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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豫塵有些吃驚,“你已經知道了?你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
念香輕道:“我在泰山派見到她一次,覺得十分熟悉。而且,她去找林玄中,威脅他不許將自己的身份洩露出去。原來……真的是她。”
那張臉,那聲音,那笑容,他都從靈魂深處感到熟悉無比。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他忽然再也坐不住,將杯子一放,沉聲道:“我要去找她。韓兄,請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
韓豫塵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事實上,我們出來也是為了尋找她和端木容慧。她那日被胡楊帶走,我便再沒見過她。”
念香站了起來,“好,那我去找胡楊!她是什麼地方人?” 韓豫塵見他說走就走,心下也不由大慰,“她是杭州人,杭州司馬府。她父親是當朝宰相。”
宰相的女兒!念香勾起嘴角,來頭真夠嚇人的!誰知韓豫塵又道:“她的外婆,就是她母親的母親,是當朝皇帝的姑母,所以,她被冊封為郡主。”
念香苦笑一聲,仰頭嘆道:“金枝玉葉!前途茫茫!韓兄,告辭!”
他轉身就走,當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韓豫塵自斟一杯酒,卻不喝,送去一直沉默發呆的黎景唇邊,柔聲道:“他欲上下求索,我卻只求及時行樂。這上好的竹葉青,佳人不可浪費。”
黎景臉一紅,卻依然微笑著就著他的手一口喝乾杯中酒。 ××××
自從居生生的傷痊癒之後,端木便再也沒有清淨的日子,她根本不是能安靜待在屋裡的人,成天要出門玩。這個脾氣剛好對了端木老爺子的胃口,兩人甚至開始商量著出海去尋找所謂的仙山。
這下可把端木容慧給嚇壞了,新媳婦還沒過門,居然就沾染上他老爹那可怕的習氣,這還得了?萬般無奈之下,他只有帶著居生生離開端木世家,讓她離自己那脫線老爹遠一點。
居生生窩在軟墊裡,笑得好像一隻被餵飽的貓。她輕輕揭開窗簾,看著外面移動的綠樹高山,笑道:“咱們要去哪兒啊?你之前說帶我去看好玩的,是什麼?”
端木有些心虛地端起茶杯,先前為了騙她離開端木世家,他說了慌話,眼下被問到鼻子上,他只得在肚子裡苦搜藉口來圓,堂堂的端木世家三公子,近段時間總被這個小女子逼得一身冷汗。
“喂,說話啊。”居生生湊近過去,抓了抓他的長髮,在端木看來,她就是一隻在撒嬌的貓。他輕輕攫住貓爪子,將她抱去懷裡,總算編好了一個藉口,“咱們先去洛陽別府,至於有什麼好玩的,你到了以後就知道了。”
居生生撅起嘴,有些懷疑地看著他,“真的?我怎麼覺著你是在騙人?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端木抬眼深深看著她,她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算啦,”她伸了個懶腰,趴回軟墊上,“就算沒好玩的事情,我也不在意的。只要能出來透透氣,就很開心了。”
端木抬手去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她舒服的靠去他腿上,青絲瀉去他雪白的衣服上,他乾脆細細拈起來,替她編起一根根小辮子,車廂裡一片安詳的寂靜,只有案上的茶水隨著馬車的移動緩緩搖晃著,散發出淡淡的煙霧。
居生生閉起眼睛,幾乎要睡著,馬車忽然猛地一停,車中兩人都是微微一驚,端木沉聲道:“玉帶,怎麼了?” 小童玉帶在外面急道:“公子!是……是司馬姑娘!”
居生生急忙拉開車門跳了出去,外面日光璀璨,六月驕陽,刺得人眼睛也花了,她看見馬車前立著一匹漆黑雄壯的巨馬,馬上騎著一個白衣女子,她一雙比夜空還要深邃的眼睛,正直直看著自己。
“習……習玉!”居生生喃喃地叫了一聲,馬上的習玉看了她許久,終於露出一個欣慰溫柔的笑意,居生生再也忍不住,直接撲了上去,大叫道:“習玉!習玉!你去哪裡了?!為什麼不來看我?”
習玉跳下馬來,由她抱著自己一頓亂蹭,她臉色有些發白,臉也清瘦了許多,更顯得一雙眼如同潭水一般清澈深邃。她低頭溫柔地看著居生生哭得毫無形象的臉,然後抬手替她擦眼淚。
“我只是想來看你一眼,看你過得幸福,我終於安心了。”她低聲說著,眼睛裡有些溼潤。這些日子,她幾乎每日都要被惡夢驚醒,夢裡,只有那個遠遠飛離他的灰色身影,和生生胸口濺射出來的殷紅鮮血。
“你這樣好,我真的很開心。”習玉摸了摸她的頭髮。
居生生吸著鼻子,急道:“你不在,我一點也不好!你別走啦!我們說好了永遠在一起的!我陪你一起去找念香,把他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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