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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的氣焰一下子蔫了下去,不服氣的喃喃,“誰叫你突然消失了,我不出院行嗎……”
“等等!”顏諾聽著他這話這語氣怎麼覺得不對勁,“什麼叫突然?我叫思晨跟方總請假了啊!”
“什麼請假?方磊說你以後都不來上班了!”秦放的聲音低低沉沉,還有點沮喪。
“我哪裡說過……”顏諾頓了頓,似想到什麼,嘴角微微彎起來,白了他一眼,“笨蛋!”見他還是雲裡霧裡的,她又補充說,“我們鎮裡要舊城改造,這些老房子都要拆遷了。我那天知道訊息時已經快到最後限期,就急急忙忙趕回來瞭解情況和辦手續,哪裡說過不去上班了?”
“什麼?”秦放傻了眼,頓時愣了一下,“那為什麼你連電話都不接?”
顏諾悠悠開口,“我走得太急,手機落在公寓了,這還不明白嗎?是他們倆合夥擺了你一道,傻瓜!”
這時秦放也想明白了,等回去再跟他們算賬,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咧開嘴笑得燦爛,“那也就是說……你答應我了?”他不笨,懂得舉一反三,她不是拒絕就說明他有希望了。
他這樣認真的眼神,讓顏諾避無可避,臉紅得像熟透的蝦子。她沒有反駁,只一味地裝傻,“什麼答應不答應的?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要走了!”她不敢再看他,站起身理了下衣服就往外走去。
眼看就要柳暗花明,秦放哪裡容她再逃避?他情急之下也跟著站起來,可腳傷還沒好一用勁就感到鑽心的疼,一邊齜牙咧嘴喊疼一邊硬是瘸著腿追上去,緊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裡?”
“我今天還要去拆遷辦搞手續,還不快放手?”顏諾赧然地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他被攢得死緊,又不好使勁。
秦放說得冠冕堂皇,“不管!我也要跟著去,不過我腳疼,你得拉著我才行。”
顏諾笑著推他,“你不是說早就好了?還要人扶?”
“我希望能拉著你的手,一輩子不放。”秦放的表情溫柔認真,黑眸流光四溢,如同這冬日耀眼的晨曦,暖人心扉。
他跟她說,一輩子……
顏諾的心,淪陷了。
二五話
已經是一月底了,清晨的江南小鎮在薄霧中透著一股寧靜婉約,煞是清麗動人。
顏諾帶著秦放去離她家不遠處的一家老館子吃早餐,不過是簡簡單單的豆漿配油條包子,卻可以因為人的心境不同而產生久違的溫馨感。
秦放卻只是愣坐著不動,其實從剛才開始他的腦袋就一直處於糨糊中,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反問,顏諾是一直握著自己的手出來的吧?
顏諾見他失神,沒好氣的把豆漿往他跟前推推,“你在發什麼呆?快點喝,都涼了。”
她呵出的熱氣氤氳了他的視線,他一陣悸動,不管不顧的執起她的手追問,“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是不是、是不是答應了?”
顏諾拍開他不安分的手,臉紅紅的嗔道,“大白天的做什麼呢,人來人往的你也不顧忌點!”
秦放顯得異常執拗,“我才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快給我一個說法!”他千里迢迢追來,也不過是為了她的一句話。
顏諾瞪了他一眼,喃喃嘀咕了一句什麼,又急忙起身往外走。雖然聲音很小,可是秦放還是聽見了,她說:答應你了,傻瓜。他隨即咧開唇傻笑著追了上去,伸出手牢牢扣住她纖軟的手指,在指縫交匯處,結下的,是緣。
從拆遷辦簽好了手續以後,他們手牽手徜徉在青石小巷中,潺潺的流水,斑駁的木瓦房,一切顯得那麼靜謐而古遠。
顏諾一直默不作聲,兀自沉浸在回憶裡自傷,也很難怪她,她在這裡出生、長大,對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有難以磨滅的感情,可再過不久,她或許只能在回憶中緬懷了。
也許是感應到她的失落,秦放緊了緊她的手,溫和安慰道,“你別太難過了,還有我在你身邊。”話不用多,只一句就足以暖人心懷。
顏諾慢慢的抬起頭,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她微眯起眸,看著柔和的光線落在秦放身上,指尖裹在他寬厚的掌心裡彷彿過了電,感到異常的溫暖,瞬間化去了冬日的冷,也帶走了她的抑鬱。
她笑意盈盈的說,“嗯,我不難過了。”似想起了什麼,她忽然來了興致拉著他直往鎮郊走去,“快,我帶你去看看我的秘密。”
正是炊煙裊裊的時候,來往的人很少。
秦放閒適的坐在一棵大榕樹下,饒有興趣地看著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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