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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裡流轉著濃重的悲傷:“我很難過,但我絕不後悔,我現在只擔心做了這麼多事,最後卻還是前功盡棄。”
許易安背過身:“你走吧,從今往後,我們是敵人,仇人,你害了他,我們不會再把你當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五章
聽著楊瀟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許易安無力地軟倒,順勢坐在一旁的路牙子上,失控的眼淚大串大串地砸下來。
楊瀟的那些話反覆地迴響在她耳邊,就算是捂住耳朵,綿綿不絕的響聲也還是在她腦子裡翻騰,漸漸充塞了她的整個身體,然後無孔不入地,鑽到了靈魂裡去。
那樣混沌而清晰的感覺……
其實,當你的一切感官都被淹沒在同一種聲音裡時,這或許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安靜了。
因為安靜,而如此專注、如此一心一意地,悲傷。
時近半夜,春寒愈濃,漸漸起了風,已經綴滿樹葉的沉重枝頭被奮力搖撼,呼呼嘩嘩的,讓人聽著害怕而倍感淒涼。
許易安一直等到12點多,顧駿橫的電話終於打來:“我剛看到簡訊,怎麼回事?”
她抹了把臉,振作一下:“你回來我們當面說吧,我就在東門這兒等你。”
第二天,工商管理系學生楊瀟盜用同宿舍金融系學生顧駿橫的郵箱、擅自拒掉他錄取通知的惡劣事件被舉報到Y大管理學院辦公室,引起極大的震動。
三個學生被同時叫到辦公室瞭解情況,三個人臉上的憔悴如出一轍。
楊瀟對這一切供認不諱。
而情感問題自然也逃不過被擺在桌面上審問:“許易安同學,你知道楊瀟同學對你的這些想法嗎?”
楊瀟看過來,許易安並未回視:“在他告訴我之前,完全不知道。”
顧駿橫忽然冷哼一聲。
許易安心裡咯噔一下。
事情瞭解清楚,老師讓顧駿橫和許易安先走,楊瀟留下來。
出了院大樓,許易安看看顧駿橫的臉色,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駿橫,我真的不知道楊瀟他……”
“呵,知不知道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顧駿橫冷笑一聲,斜瞟了她一眼,臉上鐵青著,“你們兩個揹著我亂搞也就罷了,憑什麼搭上我的前途?”
許易安冤枉之餘卻又猶豫,她說不清楚自己的感覺,明明已經說了跟楊瀟從此就是敵人仇人,可還是沒有辦法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身上去。她遲疑地說:“我沒有跟他亂搞,我……”
顧駿橫快速地說:“那他說的那些不想看著你去給我陪讀什麼的話,難道不是你跟他說的嗎?我反正是沒有跟別人說過,除了你還有誰?我早就料到你有那些想法,不跟我說倒去跟別的男生說!你享受一個藍顏知己,出賣男朋友只顧自己痛快,現在知道是什麼後果了嗎?”
許易安低下頭,咬住嘴唇,什麼都沒再說。
從昨晚開始,她也一直在為這件事愧疚後悔而自責,原來她早先的擔心並沒有錯,顧駿橫的申請全拒果然是她的責任,她只是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種情形。
在這種狀況之下,辯解和追究同樣意義不大,而且院裡也不願意把這件事鬧大,畢竟是醜聞,所以多做做雙方工作、把事情儘量安撫壓制下來,是他們的原則。
事情的處理結果:楊瀟不但保研被取消,學位證和畢業證也拿不到了,只能拿一個肄業證。
顧駿橫的父母非常激動,表示不能就這麼算了,楊瀟的法律責任也還是要追究。學校自然又是一番息事寧人,併為顧駿橫開出證明;此時顧駿橫倒是顧不上跟父母合計如何懲罰楊瀟,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忙。許易安幫著他字斟句酌,寫了一封說明情況的郵件,傳送到那幾所之前發過offer的學校,希望能夠重新獲得offer。
事情做完,顧駿橫多少振作了一些,許易安也感到了新的希望。她自己的幾所學校都先後發郵件來催問她考慮結果,她只略微遲疑了一下,就全部以婉拒答覆。
她以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來支援顧駿橫和彌補自己的過失,反正他若能拿到offer,她就隨他去他的學校了;他如果拿不到,她也不會獨自前往美利堅。
這回,顧駿橫那幾所學校的答覆稍遲了一天,措辭惋惜而客套,內容卻不容商量:“對於所發生的事情,我們感到震驚而遺憾,但很抱歉,今年入學的名額已滿,請秋季再重新申請明年的入學機會。”
顧駿橫看著最後一封答覆的郵件,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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