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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雷特疲倦極了,肩膀上的傷口又有些隱隱作痛,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先休息一下再說。
走到帳外,梵塞爾舒展的伸了一個懶腰。
盛夏的尚無,烈陽肆無忌憚的灑向地面,雖然大氣悶熱,但和一晚上的風沙相比,空氣也是足夠清新了。
梵塞爾出生至今是第一次進入軍隊,對她來說,軍營中的所有東西都是那麼的新鮮好奇。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士兵們榮光煥發,除了被安排巡邏的一些人,其他的都在各自的長官帶領下去到周邊空曠處操練。
在軍營中閒庭信步,梵塞爾算是建國以來的第一例。當然,她所過之處每一名士兵都會向他投來驚豔的目光。
梵塞爾很驚訝,她意外的發現這支軍隊計程車兵們並沒有因為戰友死亡而滿載悲傷,也沒有貪婪的審視自己,露出那種妄想吃掉自己的表情。
第一次,她對除了澤雷特以外的男性改變了看法,至少在這裡他看到了這些戰士們的紳士風度和給與自己的尊重。
愛爾蘭在睡覺前已經安排人告知軍中士兵那名貌若神明的女子叫梵塞爾,是主帥澤雷特將軍的好友,同時也是昨晚在一瞬間將整個塞姆鎮轟的灰飛煙滅的始作俑者。至此,梵塞爾的傳說在沉寂了數年之後又重新浮上了檯面,成了士兵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士兵們認識並接受了自己,因此梵塞爾很快就詢問到了霍蘭的住處。
霍蘭的營長紮在了營地最深處,他深受重傷,紮營時塞瑞斯無論好勸還是威脅他都死活不肯回帝都。因此,為了防止他這個暴脾氣一有風吹草動就拖著半殘的身子殺出來,便索性將他的營帳安排在這個最幽靜的地方。
梵塞爾邊看邊走,發現四周是一片樹林,鳥鳴聲此起彼伏,隨便找個人問了問,才知道這是愛爾蘭的傑作。
“沒想到這個色男人還真有幾把刷子。”沒人知道梵塞爾在想些什麼,只見她噗哧一聲,輕聲笑罵了幾句,隨後便推開帳簾,走進了霍蘭的大帳。
“請問霍蘭將軍嗎?”一個身高兩米的大活人擺在面前梵塞爾絕不會看不到,只是一想到自己來這是作為澤雷特的替身,最終她還是決定先客套一番。
梵塞爾推門而入的時候霍蘭剛巧準備去營地逛逛,剛離開床頭,只見嘩的一聲帳簾拉開後一名絕美的女子走了進來。
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霍蘭發現這不是幻象,並且他發誓這是自打他出生以來見過最美麗的女子,雖然他不像那些文人那般可以將一名美貌女子描繪的恍如女神降臨,但天使的臉孔,魔鬼的身材,這十個世俗文字還是從他心窩裡劑了出來。
“我……我就是霍蘭,請問你……你找我什麼事?”霍蘭忽然發現自己有些結巴,於是吞了口唾沫強迫著自己鎮靜下來。
梵塞爾也發現霍蘭有些不對勁,只不過貴族子弟喜歡亂搞男女關係的形象在她心中早已根深蒂固,所以她沒有想到霍蘭看上去不對勁的源頭是自己。
“你好,我叫梵塞爾,是澤雷特的朋友,他委託我來看望一下將軍。”霍蘭並未示意自己坐下,梵塞爾也只好象根木頭人似的杵在原地,只可惜一天的大好心情就因為進了這個營帳之後蕩然無存了。
“噢!原來是這樣。”霍蘭緊張的手心冒汗,他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舉動已經惹惱了眼前的美女。
“……”
梵塞爾驚訝的發現晚上那名勇猛的將軍在生活中竟然是個愣頭青,再加上帳內一股不知道是腳臭還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臭味,總之梵塞爾是一刻都不想再多作停留了。
“將軍!將軍!”梵塞爾皺著眉頭,佯裝友好的喚了幾聲。
“請說,請說!”霍蘭臉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見到梵塞爾,他忽然回憶起了小時候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霍蘭是帝國伯爵之子,並且他父親就這麼一個兒子,因此他將來繼承老子的爵位是名正言順的。就算他這一不為帝國出什麼力,世襲妄緹的信條在伯爵爵位上還是適用的。哪怕是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降一級成為男爵。
當時算來,帝國一共有公爵兩位、侯爵四位、伯爵八位,說實話霍蘭的家世絕對算得上顯赫,同時他也算的上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只可惜當時年幼,年幼的孩子們自然不懂得什麼聯姻、長的好不如嫁的好等等道理。總之,只要是女孩,一見到霍蘭這個高出同年齡男孩幾個頭,並且毛腺發達的半野人,她們立刻就誠惶誠恐的四散逃開,儘量躲的他遠遠的。因為家世原因,這些小貴族們當然不敢作弄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