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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放著許多空瓶,而此時此刻的樂熙,又拿起了一瓶酒,往自己嘴中灌去,有些沒送進肚裡的液體,便從她嘴角流出來,那好像不是她自己的身體,所以她一點都不愛惜,看得我心疼極了。
我伸手過去搶她手中的酒瓶,我關心地問:“樂熙,你今天晚上這是怎麼了?”
樂熙不理我,一昧地喝著自己的酒,被我搶了一瓶,她就伸手去拿另一瓶,直到我發飆了,將桌面上的酒瓶全部掃到地板上去。
樂熙不喝了,看了看我,然後像個孩子一樣,嗚嗚地哭了起來,她抱著我,趴在我肩膀上哭著說許文雋不要她了的時候,我才猛地發現,原來藏匿於這個黑暗角落的她,內心是有多麼的悲痛。
剛剛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我怎麼就那麼的不敏感,沒聽出她聲線中帶著的那因為痛哭過後的嘶啞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該說怎樣的話,對她來說才不算刺激。
感受到段柏望過來的目光,我回望過去,他與我對視著。
段柏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也曾招架不住我的眼淚,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何應對其他女人的淚水。
我用樂熙的手機,打通了許文雋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他才懶洋洋地接聽了起來,只是在聽到電話這頭的聲音是我的,他有些意外。
我質問他原因,他支吾了半天沒有回答,然後段柏將電話拿了過去,跟他來了一場男人間的對話。
我恨不能將自己變成一個有超凡能力的人,好將許文雋從電話那頭拉過來,讓他給樂熙一個交代。
通話結束,段柏告訴我,因為來自樂熙家庭方面的原因,也迫於這方面的壓力,他不得不選擇放手,而且他也意識到了,樂熙跟著他不會有幸福的。
我幾乎是咆哮出聲的,“那他以為還有誰能夠給樂熙幸福啊?”
“有些距離以為自己可以跨越,實則不然;有些東西只能在記憶裡絢爛,在現實中一觸即碎。”段柏的話,不只是針對樂熙的這件事,更像是要在提醒著我什麼。
我過去拉樂熙,我要將她帶回去,我不能讓她就這樣頹廢下去,因為沒用的,要是沒有人願意疼惜,她就是把自己給折騰死了,也沒有人肯正眼望她。
我說:“樂熙,你起來,我們回家,別在這裡喝悶酒了。”
樂熙不依,喚來了服務員,又要來了一打啤酒,埋頭喝了起來,根本不理會我的著急。
我豁出去了,我說:“樂熙,你不跟我走是吧!那我就陪你一起喝,喝到你願意跟我回去為止。”
我拿過桌上的酒,喝了下去,和著我的淚一起,送進了我的脾胃裡。
當初是哪個傻瓜,叫囂著我,讓我務必要從失去蘇鐵的陰影中走出,如今又是哪個傻瓜,摧殘著自己,籠罩在失戀的陰影裡找不到出路。
樂熙真是不清醒,而我又何嘗不是呢?為什麼我們都要在別人的愛情裡,才清楚一些我們本該實踐的道理?
樂熙真的是醉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對著段柏,替我將埋藏在心底對他的不滿統統發洩出來。
樂熙指著段柏的鼻子,破口大罵,她沒有一點形象,像個潑婦在罵街。
看著樂熙此時此刻落魄得像灰姑娘的樣子,我居然想到了“報應”二字,我真是該死,為了一個蘇鐵,因為一個蘇鐵,我居然將自己的朋友詆譭得一文不值。
樂熙她哪裡做錯,就算到這不清醒的一刻,她還是維護著我的,如果非要揪出一個做錯的人,那麼錯的那個人就是我,因為我偏要那麼犯賤喜歡上喜歡她的蘇鐵,導致他們兩個都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兩個醉酒的女人,段柏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是招架不住的。他打了個電話,叫來了司機小范,將樂熙送回了她的住所,然後他耐著性子,專心致志地應對著我。
我躺在車子的後排座椅上,段柏坐在右邊靠窗的位置,我的頭,舒服地枕在他的大腿上。我半眯著眼,呼吸沉重,段柏也知道,我並沒有睡著。
我說:“誰能對誰好,一輩子不變?從來就沒有不老的誓言。 你看,那個許文雋一開始也說要陪著樂熙直到天荒地老,結果呢?就因為她的家庭,他卻步了,他放手了,他忘掉了自己曾說過的話了,你看啊!你叫我如何再相信愛情啊?你叫我如何相信你呀?”
坦露心扉這種事,我也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才做得出來,段柏或許會想,要是早知道我一喝醉,什麼話都往嘴邊講,他還費那麼大工夫掏心掏肺的浪費時間做什麼,直接把我灌醉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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