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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我們主子和家妹向來貪玩,今日的事,不要記在心上。”
虹筱擰著眉毛,立在那不言不語。
濟蘭清了清嗓子,道“我雖不是什麼傅二爺,但我是如假包換的富察·濟蘭。虹姑娘蕙心蘭質,想必也知道,你們家主子的買賣,離不得我。所以,回去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虹姑娘應該比我清楚。”
“主子——。”富察沁扯了扯濟蘭,見勸不了,又笑著對虹筱道“是了是了,主子覺得虹姑娘蕙心蘭質,有意結交。方才的冒犯處,望虹姑娘就不要介懷了。”
虹筱看也不看濟蘭,對眼前的富察沁沉聲道“我們做下人的命如草芥,談不上什麼冒犯不冒犯,相交更是高攀不起。只是一點,我們玖哥兒自幼體恤下人,聽人規勸,從未仗著自家的財勢一味的胡纏過。做下人的伺候這樣的主子,縱是萬死,臉上也光彩。”
說完朝濟蘭施了個禮,轉身出去了。富察沁緊跟著送了出去,留下富察米看著自家主子的臉陰晴不定,變了幾變。
虹筱才出門,就見華景賦抱著雙臂倚在院門口,看她出來,轉身便悠悠的走了。
“你去了是不是?”虹筱出了跨院,迴廊口佟玖立在那,直直的看著她,正色道。
“怎的就醒了?”虹筱走過去,朝她笑了笑,扯她往回走,若無其事的道“我才從小華那回來。”
“你別蒙我!”佟玖甩開虹筱的手“我問你是不是去姓傅的那了,他把你怎麼了?”見虹筱不回,怒氣衝衝的就要往跨院去
“沒有沒有,哥兒!”虹筱提了提聲音,趕緊死死的拽了幾把,才拽住要走的佟玖,喘了喘粗氣,方道“姐的話,你不信了?”
佟玖遲疑的上下看了又看虹筱,的確未看出不同,這才做了罷。
隨著虹筱往正房走,進了正房站定後許久才道“佟家,就剩咱倆了。除了你,我沒有親人了。”
“又說傻話。”虹筱敲了下她的頭,給她泡著茶道“我本就是個下人,承蒙你不棄,有了今日。這院子這鋪子裡的大夥兒,但凡你拿他們當了自家人,他們也會如我般,待你如親人的。”
佟玖埋頭喝著茶,用杯蓋遮住自己的眉目,鼻音有些重的道“以後你就在後宅經管府裡的內務,前面有我,不用你操持!”
虹筱順了順佟玖耳邊散落的發,拿著笑眼瞅著她,寵溺的道“慢些喝,燙。”
濟蘭這邊開玩笑歸開玩笑,但正事上一直未疏忽過。
張家的事,她早在京城時已然上下都通好了氣兒。只待不消月餘結了案,隨便想個法子張明和便能從獄裡私放出來,跟他們家人遠走高飛。包頭府山高皇帝遠的,牢房裡沒個把個人,是不會有人過問的。
濟蘭此次來,自然不全是為了給佟玖辦事,佟玖建了駝隊她早就知道,這次親眼看見方覺得可信。眼瞅著就要到關外收藥材的季節了,她也是時候著手安排安排自己的人在關外開分檔了。
第二天一早“東家,那位傅二爺一早就不辭而別了,小的收拾房間時,看他給您留了信。”小夥計遞了信來。
佟玖展了信,上面不過幾行字,大意是張家的事月底就會有結果,讓他稍安勿躁。自己往興安嶺長白山處收藥材去了,歸期未定。
又過了沒幾日,佟玖在達正昌開檔時,見對面的胭脂鋪典當行不知什麼時候關門歇了業,連牌子都摘了下去。更奇的是,一群工匠模樣的人,正砸著兩家店面中間的牆。
“呦,這是要拆房啊。”掌櫃的見東家在門口看了半晌的熱鬧了,得了閒暇,也過來陪著瞅著,搭著話。
佟玖手裡剝著乾果,道“這傅二爺去了長白山收藥,按照咱們倆家兒先前簽下的契約,咱得負責把他收回來的藥材運回他們關內的各地分檔。”
“這事兒我知道。”掌櫃的點頭“東家有什麼打算?”
“先前借的銀兩一直沒動,現在是時候到各牧場收牲畜和皮貨了。你去招些壯勞力,把咱從江南帶來的茶磚絲綢米麵裝上,我要從科爾沁北上龍江府。”佟玖嚼著核桃仁。
“東家,從開檔到現在,咱包頭府的生意蒸蒸日上,除了上月給駝商們的開銷和賣出去的,咱從江南帶來的存貨可不多了。您要再帶走,包頭府和綏遠城的買賣怕是沒貨賣了。”掌櫃的讓夥計拿來存貨簿。
“去修書,缺什麼暫時讓關裡的順德府和承德府分檔馬上運過來補上。”佟玖翻著存貨簿,往鋪裡走去,心裡想的則是怎麼把從江南到關外這條商線全盤排程好,如若包頭府拿了順德府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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