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到了宗人府以後,佟玖也是平生第一次來。
進去了方知,因著來這經官的,大都是皇親國戚。濟蘭的案子不過是原來的夫家告她不守婦道,算不得什麼刑事要案,所以不似平常衙門審案那般,有酷吏和嚴刑拷打。
而且,升的也不是宗人府大堂,是在內署升了二堂問話。
佟玖沒來之前的一個上午,基本就判定了瓜爾佳氏的控告屬實。濟蘭為人不檢,雖不屬犯罪,但一旦這樣結了案,養正堂和富察家就會跟著濟蘭的名聲為世人所不齒,永遠都不可能再跟御藥沾什麼邊兒了。
下午,就等著簽字畫押,便可結案上報朝廷了。
“堂下何人,在公堂之上,見了本王,為何不跪?”佟玖被帶了上來,也擔心被認出來,一直未敢抬頭,在堂下站定。
先是聽了“啪”的一聲醒堂木,隨後便覺得,說話之人除了語氣有些熟悉外,怎麼聽都有絲調侃和幸災樂禍的意味在裡面呢。
於是,佟玖偷眼往堂上看了眼。哎呀,心內驚呼,還是昨個兒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這不是納沐的父親麼!看了看他胸前的補子,心中明鏡了。得,他就是圖雅口中的皇叔,諴親王允秘。
“大膽,竟敢無視王爺問話。”聽了這一嗓子,佟玖才想起,旁邊的這個應該就是陳景逸。瞥見他眼中隱著的那抹陰狠,佟玖越發的相信昨個兒自己對華景賦說的話是真的。
自己這是什麼命呢?一個案子,無外乎主副審官兩人,卻都跟自己這麼冤家路窄。
“草民,韓鹿祈,見過二位大人。”佟玖作了一揖,對著陳景逸道“草民不才,有探花功名在身,按大清律,可否免去在下堂上一跪?”
諴親王清了清嗓子,以示威嚴,問道“那韓探花來到這公堂之上,可是與這瓜爾佳府狀告富察氏不守婦道一案,有什麼干係啊?”
“王爺,草民前來,正是為富察氏申冤的。”佟玖來之前早就打定主意了,故而躬身稟道“當日,並非是富察氏不守婦道,而是草民酒後失德,染指了富察氏。”
看著佟玖不緊不慢的說出這一通驚人之語,在場的人無不表情各異。主審的諴親王一隻手支著頭,另一隻手輕敲著案面,目光落在跪在一旁的濟蘭身上,看不出什麼心思。
可他身邊的陳景逸,隱忍的坐在那,掛了一臉的“奪妻之恨”,恨不得要對堂下的佟玖除之後快。
跪在佟玖身後的濟蘭,看著佟玖的背影,想著她這麼說以後,案子可能的結果。
佟玖躬身繼續稟道“事後,富察氏本想以死殉節,可念及養正堂有供奉御藥之使命,不敢有負皇恩之浩蕩,才忍辱負重,下嫁於草民。”
“王爺,大人,不要聽此人信口開河的為富察氏開脫。明明是一對無媒苟合的姦夫□□,傷風敗俗還敢提及聖恩?”站在另一邊的瓜爾佳·博穆爾質問著佟玖。
之後掩面佯裝痛哭道“此犯不懲,如何告慰我那為國捐軀長兄的在天之靈?王爺、大人,你們要為下官做主啊!”
諴親王撫了撫下巴,對陳景逸道“陳大人,依你看此案該如何定奪才不失公允呢?”
陳景逸應道“下官以為,冤有頭債有主,瓜爾佳氏狀告富察氏不守婦道,可歸根結蒂都是因韓鹿祈酒後失德,強行染指了富察氏而起。所以,下官覺得,應治韓鹿祈強1奸之罪,上報朝廷奪其功名。”
“王爺——。”濟蘭剛要說話,諴親王馬上拍案,說道“富察氏,你放心。既然你被韓鹿祈染指之事屬實,那瓜爾佳氏告你有失婦德的說法自是不能成立。本王一定秉公而斷,還你清白。”
博穆爾不服,拱手欲辯,諴親王“啪”的又拍了下醒堂木,面向佟玖,道“韓鹿祈,你可知按我《大清律例》,強1奸者絞監候。強1奸未遂者,杖一百,流放三千里的後果麼?”
“王爺——!”濟蘭大驚,諴親王打斷她道“身為此案的主審官,本王提議暫將韓鹿祈上枷鎖收監,待明日再審。富察氏,無罪釋放,退堂!”
眼看著佟玖被官差戴了枷鎖拽了下去,濟蘭起身望了一刻,這突如其來的大變動,弄得她思緒大亂。
潛意識的摘下手上的玉鐲,偷偷的塞到送她出來的官差手裡,官差心領神會,含糊道了句“夫人放心。”
衙門口,圖雅眾人在馬車裡候她多時了。她才出來,圖雅便一把撈住她拉上了車,上上下下的看了幾遍,詢道“怎麼樣,他們可有難為你麼?”
聽著衙門口的騷動,應該是諴親王的王駕出衙了,濟蘭焦急的掀開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