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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卻覺嗓子幹得幾乎要冒火,發出暗啞的嘶聲,忍不住咳了兩聲,牽動了傷口,一陣疼痛。
“韓公子,你醒過來啦!”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他急忙回頭,卻見黎景丟下手裡的書,斯斯文文地走了過來,自然地坐去床邊,伸手摸上他的額頭,輕道:“很好,終於不發燒了。現在覺得如何?”
他艱難地嘶聲道:“水……給我一些水……”
黎景急忙端了一碗微涼的茶水,扶著他的後背,緩緩喂他。韓豫塵一氣喝了大半,終於舒了一口氣,黎景還在他後背輕輕撫著,柔聲道:“慢點喝,小心嗆住。”她雪白的手腕就在眼前,身子依著自己,散發出淡淡的幽香,清澈的眼睛裡滿是憐憫。
他一時情動,在她手腕輕輕一吻,喃喃道:“麻煩你了,謝謝……”
黎景愣了一下,顯然沒明白他那一吻其實有些侵犯的意味了,她放下茶碗,慢慢說道:“不用謝,這是應該的。大家出門在外闖蕩江湖,互相照顧才是道理。”
如果不是身上那些白布纏得他無法喘氣,韓豫塵真想笑出來,她似乎對這些腐朽的說辭樂此不彼。沒笑完,忽然想起了什麼,急急問道:“司馬姑娘呢?!還有胡楊老先生……”
黎景拍了拍他的胸口,輕聲道:“別急,我馬上告訴你,你不要激動。當日是這樣的……”
原來韓豫塵他們跟著胡楊洋洋灑灑的下山之後,大約由於傷口失血過多,韓豫塵在半山腰就昏倒了。胡楊也沒有理會,只帶著習玉先行離開,黎景兩姐弟將韓豫塵抬下山,又不敢去客棧,怕武林人士尋來,只得在附近的農家租了一間屋子。安頓下來之後,黎微就離開了泰安,回去湖南嶽陽,向爹爹黎神人說明比武大會的事情,另外再多要一些盤纏,只因他們第一次闖蕩江湖,不識人心險惡,原先的盤纏被人騙去大半。
韓豫塵身上的傷口並不深,但卻十分多,黎景又請不起大夫,只能自己替他包紮上藥,好在她略通醫術,沒出什麼差錯。誰知當晚他就開始發高燒,一直燒了三天,到今天早上才退下去。
“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很擔心,只怕是自己弄錯了藥物。”黎景輕輕說著,見他額上還有一些汗水,便用自己的手絹替他擦拭,神態自然,沒有一點曖昧。
佳人沒有二心,韓豫塵卻是心猿意馬,忍不住沉溺在她輕柔的聲音裡,腦袋往她身上湊了過去,裝出無力的模樣,靠去她懷裡。黎景只當他大病初癒,何況她對男女之事完全不瞭解,一派天真,被吃足了豆腐也不知道。
“既然司馬姑娘被胡楊老先生帶走了,那我也不需為她擔心。只是念香被人帶走,生生姑娘生死未卜,實在教人掛心。”他嘆了一口氣。
黎景點頭,“念香兄吉人自有天相,生生姑娘也一樣,必定沒事的。何況生生姑娘被端木公子帶走,你若實在擔心,等身上的傷痊癒了,咱們便一起去端木公子家裡看看。”
韓豫塵低聲道:“咱們……?你願意跟著我麼?” 黎景有些奇怪地揚起眉頭,“為什麼不願意?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啊,這是爹告訴我的。”
韓豫塵閉上眼睛,“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真的不明白麼?”
黎景茫然地看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還是搞不明白,只是埋頭苦想,又習慣性地開始咬嘴唇。韓豫塵嘆了一聲,以後只怕他會很辛苦了。他伸手,輕輕去撫弄她的唇,柔聲道:“別咬啦,都白了。黎景,你該為我負責。”
黎景“啊”了一聲,“韓公子,莫非黎景有什麼得罪之處?但說無妨!”
韓豫塵幽幽地說道:“人家的身子被你看了,你難道不該負責?除了我娘,還從沒有女子看過呢。你如不願負責,教我以後怎麼辦?”
黎景只覺匪夷所思,他說的好像對,又好像有什麼不對,偏偏她這個書呆子怎麼也繞不過來,被他一通歪理說的開始慚愧。
“既……既然如此,黎景一定負責!”她亂給保證,完全不知道自己賣了自己。 韓豫塵笑的像只狐狸,“如果黎姑娘堅持要負責,在下只有卻之不恭了。叨擾叨擾。”
“哦,慚愧慚愧!韓公子好好養傷吧,別多想了。”她替他掖了掖被子,安撫著他睡著,這才一頭霧水地回去案前看書。
她總覺得不對勁,但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她卻想不出來了。低頭看看手裡的書,答案能從書裡找到麼?爹曾說過,書中自有黃金屋,她還是乖乖埋頭翻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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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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