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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了。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如何保住珍珠的命。”
“看來公主與太子殿下已經越來越親近了,不知父親大人的囑託,公主還辦得到嗎?”
剪瞳目光如劍,逼得夕照不敢直視,她轉過頭去,心煩意亂:“當然,但是我總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吧,不能連累了九黎一族和父親,你說是不是?”
二人一陣不語,剪瞳看剛才那杯茶涼了,隨手又倒了一杯出來晾著,氤氳的白氣嫋嫋升起。
“公主,要救珍珠,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剪瞳湊到夕照耳邊細細說出自己的辦法,夕照卻面露難色,略微有一絲猶豫。
“這——會不會不太仁義?”
“那天行刺的事我也聽說過了,珍珠她自己找死,公主卻偏偏想保她性命,總歸她觸犯律法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除此之外,公主難道想再利用一次海瓔皇后嗎?”
夕照沉吟片刻,嘆了一口氣:“就這麼辦吧,只是,找誰幫忙弄屍體呢?”
“太子殿下一定有辦法。”
“不行。”夕照一口回絕:“欽羅在這件事上不宜出面。”
剪瞳神色古怪的看著她:“那我明日去見父親的時候求他幫忙吧,想必不會拒絕。”
“好,要不你今晚就去?”
“還是明天吧,我照例一日去給父親請一次安,今日已經去過了,再去會惹人懷疑。”
“也對。”
背對著剪瞳,夕照沒有看到她的欲言又止。
“其實,父親有樣東西讓我交給你。”
“什麼?”夕照奇怪的問。
剪瞳從衣襟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遞到她面前:“□□。”
狹長的眸子靜靜的看著這件東西,卻不伸手去接。
“咱們九黎宮中的秘製□□,百日紅。”剪瞳將□□塞到她手中:“花無百日紅,人也一樣。這種□□見效很快,毒發症狀與□□很像,公主看著用吧。”
夕照緊緊握著手中紙包,心裡欺負很大。
“公主——”剪瞳看她這般,心裡有些難受,這女子,真的承受的太多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你要是不開心,我可以——”剪瞳終是不忍心。
“出去。”夕照發了脾氣。
門在外間關上,夕照看著握緊□□的拳頭,嘴唇緊緊的抿著,始終沒有勇氣開啟手掌,彷彿一開啟,什麼重要的東西就要消失了,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次日,夕照又早早的醒了。往日她最是愛睡覺的,以前在俠劍山莊,經常因為賴床上早課遲到被君莫語師父責罰。自從來了帝都,倒是一天比一天醒的早了。
她叫來邢姑姑,取一些醃著的海棠花瓣燙一張新的羊皮紙,又提筆沾著胭脂,想著自己上次給自己畫的彼岸花鈿,在紙箋的一角畫了一朵鮮紅欲滴的曼珠沙華。
放下毫筆,將紙箋舉在陽光下欣賞著,滿意的笑了。
那邊邢姑姑已經開始為她研磨。
相處月餘,她與邢冬春的感情越來越深,對於她這個從小就沒有母愛,成長過程中只有師父嚴厲教導的孩子來說,邢冬春日日夜夜恪盡職守的照料真的讓她感受到了一份來自母親的溫情。
香霧薄,秋風坐,又寄一紙新愁空悲我。
心有所感,夕照提筆簌簌而書,寫完之後,筆桿抵著下唇思量再三,還是決定不改了,他又知道我愁什麼呢?
打發邢姑姑去東宮,一個人坐在房中百無聊賴,便信步出門去轉轉,不知不覺來到了太液池。
盛夏已過,太液池滿池荷花開的老氣橫秋,只有幾隻蜻蜓還在繁忙的點水。
池水太大,夕照沒走幾步就厭煩了,正要回去,卻看到那邊坐著一個人,形單影隻,像是文竹君。
她好奇的走過去,果然是文竹君。
文小姐坐在池邊,脫了鞋襪將雙足浸在水中,頭頂剛好有一株老柳樹遮陰。她偏頭看見夕照來了,也不慌忙,也不起身,坐著對她微微欠了欠身子問安。
夕照也學她的樣子,脫掉鞋襪將雙足浸入水中,果然清涼。
“文小姐怎麼在這裡?”
“我隨父親進宮。”文竹君偏頭看著她認真的說:“你以後可以叫我竹君。”
夕照沒有答話。
“那天宮宴,你的‘七絕’奏的真好聽,舞也跳的好。”
“謝謝。”
二人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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