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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骶褪搶嘔��鰨�皇竅г乒�鰨�皇譴咳還�鰨�欽饈蘭潿酪晃薅�睦奴花!”東陶野一氣說完已是面色發白,跪在地上身軀已有些抖,可他的神情卻依是那樣的坦蕩。
房中靜靜的,只有東陶野因傷痛而有些粗重的喘息。
“我也是智勇堅義仁之人?我也是可敬可愛?我是獨一無二的琅�ǎ俊�
很久後,離華喃喃念著,似笑似泣的看著東陶野。
“公主是這世間唯一被譽為‘琅��ā�睦嘔��鰨 倍�找翱隙ǖ牡饋�
離華猛然抬手撫住臉,沒有痛哭,沒有哀泣,可身子卻如風中之燭顫動,指間淚珠滾落。
她,貴為公主時,雖享盡榮華與寵愛,偏生她心底卻是好勝的,她不憤華純然比她美貌,她不平風惜雲比她有才,她總想著有一天超越她們,可最風光之時也是在她們的陰影之下,而今,一個貴為當朝皇后,母儀天下,一個已為傳奇,萬世傳誦,她……她卻淪為下賤歷盡苦難,與她們更是天遙地隔!
可是他……他卻說,她不必與人相較,無論是尊是卑,她就是她,她是白王的女兒白國的公主,她也是可敬可愛,她是世間獨一無二!
這一生,何曾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這一生,何曾有人如此看她。
莫要說永遠視她如天真小兒的父兄,他們的眼中只有寵溺;那些臣子宮人眼中她只是個任性無知的公主;便是昔日對她愛護有加的風惜雲,她看她,不也與那息王一樣,憐惜中帶著一絲笑謔。
可是他……他卻是這樣看她。
當她是平常人,當她是活生生的人,認她是可敬可愛……
這一刻酸楚難當,這一刻悲喜交加。
這一刻便是天崩地裂,便是無間地獄,她……也無憾。
東陶野只是靜靜的跪著,靜靜的看著,沒有溫存的拭淚與撫慰,只是看著與等待。
也不知過去多時,當離華,哦,不,是琅華,白琅華放開撫臉的手,淚痕猶在,眸中猶存水澤,可她的神色已變。沒有怨恨悽苦,也非冷若冰霜,那臉白白的,那眸澄澄的,那笑純純的,那是美麗無倫的琅�ā�
“東陶野,我知道的,東殊放大將軍之子‘撫宇將軍’東陶野。”琅華輕輕的脆脆的道,“琅華不過小國公主哪能擔將軍此禮,請將軍快快起身。”矮身親手扶起他,“小心起來,若崩了傷口,便又白忙一番。”
“多謝公主。”東陶野就著她的挽扶起身。
琅華扶他小心躺回床上,道:“現已是皇朝天下,我雖不忘身份,但這‘公主’兩字還是省去。你比我年長多識,我喚你‘東大哥’,你喚我‘琅華’可好?”
“好。”東陶野爽快答應,轉而卻道,“皇朝天下我絕不承認,我只知道我的陛下才是天下之主,皇朝不過是竊國的叛臣!”
琅華聽得他這等大逆之言不由一怔,此時算是明白了他為何會被追捕。但自白國破滅父王逝去,無論是東朝還是皇朝,於她都無所謂忠誠。她的一方天地窄得很,只容得下她自身,所以東陶野的所言所行,於她來說無可厚非。
“琅華不懂這些,只是既與大哥相遇必護住大哥。”琅華上前為他拉起被子,“夜了,大哥早些歇息,於傷有利。”
東陶野淡淡一笑,配合的閉上眼。
琅華正要放下帳簾,忽想起韓樸給的瓷瓶,剛才順手擱桌上了,忙取了過來,道:“大哥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拔開瓶塞,一股極淡的藥味。
東陶野睜眼,接過瓷瓶,剛聞著那藥香不由面露異色,趕忙奏近鼻下聞聞,神色便有些激動了,“這是韓家的外傷靈藥‘紫府散’,這東西不是已絕跡江湖了麼,你從何處所得?”
“剛才韓樸給的。”琅華道,看他如此神色不由也有幾分高興,“如此說來這東西是治你身上傷的良藥?”
“豈只算是良藥。”東陶野掙起身來,琅華趕忙扶起他,“我本擔心我這傷沒個一月時日是好不了的,可有了這藥,大約五六天便能好了,這東西千金難買,想不到他竟肯給你,倒實是義氣。”
“那小子……”琅華想起韓樸俊俏又傲氣的臉不由笑笑,“他心眼裡除了他的姐姐,這世間便是至寶之物至尊之位於他大概也是不屑一顧的,又何在乎區區一瓶傷藥。”思及他聰慧卻憂鬱的眸子,心頭卻忍不住沉沉嘆息。
“哦?”東陶野想想,然後道,“他叫韓樸,想來便是昔日武林名門韓家之人。‘紫府散’與‘佛心丹’乃韓家獨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