壓力的激發而讓我想透了一些一直懸在心頭難以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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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回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