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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淑真身子動了動,手握住椅子扶手,強支撐,清冷的聲道:“我要柳絮做我的陪嫁丫頭。”
按說一個奴婢也不算什麼,可楊氏就是不想讓她稱意,笑得越發溫和,“我的兒,要別的都成,就是這丫頭是周大娘的媳婦,有夫主的人”
“不是還沒圓房,既然沒圓房,周大娘在買個人來就是,母親多許她幾兩銀子,周大娘是懂事的,沒有不成的”吳素真低柔聲道。
楊夫人目光閃了閃,“兒呀,我不明白,府裡的丫鬟任你挑,挑不出個好的”
吳素真抬起頭“府裡的丫鬟都是母親□□的,自然是好的,可就柳絮這丫頭入女兒眼。”
楊夫人心裡恨,臉上笑容更溫婉,“一個丫頭不值什麼,我回去就找周興倆口子,說這事,不過還要看周興倆口子的意思,若他不放人,我吳家斷沒有強人的理”
楊氏這是拿周興倆口子當藉口,吳素真沒抬頭,聲兒極低,“吳府自是沒有強奴才的理,婚姻大事本不該我做女孩的多嘴,不過既然母親疼女兒,問女兒想法,女兒若嫁邵家心裡不願意,母親是不是也不強女兒。”
楊氏一時語塞,心想她痛快答應邵家婚事,別節外生枝,遂含笑道:“不就這點子事,柳絮那丫頭若願意,我跟周興家的說。”
吳淑真淡然一笑,“不妨把柳絮叫來,女兒親自問問她。”
楊氏向她投去厭惡的目光,瞬間,就面色如常,吩咐馬婆子,“你去著人叫柳絮來”
周大娘的得信趕回家,周天福像死人似地躺著,一動不動,臉色青白。
周大娘哭叫撲上去,“兒呀,我這才走一日,你是怎麼了?”鼻涕一把淚一把哭,
周興後悔,自己一時色心起,害了兒子。
周天福闔眼,氣息微弱,聽見哭叫聲,別過臉不看父親和柳絮二人。
周大娘的心裡知覺,眼睛狠狠地瞪著柳絮,咬牙,“小賤人,是你?”
撲上來,廝打柳絮,扯住她頭髮,使勁把她的頭往牆上撞,柳絮頭磕暈了。
周興看打狠了,忙分開她渾家的手,柳絮趁勢跑出門,跑到院子裡,拉開大門,跑出周家。
第20章 婚事
正月初八,吳府宴請是本族親戚和楊氏孃家親戚,自然吳老爺嫡妻孃家人,也不能不請,吳老爺嫡妻柏氏的孃家已沒什麼人,就一個同父異母庶出的兄弟,她出閣時,尚在襁褓。
柏舅爺生母出身卑賤,柏氏的母親不許進門,養在外面,待柏氏出嫁,家產一半給柏氏做陪嫁,柏氏的母親的嫁妝體己錢悉數給柏氏,因此,吳老爺生意蝕本,短錢使,靠妻子豐厚的嫁妝,渡過難關,東山再起,柏氏一死,楊氏掌家,柏氏嫁妝掌握在楊氏手裡。
柏老爺死後,柏氏的母親丈夫死了,女兒沒了,在族人勸說下,認下柏舅爺,那時,柏舅爺生母已死,柏舅爺已通人事,跟柏氏的母親關係淡漠,自然對長姊和外甥女也不親近。
吳老爺繼妻楊氏的父親曾任知縣,後因糧庫失火,翫忽職守入獄,楊氏的母親家產變賣,四處告貸,籌不足銀兩救丈夫,一股急火,身染重病,撇下楊氏姊妹去了。
楊氏勾搭上吳老爺,成了吳府當家主母,吳老爺拿出銀兩,替岳父開脫罪名。
如今楊氏的妹子嫁給江南三大茶商之一申家,楊氏一門風生水起。
柏舅爺坐在廳堂一角落,吳府親眷族人,大多奉承楊氏孃家人,柏舅爺冷落一旁。
柏舅爺冷眼看吳府奢華,心底不服,暗想,我柏家的家財,你吳家擎受,我柏家反倒沒落,趕不上你吳家,當真咽不下這口氣。
吳淑真差晚秋去前廳請柏舅爺,朱婆子奉太太命監視吳淑真主僕,看晚秋往前廳去,急忙去告訴太太。
楊氏陪著一干親戚女眷,看朱婆子慌張進來,遞了給眼色,二人出去偏廳,朱婆子自上次因她誤事,太太念在她出力分上,網開一面,朱婆子這次不敢疏忽,悄悄伏在楊氏耳邊嘀咕幾句。
楊氏不屑道:“柏家那雜種能有多大能耐,看他能把天翻過來。”
馬婆子忙賠笑道;“那是,老奴是怕大姑娘生么蛾子,前的事老奴總覺得其中哪裡不對勁。”
“你盯著他,不許離開半步,聽他們說什麼。”
朱婆子得太太吩咐,回前廳看柏舅爺不在,問下人說柏舅爺在偏廳等姑娘,疾走跟去內宅偏廳,正好看見大姑娘吳淑真由晚秋扶著往偏廳來。
堆上笑臉,一陣風地迎上前,“姑娘怎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