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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玉!習玉!這些日子你去了什麼地方?”
習玉微微一笑,“說來話長。生生,你永遠是這麼孩子氣,馬上都快嫁人了,以後要穩重一些。”
居生生見她無論說話還是微笑都有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心下不由大慌,急道:“你怎麼了?習玉?我……我好像不明白你要說什麼!”
習玉仰首看了看天空,輕輕將她放開,柔聲道:“我要趕路,去玉色峰。生生,祝福我。”
居生生伸手要去抱她,卻被她輕輕推開,“生生,如果我能平安回來,咱們一定永遠也不分開。我這一去,是抱著必死的心情!”她輕輕說著,輕輕一縱,立即跳上馬背。
日光刺眼,居生生隱約看到她臉上有閃爍的淚,卻看不真切。
“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已經和父親訣別,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生生,你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幸福!”習玉用力一扯韁繩,巨馬發出痛楚的嘶鳴,她的身影揹著陽光,在居生生眼中形成一個定格,很久很久以後,她都忘不了習玉這一刻的決絕與毫不猶豫。
“……保重!”巨馬撒開四蹄,揚塵而去。居生生呆呆站在原地,茫然,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悲傷,心頭一種鈍鈍的痛,令她眼淚也流不出來。
端木把手輕輕放去她肩上,柔聲道:“上車吧,日後總有相見之日。”何況,他與玉色峰,還有一筆帳沒算清呢!
習玉揮手甩著馬鞭,令它飛快地奔跑,這樣,迎面而來的風就會把她滿臉的淚水吹乾了。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在金陵遇到前來尋找自己的父親,他震怒的神情和悲傷的話語到現在她都無法忘記。
「你要去找他,從此就不要做我女兒了!司馬家沒有你這樣叛逆的女兒!」 她只有深深地跪下去,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地面,一個字也不說。
「……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頭!」
她淚流滿面,只有用力磕了三個頭,站起來轉身就走。父親在後面嘶聲道:「你……你不要後悔就好!放棄從小的錦衣玉食,去追隨一個虛無縹緲的幻相,你不是我女兒司馬習玉!」
她怔了半晌,才輕聲道:「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父親終於撐不住流出眼淚,卻倔強地背過身子不再看她。她深深看著那已然蒼老的背影,許久許久,終於轉身離開。
她不能盡孝,她不能保護自己的朋友。她或許什麼也做不到。可是,除了這樣不顧一切向前走,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回頭了,她從此一輩子也會看不起自己,一直向前衝,她也看不起自己。
兩難,她選擇一種,便要失去另一種幸福。 這個世上,果然是沒有完美的麼?
她永遠也不知道,在她抱著必死決心前往玉色峰的時候,同樣也有一個人滿心焦急惶恐的趕赴杭州。一南一北,長長,長長的地平線,令他們的影子越分越開,彷彿,永遠沒有接觸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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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今夜的月光很亮,念香坐在窗前,點了一盞油燈,就著月光與燭光,安靜看書。四下裡寂靜無聲,只有盛夏的蟬鳴僚亮顫抖。
他翻了一頁過去,手指忽然停在紙張邊緣。他抬起頭,面無表情,卻忽然低聲道:“如此深夜。有什麼事?”
窗臺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黑影,他穿著黑衣,半邊臉也被矇住,只能看到一雙明亮的眼睛。他忽然半跪了下來,低聲道:“老宮主有話轉達,小宮主從未歷練過江湖,於人情事故甚為不通,更不談威信一說。故此,命小宮主三月內不得回玉色峰。”
念香原以為爹會派人來指責他沒有傷害沈小角的事情,誰知他居然叫自己三個月內不要回玉色峰?這是怎麼回事?他不由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那人繼續說道:“小宮主現在人在金陵,真是太巧了。老宮主交代,此次如果要回玉色峰,須得帶上江南雙生的人頭,以此為據。”
江南雙生?爹還沒忘了四年前他們一場無心之說?江南雙生算的上江南赫赫有名的人物了,這兩個武林書生,平日裡沒事便杜撰寫書,編了一套又一套武林胡話,把江湖裡大凡有名的人物都開涮了一遍。這原本也只是無聊酸儒的戲弄而已,大家笑笑也就過去了,誰知四年前,他們忽然寫了一篇名為《論玉色峰之神通廣大完全狗屁》的文,在裡面大拿玉色峰的人說事,將泉老宮主杜撰成一個小心眼,善於嫉妒的人,更將當年蘇浣香之死編得離奇古怪,極盡誇張之能事。
這篇文令整個武林拿玉色峰說笑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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