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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而那個人亦深深地愛著她。
晚風有點涼,亦綰將脖子上繫著的那條絲巾重新系緊了,領口不冒風,她就不會覺得冷。可是那條燙傷,終究是在隱隱作痛。路過一家大藥房的時候,亦綰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這個時候,藥店裡沒有什麼人,放在藥架子上最顯眼位置的依舊是“999感冒靈”和“阿莫西林膠囊”。亦綰沒有找到紅藥水,藥的品種如此之多,她去櫃檯問了問售貨員,正在淘寶上瘋狂購物的售貨員似乎有些不耐煩地指了指藥店西邊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而當亦綰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的時候,她的整顆心忽然像被什麼東西攫住了一般,她感覺到自己快透不過氣來,那樣多的漫天飛舞的螢火蟲,他忽然側過身子來笑著對亦綰說道,“亦綰我要給你捉一百隻螢火蟲。”
亦綰,我要給你捉一百隻螢火蟲,就在最後一隻螢火蟲被緊緊攥在手心裡的時候,他吻了她,帶著年少時青澀懵懂的清香味道。
而如今,當那個少年終於長成一副成熟的模樣站在亦綰跟前的時候,亦綰忽然覺得有些心慌。也許是太久沒有見過的緣故,阮家明過來收銀臺付賬的時候,有些侷促地向亦綰笑了笑說道,“綺珞不小心把手弄傷了,我來給她買一瓶紅花葯,亦……”他突然停頓了下去,到嘴邊的“綰”字就那樣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
綺珞,呵呵,又是宋綺珞,亦綰忽然仰起頭來看著他,笑著說道,“阮家明,好久不見。”那種猝然的生疏彷彿生生地將曾經兩顆相愛著的心狠狠地剜了出來,血淋淋地擺在面前,卻還要含笑著重新塞回各自的胸膛裡。
可是,阮家明,這麼多年來你還是連一個最天真幼稚的謊言也不會撒,手破了那是需要止血藥,而瘀傷燙傷才會塗抹紅花葯,笨蛋,你連一個最簡單的謊都不會撒。
亦綰沒有等到阮家明說話,徑直走出藥店的大門。街上依舊是霓虹閃爍,燈火幢幢,她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遲疑而堅決,這麼多年來,他一成不變,可是亦綰卻覺得他不像她的阮家明,那些過去了的舊時光,就算上天給她一個允諾,讓時光倒流回去,她還是不會後悔曾那樣不計代價地愛過那樣一個連撒謊都帶著三分天真的阮家明。可是那傢伙總是跟不上亦綰的腳步,她終究還是弄丟了他。
阮家明似乎在心裡埋藏了太多的話,這麼多年來,他從來不曾向任何人傾吐過。他西裝革履,輪廓依舊英俊地讓人想忘記都太難。可是亦綰從來沒有一刻停下過腳步想要回頭看一看他,阮家明終於不顧一切地追了上來,他說,“亦綰,這麼晚了,我還是開車送你回去吧。”
他的車停在了亦綰的腳邊,亦綰想了想,還是坐了上去。如果他想要一個直截了當的結果的話,亦綰想,今晚她可以不那麼狼狽地成全他。
第68章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阮家明開車亦是穩穩當當的;路過的每個訊號燈變換的十字路口,他都會停下來,偶爾會在等紅綠燈的檔口點燃一支菸,食指上被菸灰灼燙的痕跡卻是越來越深,這麼多年來;曾經溫潤如玉的鄰家大哥哥也長成了一副煙不離手的落魄男人的模樣;只是富家公子,他的西裝革履;越來越堅毅冷峻的剪影輪廓,印在霓虹燈閃爍的光芒裡;亦綰只覺得心裡的某一個地方在一截截的碎裂寒冷;她冷冷地咳嗽了一聲,別過臉去;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車馬喧囂和這麼多年來如雲煙般紛繁的往事。
阮家明似乎有些歉意地摁滅菸蒂,轉過身去對亦綰微笑著說道,“亦綰,對不起,我只是……”
從決定上車到此刻,亦綰一直都是沉默地坐在車子的後排座上,她不習慣坐在副駕駛座上,況且今夜只是碰巧遇上,也許明天,不,也許就在今晚的某一個時刻,她將再也不會與他有任何瓜葛。他的一句對不起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生硬尷尬的局面,亦綰只是看了看後視鏡裡自己還沒來得及卸的淡淡妝容,微笑著說道,“我只是喉嚨不大舒服。”話到此刻戛然而止,像兩個生日party上剛剛熟識不久的朋友,沒有什麼話可說,就只好微笑著說些不疼不癢的客套話。
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骨節修長而削瘦,他確實瘦了,比亦綰兩年前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瘦多了,也許錦衣玉食也未必能治得了那難以挽回的心事,亦綰只是覺得心裡微微有些疼。別過臉去的時候,眼眶卻微微地有些溼潤。然而只是那麼一瞬間,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彼此之間的這種疏離和尷尬,一輛輛的汽車從身邊呼嘯而過,他撳開音樂按鈕,城市上空的調頻播放著這座城市最新的路況和天氣。每次聽到某個路段有擁堵的狀況或是車禍,他都會微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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