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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希望一點點消失當中凋謝一般迅速枯槁下來的神情終於凝固在最後的石化上。
許易安心驚膽戰地握住他的手:“駿橫,別這樣……我們再申請明年的,至少這幾所學校肯定是會優先考慮你的,我……”
顧駿橫彷彿從昏迷中突遭電擊醒來的人一樣騰地站起來,嚇了許易安一大跳。
他臉色蒼白,怔怔地說:“誰知道呢?再也說不準了,今年的錄取政策可能就變了,而且一耽誤就是一年……別人都走了,就我還不明不白地留在這裡,這算什麼!”
許易安從不曾想過,原來越是強大的男子漢撕心裂肺的哭泣才越是令人心碎,他那踉蹌倒退而後軟弱地蹲下抱頭痛哭的模樣,真讓她覺得天也塌了。
她又著急又害怕,也忍不住哭了起來,蹲過去抱著他混亂地說:“別這麼想啊,金融不是更看重工作經驗嗎?咱們趕緊找工作,你一邊工作一邊申請,會更容易的,會申到更好的學校的,我還是會幫你,我對文書什麼的有經驗了,會寫得更好的……”
可是顧駿橫渾然一派什麼也聽不進去的樣子,他忽然站起來,揮開她,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許易安相信顧駿橫只是想出去走走,一個人靜靜。但她略為躊躇,還是拔腿跟了過去。
她可以不打擾他,但她沒辦法放心。
許易安不遠不近地跟在顧駿橫身後,一直走到學校外面的大街上去。夜色深沉,而如水的涼意將四周的黑暗凝凍得越發莊靜而沉肅,明明是足可醉人的春夜,明明是暖色的路燈及車燈,為什麼竟映得這夜氣越發沉重蕭冷?
其實也沒有多冷的,可為什麼許易安需要不時咬牙才能勉強讓自己不至於發抖瑟縮?說不清是怎樣的心情,也說不上是複雜,也許只是空白,一片空白。
所以,當許易安看著顧駿橫向一輛疾馳過來的汽車徑直走過去的時候,她一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或者說,她的腦子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身體已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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