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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們年輕人一起吧,我這個老年人該走了。”
“父親——您哪兒老呀?”瑪莎挽著父親的胳膊。
“族長——大——叔——”布卡終於叫出了口。
“哈哈哈——”族長留下爽朗的笑聲。
“布卡。”念鄉伸出一隻手。
“念鄉。”布卡和念鄉擊了一掌。
“你昨天對他做什麼了呀?”瑪莎問布卡。
“啊?”
“我說你昨天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好了。”
“哦,這個呀。”布卡故意賣著關子,“男人之間的事,女人是不會明白的。”
“你,找打呢!”瑪莎一拳輕輕打在布卡的胸前。
“你再打,再打我讓他再變回去。”布卡睜大眼睛,“試試看。”
“我,懶得理你。”
“嘿,捨不得了,我就說——啊——”一塊肉堵住了布卡的嘴,可他還是邊咬邊含糊地說,“我沒說錯吧——還——啊——”又一塊肉堵得嘴滿滿的,再也發不出聲來。
巾莎不動聲色的出去了,布卡也放得開了許多。
“小丫頭片子,敢這樣對我。”布卡也夾起一塊碩大的肉,“來來來,嚐嚐,味道不錯呢,好妹妹,哥哥餵你吃。”
不一會兒,兩人的臉都變得鼓鼓的了,努力地消化嘴裡的食物。
念鄉微笑著盯著眼前的兩人,兩人邊咀嚼邊朝念鄉傻笑。
“布卡哥哥。”瑪莎故作撒嬌地叫道。
“耶,受不了。”布卡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瑪莎朝他勾了勾手指。
布卡膽戰心驚地將耳朵貼了過去。
“真的?”布卡問。
瑪莎天真無邪地深深點頭。
“那我先走了。”跑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摸了摸瑪莎的頭髮說,“真乖。”
布卡宛如遊園一般在族長府中閒晃,順著瑪莎的指引,來到了後花園,正是巾莎所居住的院子。院子裡分佈著各種奇異的花草,清香撲鼻。巾莎雖然外表冷若冰霜,卻尤為喜歡花草,整院的植物都是她精心栽植的結果。她是一個內心寂寞的女子,卻不想對別人傾訴太多。因為相信沉默才能堅強,不能改變,只有堅強地去面對。面對,就像這些花草一樣才是現實,而無須其他的幻想。
布卡在花園中觀賞那些迷人的植物,這些也是他說鍾愛並且擅長的。
太陽光被遮擋,布卡看到地上黑色的鞋子,他立刻站了起來,侷促不安地說:“我——我——瑪莎說——有幾株花出了點問題,讓我來幫忙看看。”
巾莎轉身,向後走去。
布卡愣在原地。
“在那邊。”巾莎說道。
“哦。”布卡跟了上去。
布卡笨手笨腳地擺弄著植物,為何此刻這麼的生疏,連手心都在冒汗。
“怎麼樣了?”巾莎問。
“這株是喜乾的品種,不能,澆太多的水。”
巾莎略微點頭。
“這株是肥料不到位,得再施些鉀肥——還有——那個——盆栽的得送鬆土了。”布卡看著植物說,“現在就開始吧,我來弄。”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會照著你說的做的。”巾莎著實是在下逐客令。
布卡也就不好意思再留下了。
“那個——今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我很樂意的——”
面對的是巾莎冷漠的背影。
巾莎是鳶谷中鳶族人的典範。安靜,封閉,守舊,執著著他們的生存狀態,不論外界發生怎樣的動盪,他們始終保持著自己的生活方式。在鳶谷裡,每年有數不清的儀式,亙古不變。這裡的每一個人從出生甚至還在母腹中時,便開始接受著這些宗教儀式的薰陶和教育。那些定期和不定期舉行的各種各樣的儀式,貫穿和滲透在他們日常生活的各個層面和谷裡的每一角落。老人們訓導晚輩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鳶,是他們的信念,他們對鳶神頂禮膜拜,才得以擁有鳶神的庇護。他們始終固執地認為,與鳶神緊密相連。不管是風箏田裡裝滿願望的風箏,每月祭拜時聖女收集的願望卡,甚至是果樹的繁茂,豐收的喜悅,都是與鳶神的溝通,是鳶神賜予了他們這塊飄滿果香的土地。沒有季節的輪迴,隨時都是種植與收穫。鳶神是他們的信仰,聖女則是他們的寄託,寄託著他們和鳶神之間互相傳遞的資訊。
聖女是鳶族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