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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佔,姑娘有權拿回太太的嫁妝,訴之公堂,理在柏家一邊,即便吳府勢大,難道他就不顧忌留下惡名,畢竟吳家生意買賣靠的是誠信為本,此事,姑娘不便出頭,姑娘若出頭,官司贏了,女告父,大不孝,影響閨譽。”
柏舅爺心想,柳絮說得句句是實,吳淑真確實無可倚靠之人,柏家是她母親的孃家,柏家的陪嫁,正應該柏家人出頭要。
打官司柏舅爺有點猶豫,官司輸了,顯然對柏家不利,吳家想報復柏家,就像踩死一隻螞蟻。
柳絮似看透他心思,道:“不說別的,舅爺乃是生意人,這宗大好處,是否值得冒一次險。”
柏舅爺朝柳絮投去目光裡有幾許讚賞,這丫鬟年紀不大,句句說到他心裡。
話都說到這份上,柏舅爺把心一橫,“好,就按你說的辦,先禮後兵,吳家欺人太甚,就為這一口氣,我也豁出去了。”
事情辦妥,柳絮告辭,柏舅爺送到門口,道:“姑娘是要回吳府?”
柳絮道:“我明日回吳府,今回家住。”
“姑娘等一下,我讓柏家的轎子送你回去。”
柏舅爺直看著柳絮上了小轎,轎子走遠,心裡不知為何對這姑娘生出好感,柳絮姑娘長相標緻,性子爽利,不拖泥帶水,這樣聰慧的女子,能幫襯夫君,決不會拖夫君後腿,商戶之家若娶這樣女子進門,興家旺夫,何愁日子不紅火。
柏舅爺搖搖頭,自嘲笑了,素味平生,她是甥女的丫鬟,怎麼想到這上頭來了。
吳老爺入後宅,直奔上房,楊氏見到他,詫異地問:“老爺今回來這麼早。”
吳老爺一屁股坐在椅子裡,氣悶,楊氏見丈夫臉色不善,狐疑,生意出了問題,暗地裡使了個眼色,一屋子丫鬟僕婦溜邊退出去。
楊氏捧上茶水,小心地問;“老爺有事?”
吳老爺恨聲道:“柏家雜種找我,說為淑真女討要她母親的嫁妝。”
楊氏手一抖,茶水潑灑出來,她最怕提啥,偏那小賤人就像跟她作對。
楊氏穩住情緒,“老爺就沒說,當年姐姐在時,把嫁妝悉數贈與吳家做生意本錢。”
楊氏心想,死無對證,現在吳家怎麼說,柏家雜種幹瞅著,吳家是無權動用她的嫁妝,她自己把嫁妝送誰,總有權決定,更何況當年吳老爺手頭吃緊,確實是柏氏心甘情願拿出私房錢給丈夫渡過難關。
吳老爺煩惱地道:“如今人都不在了,說這些可有憑據。”
楊氏憤懣,跌坐椅子裡,“難道是有人逼她拿銀子出來,若真有人逼她,當年怎沒見她討要,人死這些年,才說這話,可見是窮急,放刁耍賴,訛錢財。”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姓柏的那窮小子,非說嫁妝怎麼可能白白送人,就是夫家也不能給,這是婦人的體己錢,有嫡出女兒,不留給親生女,於理不合。”吳老爺手肘柱在桌子上,眉頭深鎖,後悔當年就該哄著柏氏立張贈與的字據。
楊氏刁蠻地道;“那也不能由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在來討要,就說嫁妝折變早投到生意裡頭,他還能怎樣?難不成還要告官不成?借他個膽,反了他,他算什麼東西,柏家的雜種,吃幾頓飽飯,渾忘了當年柏家老太太是怎麼對他的,糊塗油蒙了心,替那丫頭出頭。”
說到這,楊氏挑眉,“老爺,別是那丫頭許了他什麼好處?”
“他說了,討要不成,就告官,讓官府了斷。”吳老爺愁眉不展。
楊氏怒道:“無利不起早,他說告官,果然是淑真那丫頭揹著我們搞的鬼,不然就憑柏家那野種,哪來的硬氣,告官讓他告好了,不信他能贏,把吳府看成什麼了,是他這種下三濫能訛得了的,真是笑話。”
吳老爺看一眼夫人,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婦人之見,他若真的告官,官司輸贏不說,我吳家的聲譽盡毀,外人怎麼看我,靠女人起家,霸佔妻女嫁妝不給,即便是當年柏氏自願拿出嫁妝幫我,現在吳家生意做大,連柏家嫁妝錢扣下不還,我還有什麼臉面在商場上混,還有什麼人敢跟我吳家做生意,這些日子外間又有傳言說我吳家表面光鮮,內裡已是空架子,萬一引起恐慌,錢莊的生意必然受影響,此事不是你想得簡單。”
吳老爺悶悶的聲,“你難道忘了,淑真嫁的是邵千戶,嫁妝帶去邵家,邵家說是不圖錢財,面上也不能插手不管。”
楊氏聽丈夫一說,是呀,邵家插手,官司輸贏就兩說著,恨自己當時昏了頭,怎麼就指了邵家婚事,轉念一想,就是官司贏了,滿城人人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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