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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顏諾,她正用粗大的枯枝在樹底下刨些什麼,而且還不許他幫忙。此時她剔透的臉染上了桃紅色,如黑葡萄般晶瑩的眼眸認真而專注,動人得讓他幾近失神。
過了半晌,顏諾從土裡挖出了一個雕花的桃木匣子,輕輕拍開上面蓋著的灰塵,將它舉高朝秦放喊著,“我找到了!”
秦放湊近去,低眸端詳了好一陣,好奇的問她,“這是什麼?”
顏諾坐在秦放身邊,抱著匣子心滿意足的微笑著,“是我的許願盒。幸好我還記得,否則也不知道這棵樹會不會也被鏟了去。”她從口袋裡摸出一串鑰匙,挑其中一把復古形狀的小鑰,“啪”一下開啟了匣子,裡面滿滿的躺著五顏六色的小紙條,而且每一張都疊得很周正。
她隨意拿出一張展開來,又撲哧一笑,秦放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跟著笑開了,上面寫著:希望冬天可以吃冰激凌!
秦放寵溺地笑問,“這個願望實現了嗎?要不要我請你?”
顏諾咬咬嘴唇很是憤慨,“實現是實現了,那時候死乞白賴我爸買回來,結果拉了整整一星期,他就再也不准我冬天吃冰激凌了。”
秦放忍不住放聲大笑,輕掐了她的臉頰,“沒想到你是個饞鬼啊!”
顏諾輕哼了一聲,又開始一張張細讀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希望長高一點的,希望考上重點的,希望爸爸身體健康的……她的嗓音很柔和,溫軟得像一股暖暖的清風,有時念到令人發笑處她會皺皺鼻子,還不準秦放笑話她,有時她又突然難過起來,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傷感,因為她的很多願望都是關於她爸爸的。
秦放就這麼安靜地聆聽著,這樣帶著孩子氣靠近他的顏諾,才讓他覺得自己終於等到了她敞開心扉的一天,可以與她分享回憶。漸漸的,他發現她的聲音消了下去,便用下巴蹭蹭她的額頭問道,“怎麼了?”
顏諾怔然地凝著手中那張絢麗的七色紙條,片刻後才回過神來,“沒什麼,風太大,我有點冷,而且有點餓了,不如我們回去吧?”她坐直身體,把紙條放回小匣子,合上蓋子重新上了鎖。
秦放深看了她一眼,隨即點點頭起身拉著她慢慢走回去,在這一刻,記憶中所有的酸甜苦辣都隨風而逝了。
接著他們沒有再吃外食,而是由顏諾動手做菜。秦放則是環著手站在廚房一隅,認真的看著她洗菜,切菜,下鍋,怎麼也趕不走。
他突然出聲問,“你是跟誰學做菜的?”他知道現在很少有女孩子願意下廚房了,何況她的手藝還那麼的好。
顏諾愕了一下,隨即斂起眸,“跟我爸爸學的,其實他做的菜更好吃……”
秦放隨之微怔,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客廳桌上看到的那張顏諾跟她父親的合照,那時她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偎依在滿眼寵溺的父親懷裡,他們的感情肯定很好,不像他。
顏諾被這一問閃了神,刀走偏鋒,在食指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她“呀”了一聲,秀眉隨著痛楚微蹙起來。
秦放暗咒自己哪壺不該提哪壺,趕緊上前抓住她的手在水龍頭裡沖洗傷口,一邊問,“急救箱呢?放在哪兒?”
顏諾見他這般著急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推開他走出客廳,抬手開啟儲物櫃拿出急救箱,“小傷,不要緊的。”
見她就這麼隨便貼上創可貼,秦放的眉擰得更緊了,“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傷口要先消毒嗎?”他拉過她的手,取出棉花和碘酒替她清理傷口,一切處理妥當才重新用創可貼貼好。
顏諾靜靜地睨著眼前這個專注細心幫自己包紮的男人。
他霸道,脾氣壞,孩子氣,可是又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無限溫柔,讓她覺得自己是被寵著被護著,似乎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能很安心。
處理好手傷以後,顏諾本想回到廚房繼續切菜,卻被秦放搶了先,“你別再動手,傷口可不能碰水,會發炎的。”
只見他利索的切著菜,快速而嫻熟的動作讓她微微一驚,“你居然會做菜?”
“這有什麼難的?你可別小瞧了我!”他不可一世的揚了揚下巴,順手把配菜下到燒紅的平底鍋,一碰到熱油就“滋滋”的響了起來。
不一會兒,簡單的三菜一湯上桌了,色香味俱全。
顏諾先嚐了一口蒜泥白肉,忍不住稱讚,“真的很不錯啊!”
秦放用筷子敲敲她的頭,“你還真以為我是五穀不分的紈絝子弟啊?”他在美國求學的時候也一樣去華人餐館打過工,洗盤子端盤子都做過,有時還幫大廚打打下手,經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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