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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當年韓家就是因為這兩藥而慘遭滅門。我聽他聲音很年輕,想來韓家遭難之時他年紀更小,那麼小之時便遭逢家破親亡之痛事,倒是可憐,與琅華的境遇實有些相像,想來對你另眼相看也是因這‘同病相憐’罷。”
他這一番感概出發點倒是好的,奈何全沒猜中韓樸的心思。
韓樸一生最敬之人便是風夕,是以一生行事也近風夕,但憑心憑性而為。
他說要請琅華喝酒是因為她唱了姐姐的歌並且唱得好,他願幫琅華離開不過是因姐姐曾惜她,他留藥倒真是看在琅華的份上,卻非同病相憐,而是不想她再為傷藥而傷己,只因他看出琅華今日釵傷乃是故意為之,究其原因是這離芳閣沒有傷藥可治東陶野。
而琅聞言卻是另一番思量:你說韓樸可憐,與我境遇相同,卻是錯矣。他雖遭家難,可他同時卻得到一個更勝親人的姐姐風夕,有她的庇護他又哪裡可憐了?習了一身的本事,可以傲笑江湖傲視天下,以後定也是名聲響噹噹的人物,又哪裡與她相同。可一抬頭,卻看到那雙褐色眸子,溫柔堅定的看著她,一瞬間,忽又覺得心暖了,那剛剛起的幾分不平與悽楚又消失無影了。
韓樸留下的藥果然靈效非常,上了藥的第二日,傷口便癒合了,第三日已可下床慢慢走動,到了第六日,除腿上透骨射出的箭傷外,其餘皆好了八成。
這些天,琅華藉口臂傷而不待客,那離大娘倒沒生不滿,只因聞離華受傷而來探望的客人絡繹不絕,奉上的珍奇禮物讓離大娘笑得合不攏嘴,雖說離華一個也未見,但離大娘自打理得妥妥的,將那些客人們的心吊得緊緊的,另一面,好湯好藥的侍候著離華,盼望著這棵搖錢樹快生好起來。
如此半月過去,東陶野的傷痊癒了,琅華的傷更是早好了,而且拜“紫府散”的功效連個疤也沒留。
這一日,離大娘將琅華請了去,那模樣那語氣不過是想問問琅華何時可接客,畢竟這老不露面的,斷了客人們的念想可不妙。琅華想了想,然後應承當晚跳一曲舞。離大娘聽得當下兩眼放光,趕忙去預備下。這邊琅華走回白華園,一路卻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東陶野傷愈,悲的卻是……卻是那麼的多。
他的傷好了,自然要離去了,他心心念唸的是找尋他的陛下,他切切掛記的是他的弟兄安危,每一日他都恨不能插翅飛往他的陛下身邊,每一夜他都擔心著他逃亡在外的弟兄生死。那傷折了他的翅,這離芳閣阻隔了他與弟兄……他就要去了,他也該去了。外面無論天高海闊還是山險水惡,都不能阻他的腳步,那是他的世界,而她……而她……猛然扶住園門,心如絞痛,忍不住細碎的哀鳴。
她真的要終老這離芳閣嗎?真的要做一輩子離華嗎?離華……琅華……她的心裡當自己是琅華,可她的身子已只能做離華!這卑賤汙濁的身子……
推開園門,靜寂無息,疾步走過,推開房門,依是靜寂。
走了,真的走了。
一顆心頓時如墜淵底,幽幽蕩蕩的杳無著落,失魂的挑起簾幔,卻見那人正立簾後。
當場呆立,傻傻的看著。
“怎麼啦?”東陶野眉頭一斂,抬手想要扶傻傻站在簾下的人,卻有什麼涼涼的落在掌心,一看,那臉上淚珠似斷線的珍珠,全落在他伸出的掌心,涼涼的令他一顆心頓時痠痛起來。
“琅華。”情不自禁的伸手環住那落淚的人,“為什麼哭?受了什麼委屈?和大哥說,大哥幫你。”笨拙的拍拍她的頭又拍拍她的背,心仿似給什麼揪住了,糾結著疼痛著。
這個懷抱多溫暖堅實啊!琅華閉上眼,她盼了半生,她爭了半生,其實白琅華永在風惜雲、華純然之下又如何,她只要有這樣一個懷抱就可以滿足,在這個懷抱裡,她永遠是天地唯一的琅華!
“琅華不哭……琅華不哭……”曾經是號令千軍的將軍、刀光劍影走來九死一生的勇士此刻卻只是笨拙的安撫孩子一般的安撫懷中的佳人。
到後來,東陶野不再吱聲,任琅華埋首懷中無聲的哭泣。
也不知過得多久,東陶野才聽得低低的一聲輕喚:“大哥。”
“嗯。”東陶野馬上應到,“琅華,什麼事?”
琅華抬首看他,東陶野卻在那一剎痴了。
盈潤水浸的眸子楚楚含情,長長的眼睫上還顫顫的沾著一滴淚珠,雪白小臉若初綻的白生生的花瓣嬌嫩柔軟,緋紅的唇是花中那一點丹蕊,是清的也是豔極的。
他沒有親眼見過琅�ǎ�墒茄矍暗娜吮閌悄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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