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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佟玖臨下車時的話,濟蘭淺飲了一小口茶,道“論出身比境遇,她們是不及我。也正是因為我的出身和境遇,我註定這一生都不會像那些女人般對你低眉順目。所以,韓鹿祈,你還是要想清楚些。”
“沒什麼好想的,我認了。”佟玖望著濟蘭露出褲腿外那段光潔的小腿,出著神。
“鐺鐺——。”閣內的自鳴鐘敲了幾下,濟蘭本是很嚴肅的跟佟玖說著這些話,可看到佟玖這等熱切不錯眼神兒的盯著自己的小腿,不自在的放下茶盞,道“不早了,去沐浴罷。”
佟玖出去後,濟蘭彎腰撩撥著木桶裡的水到小腿上,凝眉想著今天晚上自己接二連三的失態。
佟玖說的對,出身世家的她,在她心裡是很有些門第之見的。放在從前,她富察·濟蘭會跟一個苦力腳伕的遺孀有什麼說辭?就更別提什麼青樓的□□,也會讓自己動怒,讓自己心生憋悶。
她比誰都清楚,今天揪了佟玖的耳朵,並不是因為佟玖出口提及她自己的身份,而是完完全全的出於她為了別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造次。
還有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什麼叫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低眉順目?這太不像是她能說出的話了。濟蘭想著靠到軟枕上,彆扭的揉著額頭。
而同樣在此刻犯愁的,遠遠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在閣外來回踱步的富察沁。
本來在自己的哄勸下,主子總算邁出一步,服了個軟,去送了茶點。眼看著這兩個主子的關係打無二坊出來時,分明緩和了許多。
可誰料好端端的,半路能殺出個程咬金呢,說了那些個有的沒的。
自家主子呢,要真是個三從四德、忍氣吞聲的主兒倒還好了,可自家主子偏偏又是個凌冽的性子,眼中半顆沙子也揉不得,所以濟蘭做出下車擰耳朵的事,她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到了眼下這般,又當如何是好呢?估摸著濟蘭的腳也泡的差不多了,於是拿了巾子進了閣。
“主子,您——。”富察沁還未開口,濟蘭伸手止了她,道“我曉得你要說什麼,耳朵已然揪了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也說她認了。”
富察沁為濟蘭拭乾腳上的水,沒再言話,卻真真的是又喟然長嘆了下。
主子這話裡話外的,不就是說人家小兩口方才,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自己這個下人還能多言多語的渾說些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留言中,幾位君對紅茶醍醐酥很感興趣。茶點麼,我記得那是朋友在天福茗茶買的。
還有位君問我看什麼書,其實我已經遠離斯文很久了,寫文也多是閉門造車。
如果非得問我最近看什麼書,我只能說《會計基礎》。。。諸君慢看,我先去吐,揮揮
還是那句話,草草發上來,有紕漏下次更新時更正。
第三十八章
又一日;幾個分檔商隊的糧食相繼運到,在其他晉商的糧鋪零散收購來的糧食也湊夠了分量。
佟玖交了這皇差,當場收了賣糧的銀票,總算放下了一樁心事。於是,應了當日對揚古的許諾,晚上在霖仙館包了場子;宴請衙門口的一眾官員吃花酒。
官府的人平日裡自視甚高,商人多富而不貴,尤其是漢商這種席子;並不會皆數應邀而至。但對佟玖,他們卻很是另眼相待,一方面出於濟蘭是皇親,另一方面韓鹿祈有功名在身,無論哪樣身份相交相攀都不跌他們的份兒。
霖仙館內自是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佟玖應酬一圈後,坐下歇息,這幾日睡得不甚安穩,以致於青著眼圈,面色不華。
許是喝了酒,覺得館內的花廳十分憋悶。便隨意的脫了暖帽,解了領上的扣子,獨自往外廳散去。
“九爺,意欲何往?”忽聞身後的女聲,佟玖回頭,見是兩個女子,拱手笑了笑道“是玲秀姑娘啊,我吃多了酒,出去散散。”
“九爺的海量,奴家們又不是沒見識過,這才幾口薄酒,就稱醉了。”玲秀掩口輕笑道,落落的福了□“聞聽九爺做成了大買賣,奴家還未在此恭賀九爺呢。”
佟玖推開門,請著玲秀出去,隨後自己也出了來,掩上身後的門。對玲秀解釋道“瞧情形,他們晚上是要寢在館內好生盡興的,我還要回去,不宜多飲。”
“今晚您做東,他們還能輕饒了您?”玲秀命小丫鬟去擰了把手巾板兒,親自遞到佟玖手上道“您且拭拭汗罷。”
佟玖接過手巾,偏頭稱謝,自顧自的擦去腦門兒和臉上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