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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保持的傳統。
鳶族這一屆的聖女叫雲憶,和瑪莎同齡的一個女孩,在十年前被確定了聖女的身份,並以此為鳶族人祈福。
雲憶和整個鳶族最有聲望的大夫醫娘生活在一起,是醫娘將雲憶撫養長大,並教她治病救人,兩人像母女一般親密。
雲憶是在一個月前才剛從山上回來的。
三年前,雲憶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毅然地走進深山,並在山上獨自生活了三年。有人說聖女瘋了,聖女走火入魔了,有人說聖女被施了咒語,迷了心智,也有人說聖女被鳶神遺棄了。針對種種的謠言,族長和醫娘出來澄清:聖女得到了鳶神的召喚,需要進山修行。在這個堅守信仰的地方,這樣的理由是最具說服力的。因此,瞞過了族人,也掩蓋了事實的真相。
第39章
一個月前。
一個人的失蹤很容易被忘卻,包括她自己。她將用餘下來的一生與此告別,並以此驗證它在時間中留下的烙印和標記。
她彷彿剛剛從另一個世界空降到此地,略帶緊張和笨拙地面對著人來人往的大街。表面看去卻是靜如止水,淡定的表情掩蓋了內心的慌亂。
人們早已注意到了這個重回故里的女孩。長裙極地,白衣素裹。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素淨無暇,極腰的黑髮成就了她天使般的宿命。前額的配飾熠熠生輝。她註定了不凡與此。
街上的行人皆駐足觀望,更有甚者喜極而泣。雲憶回來了,他們的聖女回來了。
陽光刺眼,雲憶頭暈目眩。熟悉的人群,熟悉的街景,熟悉的味道,迎面而來的真切感壓得她好重,睜不開眼睛,連呼吸都覺得累。
大火燒了起來,跳動的火苗,靈異的人群。白色在舞動,女人被捆綁著,火燃盡了她的衣裙。漠然的人群無動於衷,他們卻是歡欣雀躍,彷彿在欣賞這一幕盛觀。女孩驚慌過度,她被嚇壞了,她拼命地向前跑,跑得失去了知覺,仍舊沒有停止,跑,跑,必須跑,逃出這個地獄——
“雲憶——”女孩回到了和醫娘一起生活的住處。
一聲“雲憶”,她撿起了全部的記憶,心如刀割。
“傻孩子,回來了就好。”醫娘為雲憶擦拭眼淚。
這一刻,她決定忘記,一切仇恨。轉瞬即逝,本就不屬於雲憶的仇恨。
一個月後。
族長來到了醫孃的住處。
下人端上茶後都被支了出去。客廳裡只剩下族長和醫娘兩個人。
“明天的祭祀準備得如何?”族長問。
“都準備妥了。”醫娘說,“先前以為回來後還需要一段日子的調整,沒想到雲憶這孩子懂事多了。”
“那就好,但還是不可操之過急。”
“族長這方面就不用擔心了,一些祭祀的禮儀雖然有些生疏,但這孩子悟性高,教教就會,情緒心態方面也大改往日了。”
“的確是令人欣慰,畢竟三年沒有接觸過這些儀式了,重頭學起也不為過。心態調整過來就好,但願明天的祭祀順利。”
兩人正說著話,一丫鬟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醫娘——又發作了——聖女一個人——應付不了——”
“快走。”
族長也跟著他們前往客房。
客房裡,男人凶神惡煞地盯著雲憶,雙手死死地掐著雲憶的脖子。男人滿頭大汗,表情痛苦。雲憶艱難地呼吸。
族長的隨從立刻拉開了死掐著雲憶脖子的男人的手,男人拼命地掙扎。醫娘開啟了一隻小瓶子的蓋子,放在男人鼻前。男人聞了聞,漸漸冷靜了下了。
雲憶的呼吸還是有些急促,斷斷續續地向族長問好。
“你怎麼又給他把繩子解開了,再這樣,你會有危險的。”醫娘語重心長地說。
“我覺得他應該已經好了,被綁在那裡真的很不舒服。”雲憶回答。
“對不起。”男人愧疚極了,不好意思地說,“下次,不管我再怎麼求你,也不要心軟。”
雲憶微笑著搖了搖頭。
族長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說:“比來的時候好多了嘛!年輕人,只要有決心有毅力,還會有什麼事兒辦不成的,肯定戒得了的。別灰心,也別胡思亂想,先前錯就錯了,從這兒再開始。”
男人面色凝重,難以開口去應答。
“族長,明天的祭祀讓西澤大哥也去吧?”
雲憶看見族長和醫娘面面相覷,便接著說:“他現在已經好多了,發作的次數也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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