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她的父親當做自己的父親,而她每每提起他的父母,卻總是一口一個“你爸”,“你媽”,許沐覺得她內心深處並未把他們當做一家人,心裡不是滋味。
“好。禮拜五下班陪我去買點什麼吧。”每次回許家,她都得悉心地準備給二老的禮物,母親生前是最講禮數的人。
“人回去就好了,買那些做什麼?”許沐剛才就有些不痛快,她這一來更顯得生分,沒壓得了心裡的抱怨。
“不買就不買,你以為我樂意花錢啊。”嚴清看他孩子脾氣又來了,只好識相地妥協。
“你猜這次回去,我媽會不會催咱們快點給他添個孫子。”許沐哪壺不開提哪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說起了這個。
“許沐,我。”嚴清臉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迄今為止她和許沐也未越過夫妻之實,她明白以往許沐不願勉強她,而如今他既然提到這個,她也感受到不僅是許家,尤其是他對孩子的渴望。可是她很清楚,對許沐的感覺,更多的是風雨過後的患難好友,欣然地擁抱,習慣地安慰,只是僅此而已,並無半點愛意。
許沐觀察著她逐漸漲紅的雙頰,即便再粗心的他卻也瞭然於心,“嚇唬你呢,用得著那麼嚴肅麼。”許沐用手掌在嚴清眼前晃了晃。
嚴清釋然地笑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孩子氣。”
“是不是在你的眼裡,我跟那三歲小孩沒什麼兩樣?”許沐一副生氣的模樣。
“許沐。”嚴清忽然一本正經地叫上了他的名字。
“什麼?”許沐不解。
“我想有一天,我們會有屬於我們倆的孩子的。” 嚴清如是說。
許沐的眼眸深處忽然燈火通明,他能真實地觸控她那顆真誠而努力的心,將她擁入懷裡,滿足地大笑。
“不過……”嚴清話鋒一轉。
“不過什麼?”許沐警惕起來。
“不過——首先你得先長大。”嚴清笑道。
“你……”許沐又氣惱又好笑,就這般互嗆了半晌。
作者有話要說:
☆、0。1%的風險,你便放棄
陽光灑滿露臺的週末清晨,嚴清接到了梓籬的電話,不知從何而知的訊息,周渡的母親昨晚在老家的診所過世了。獲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嚴清正在擦拭母親的遺像,因果輪迴,是巧合也是註定。
到他家的時候,周渡披著白色的孝服,沉默地坐在走廊上的木凳。喪事從來不是冷清的操辦,置於人流穿梭,樂聲四起的環境,從前自信,耀眼的儒雅少年如今卻輕易地淹沒在喧囂裡。
“嚴清?”周渡公司的同事看到門口站著的嚴清。
周渡埋藏在陰影裡的臉慢慢轉了過來,平淡的表情多了些詫異與懷疑。
“沒想到你會來。”庭院嘈雜,二人走在院外的長廊。
“總有同一屋簷下相處過的情分,於情於理,沒有不來的道理。”
周渡冷笑一聲,“恐怕,未必是你口中的情分,嚴清,即便你是看好戲的心情,我也不會怪你。”
嚴清停住腳步,想辯解,最終只是微微嘆息,“沒想到,你這樣看我。“
“失言了。”周渡自責,自己為何如此荒唐說出這番違心的話,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那種人。
“不,你不用抱歉什麼。”嚴清釋然,“如今你母親也不在了,周渡,我想你不欠我什麼了。“
“恐怕欠你的始終是欠你的。“不算遙遠的承諾,關乎一輩子的陪伴,如今早早淪為無奈的笑柄。
“過去了就算了。我們彼此都該開始新的人生。”望著他憔悴的臉龐,嚴清心生不忍。
“我忘了,你有了新的開始。“周渡苦笑,“嚴清,在你心裡,我就是個懦夫。”
“你指的是非對錯面前懦弱的你還是無助絕望的時候消失的你?”嚴清冷言。
“你媽被送進醫院,我媽也暈倒了,醫生說她是肝癌末期。後來,我從箱底找到1年前的肝癌症斷書。才知道她很早之前就放棄了自己,而且守口如瓶未曾讓我知道分毫。嚴清,她不容易。”
“誰對誰錯,如今再去爭論,沒有必要,也不會有結果。每個人都不容易,你是,我也是。如今時過境遷,我都放下了,你還較勁什麼?” 嚴清釋然。
“是放下了,還是麻木了。抱歉,我無法跟你一樣開始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周渡語帶嘲諷。
“是,我不愛他。或許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他。”嚴清仰頭凝視他帶著血絲的眼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