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照顧自己,雖然自己為了趕論文寫稿子弄得人仰馬翻,但還是會隔三岔五地打電話叮囑亦綰不許總是吃快餐,就算為了工作也要好好睡覺。
亦綰的工作時間是朝八晚六,在b市最繁華的地段金茂商廈第十八層寫字樓上,全玻璃罩式的天花板上無數盞璀璨的水晶吊燈在頭頂上熠熠閃耀著波瀾壯闊的光芒,映襯地整座商廈都像是一座金碧輝煌的琉璃宮殿,而從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戶望下去卻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萬丈紅塵,車馬喧囂,那些旖旎叢生的繁華在波光瀲灩的滾滾車流裡絢爛地開到了極致,彷彿一直蜿蜒延伸到永遠也看不到的盡頭,亦綰忽然對這腳底下驚濤駭浪的物慾橫流起了敬畏之心。
第40章 我們的角戲
雖然公司沒有明文規定員工要穿公司制服來上班;但亦綰還是中規中矩地穿著白色襯衫搭配著精緻的office套裝。亦綰本來就長得眉清目秀;不施粉黛的臉龐也自有一種掩也掩不盡的靈氣。
亦綰的頂頭上司是一個四十多歲還依然單身的老處女;時任鴻運廣告公司財務部門的財務總監。雖然公司裡的同事們對這個精明過了分的女人頗有微詞;風言風語也時不時地吹入亦綰的耳朵裡,但亦綰依然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在工作上游刃有餘的幹練和做人原則上恰到好處的乾脆利落。
在很多時候,她甚至是亦綰踏入職場的第一個教會她如何在職場上活得精緻漂亮的女人;也讓亦綰在勾心鬥角紛繁複雜的辦公室人際交往上多了一絲淡定和從容。
但是處於這個年紀還不肯嫁出去的女人;脾氣性格上面畢竟有一些古怪刁鑽到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方。亦綰一開始在她手下做出納的時候也是苦不堪言,有時候甚至是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狗血淋頭的大罵。譬如說她無法忍受別人身上香水氣味的時候就會直接毫不避諱地說那簡直就是茅坑裡大糞的味道;雖然辦公室的女孩子對這個財務總監多是談“虎”色變,但卻無法否認她也是從當初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片子一步一步地爬到如今的位置,甚至連老闆對資格老到可以獨撐大局的她產生幾分忌憚。
一開始亦綰才上班的時候也是提著三分小心不敢有一絲一毫地行差步錯,但沒有什麼工作經驗的年輕人畢竟無法做到面面俱到,被罵的時候也有,但是更多的時候老處女黎總監還是願意給新人一些提攜的機會。
偶爾閒下來的時候,亦綰會捧著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夕陽從狹窄的樓群間一點一點地徐徐下墜,那些深灰色的晴天的鴿子在蕭瑟如繡的霞光裡撲騰著翅膀,“咕嘟咕嘟”地翻飛過爬滿青藤的圍牆,掠過屋頂,直飛到遙遙無期的看不到的天的盡頭。
她忽然想到站臺上的那個深灰色的身影,冷冷的色調,亦綰一直都覺得那樣的色調帶著一點冷冽的疏離和落寞,他卻一直偏愛著穿在身上。
曾經的他,那樣近的臉龐,近到咫尺的帶著點微醺酒意和甘冽的菸草味道,貼近脖頸處的溫潤的氣息,她久久地貪戀著那樣一種味道,一種氣息,是他身上的,終究是他身上的。她沒有勇氣縱容自己繼續去靠近,像是彼此糾纏不清的累累傷痕,箍得越緊,傷得越深。她的些微抗拒落在他深灰色的撕裂滾燙的眸子裡,卻是觸手的一片冰涼。
亦綰始終沒有想過為什麼自始至終她都會將那隻銀灰色的保溫桶帶在身邊從不捨得丟棄,那個大雪紛飛的雪夜,醫院玻璃窗外那一枚一杯深灰色的腳印,他在玻璃窗上呵出的她的美麗的名字。
也許最該放下的是她自己,她再不願讓他們三個人陷入這種不尷不尬的境地。
所以他會說,亦綰,只要你可以一直過得幸福,我會離得遠遠的。
而如今,他果真從她的世界裡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絲一毫的痕跡也摸不著,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還會掛念,曾經的她以為只要他不再與她有任何糾葛,她便可以忘得徹底,她不該也不能再想念這樣一個人,可是,每次午夜夢迴的時候,那些不爭氣的眼淚還是會毫無預兆地洶湧而至,她恨過這樣的自己,可是更多的時候還是會選擇原諒,原諒一回自己的任性和不計後果的無法控制。
也許我們始終都無法愛得徹底,也無法恨得徹底,所以才會給悲傷留有一絲眷戀的餘地。
她想,這輩子可能她都無法再與姚丞昊有任何擦肩而過的機會,這樣也好,也許時光可以沖淡一切,當年那個站在站臺上目送她遠去的清俊桀驁的少年總有一天也只會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消失在看不見的身後。
家明打來電話約她出去吃飯的時候,亦綰正好被公司安排下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