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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小女說,是你古道熱腸,在路上對她出手相助。做為答謝,你我一同用些齋菜罷。”
說完,中年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看佟玖入席,自己方落座,自言自語的道“說起科爾沁,我也有好些年沒去過了。不過,說起養正堂,我們府上所用的藥材,多半是你們櫃上的。”
“養正堂是拙荊家裡的產業,在下過問的並不多。在下經管的達正昌,只做得些小本兒的買賣,販些高粱絲綢到草原上,換些牛羊。”佟玖如實的道。
中年男子恍然的點了點頭,再次看了看佟玖,不動聲色的道“哦,你就是那個,在關外幾日內便籌措到十萬石糧食,力壓晉商糧界的江南後生。”
不等佟玖說話,中年男子又不緊不慢的道“看你小小年紀,也算有些個才情。偏偏學那些個攀附權貴的漢商,做些勾搭望門寡婦的下作勾當。”
“既然前輩這麼說了,想必在下的人品,自是不配與前輩同席共餐,那在下便告辭了。”佟玖起身,大方的拱了拱手。
無所謂的輕笑,道“只是最後說一句,市井間的流短蜚長,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他們怎麼就知道,在下跟拙荊之間不是真愛呢?”
說著看了眼中年男子,嫌惡的道“自己揣著個齷蹉的腦袋,整日反倒揶揄別人如何如何不堪。真真兒是,烏鴉落在了豬身上。”
瞧著揚長而去的佟玖,中年男子面不改色的喝了口茶,饒有興致的對身後的隨從道“果然是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不過,倒似還有些個能耐。”
第四十三章
從廟裡回來;佟玖更是彆扭,一路邊往回走邊對華景賦道“我自幼就覺得;這京城的風水啊;不適合我。你看;天南海北的走,在哪都好著呢。可偏偏才一進京;到哪哪糟心。”
“時候不早了;回府罷。”華景賦看了看天色,心道,你糟心的時候怕是還在後頭呢。
待她回府後;濟蘭的晚膳已然用過了。她進門時;濟蘭正坐在廳裡用茶。
“這是去哪耍戲了?”虹筱扯著她出去時還乾淨的褂子瞧了眼;還有她腳上那雙新的鹿皮靴子,都看不出本色兒了。再看了看與她同去,卻衣不沾塵的華景賦,有些嗔道“怎的好端端的惹了這一身的泥。”
“行了,隨我去沐浴更衣罷。”佟玖瞅了眼對自己回來視而不見的濟蘭,有些氣急敗壞的朝虹筱沉聲斥了句,便自己往偏房走去。
“她怎麼了?”看著她們主僕二人出了門,濟蘭喚住要走的華景賦。
華景賦一本正經的道“她啊,拜佛走錯廟門兒,栽泥坑裡了。”說完,事不關己的出了去。
當晚,濟蘭和佟玖並沒寢在一處。
第二日,早膳,佟玖起得晚了,沒看到濟蘭。
直到晌午,富察·圖雅過府來。佟玖才知道,今個兒一早,濟蘭便被宗人府的官差請去問話了。
“聽說,這次的主審官是諴親王,另一個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陳景逸。”圖雅此時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了,在廳內焦急的來回踱步。
憂心的道“陳景逸昔日同我們府上算是有些故交,可有諴親王在,這案子他根本做不得主。”
佟玖難得的穩當的坐在那,若有所思。
圖雅道“若是其他同輩的親王貝勒,為了富察家為了保全濟蘭,我不顧臉面也要求上一求。可諴親王是皇叔,素日裡本就與我們府上沒什麼往來,根本遞不上話。去了也是自討沒趣,我怕反倒弄巧成拙,害了濟蘭。”
見佟玖一言不發,圖雅道“昨個兒你不還信誓旦旦的麼,怎的今天變啞巴了?就你這樣的,我怎麼放心把妹妹把富察家託付於你?”
說完圖雅指了指前院道“養正堂專供御藥的百年殊榮,是富察家幾輩子人的心血換來的。你當濟蘭她真的想養正堂就這麼斷送在她的手裡麼?她若真那般不在乎,她就不會去什麼宗人府了。”
佟玖站起身,平淡的道“不就是宗人府麼?我去,就是了。”
“哥兒,你瘋啦!”一旁的虹筱一把將佟玖拽住,攔住她晃了兩下,痛心疾首的道“宗人府那種地方,是你能去得的麼,昂?”
佟玖想了下,按了按臉上的鬍子,推著虹筱,道“我只去看看,你放心。”
“哥兒——。”虹筱礙著圖雅和其他人在場,不好明說,只道“你若去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富察家沒的,就不只是供御藥的資格了!”
“讓我去罷。”佟玖毅然決然的拍了拍虹筱的肩,道“你曉得你是攔不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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