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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將手按住他的心房,沒有一定聲音,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有聲音……
皇后在旁邊不停地抽泣,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她不是早就想殺了花遠溪嗎?為什麼現在成功了,卻像自己的魂魄也跟著丟失了一般?
“為什麼要殺他?”桑雨激動地拽住她沾滿了血的袖子。
她絕望的看著桑雨,無法回答,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將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也無法停止哭泣。
桑雨憤怒的抓住她就要喊人,突然背後不知道是誰敲打了下去,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快走!”那女子拽著已經愣住了的皇后往外拽,皇后的只是呆呆的看著地上的花遠溪,三魂不在,七魂已散。
也不知是拖還是拽她被帶離了御花園,剛才皇后的哭號已經招惹來了巡邏的侍衛,他們到時都嚇得夠嗆,不是因為死了個花奴,而是桑雨公主竟然倒在血泊之中。
生的要去相信,過去了的不要遺忘,滅絕人性是一種沉痛,也是自我毀滅。
瞭解明天,欣然面對,如同花遠溪,雲淡風輕之中真的就了無遺憾嗎?他是否有一絲寂寞?
“昨夜朕在御書房讀書時又是聽到吵吵鬧鬧的,發生什麼事了?”大殿之上,空桐摘星面色發黑,他平日裡很少過問這些,只是不知道為何這次他有些莫名的焦急。
“回皇上,有人被害。”應漣很是疲憊,他的精神疲憊到了極致,可是他不敢流露出任何情愫,就像平時一樣的稟告。
“……”空桐摘星心中咯噔一下,不自覺地狠狠按住龍椅的扶手:“誰?”他聲音低沉的讓空氣都要凝結住了。
………【163:憶往昔兮】………
“花――遠――溪”應漣從來沒有念一個名字念得如此沉痛,這幾個字像是泰山一樣從天上直直的壓了下來,將所有人都鎮住了。
雖然已經過了十幾年,可是誰知不知道天下第一臣?只是大家都不敢提起這個罪臣罷了,他死了,朝廷上下有的詫異有的默然,更多的是不敢表露的惋惜以及傷痛。
所有人都當他早就死了,可是今天才發現,他根本就一直都在,只是沒人敢提起。
終於空桐摘星點點頭,雙手扶住龍椅努力地站起來,想伸手叫人看下去滿朝文武卻無一人可叫。
他知道花遠溪一直都在自己身邊,每每去御花園,他都感覺得到某個縫隙之中他就看著自己,所以他盡情的揮霍著自己,要讓他看到沒有了他自己照樣可以過得的很好,北闕照樣風調雨順,回到中正殿,他從鏡子裡望著自己,從沒這般在意過自己眼角的皺紋。
花遠溪也該有白頭髮了吧?
他用手扶向鏡子,想撈出他的影子……
記憶中的你的容顏,漸漸變得模糊,這一刻,又無比的清晰,那年少的你我總是最早的看到晨曦,你總是拉著我去背書,我卻只想抄襲昨日的功課。
“老先生就拿你出氣,說你抄了我的。”
十五歲那年,你我風華正茂,本還是少年郎卻身穿御林服,母后親手做了一身紅色戰服,說硃紅色代表著無往不利。
“我將它送與你,這世上只有你配得上硃紅戰衣。”
那年太子要殺掉所有的皇子,我們躲在水池之中,淤泥差點讓你窒息身亡。但我們還是贏了!
“你說你不要和我平起平坐,只想做一個忠心的臣子。”
五年之間,三次出征,無往不利,舉國上下誰人不敬你,四海之內誰人不識你?
“我賜婚,你卻說一日不平西蠻一日不為家。你收了檸兒做徒弟,檸兒在你的調教下文武雙全!”
終究一切歸於塵土,變成了回憶,你的微笑、你的霸氣、你的忠誠、你的勸告,那一切本就早與我無關了。
“花遠溪,你竟然敢就這麼死了?”空桐摘星神色恍惚的看著鏡子,終於將手舉起狠狠地砸向鏡子,中正殿轟隆一聲,桌子被砸裂開來,金蕊從外面跑進來看著他滿手的鮮血。
“這是怎麼了?皇上,您沒事吧?”她抽出自己的帕子幫他包上,旁邊的人都不敢說話更別說靠近,整個皇宮,窒息了……
朔望的夕陽早於晨曦,天亮著,童茗的世界卻黑了。
一切都太快了,來了,又走了。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半途放棄,或許調查下去得不到什麼答案,甚至無法阻止他的死亡,可是至少她沒有退縮。
她沒有臉去見花遠溪,雖然她願意用命去換來見他最後一面。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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