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三角鋼琴的琴身平滑黑亮,水晶吊燈的光芒傾灑下來,清晰而又真實地反射出她的倒影,這麼生動的人,就在眼前晃動,庫里斯忍不住撫上了琴身。這裡映上了她的影子,他的手,隨著她的倒影、她的輪廓,輕輕地遊動。
他閉上眼睛聆聽了一會兒,平緩舒暢的音樂並沒有讓他心曠神怡,反而莫名地煩躁起來。庫里斯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氣,伸手用力扯鬆了制服的衣領。一轉身,便瞧見明德端著兩杯酒,在朝這裡走來。
看見他在看自己,明德將一杯酒遞給他,笑問,“你怎麼認識這個亞洲妞的?這裡東方人並不多。”
庫里斯心浮氣躁地將香檳一口仰盡,道,“以前在巴黎駐守,她父親曾是中國駐法大使,有些交集。”
聞言,明德哈哈地笑了起來,“說起大使,我們這裡好像也關了一個。”
這話出乎意料,庫里斯啊哈了聲,眼珠子一轉,目光瞥過唐頤。
明德卻沒發現什麼不妥,在那繼續道,“在這裡工作,每天面對這些猶太人,我的壓力也很大,所以娛樂活動不能少。”
庫里斯敷衍地哼了聲,“是嗎?”
“當然,”他向庫里斯眨了眨眼睛,“所以,只要你來,我就讓你盡情盡興,保證你忘記煩惱。”
“我相信。”庫里斯瞭然地一笑,不動聲色地轉開了話題,“元首下令建造一條直通柏林的火車軌道,讓我們共同承擔起監督的責任,希望不久的將來可以合作愉快。”
明德用酒杯碰了一下他的空杯,道,“這個自然。”
男人之間的話題總是離不開戰爭政治,聊了一會兒當下的局勢,庫里斯的目光便又轉回了唐頤身上。
見狀,明德從屬下手裡接過一瓶紅酒,給彼此滿上,道,“官高了,高處不勝寒,步步為營,沒自由。可官低了吧,沒權沒勢也沒財,更別提自由兩個字。所以,最爽最痛快的就是像我們這種級別的人,高不成低不就,上頭沒人眼紅盯著,下頭又有人差使。”
庫里斯和他碰了碰杯子,一口乾了,揚了揚眉峰,“所以?”
他瞥過一眼唐頤,若有所指地道,“我的地盤我做主,既然我倆誠心合作,彼此交心交肺。我沒什麼可忌諱,你又在忌諱什麼?”
庫里斯放下酒杯,道,“你醉了。”
明德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走到鋼琴旁邊,伸出毛茸茸的右手,壓在唐頤的手背上。他手掌用力向下一按,流暢委婉的音符突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咚的一聲,沉重的敲擊聲。
唐頤受到了驚嚇,立即抬起臉望過去,下意識地想掙脫手上的束縛。
明德掐著她的胳膊,用力一拽,硬是將她從位置上拎了起來。這一下,差點扭斷了她的手骨,唐頤痛得倒抽一口冷氣,眼淚幾乎掉了出來。
他捏住她的下巴,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幾眼。本來就喝多了,再加上,唐頤在他眼裡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外國人,尊重談不上,看她的目光像是在估量一件商品,看看能否賣出好價格。
庫里斯在一邊冷眼旁觀,臉上沒顯示出多少表情,更沒有要插手的打算。
明德在她身上胡亂地摸了一把,大概是嫌棄她的胸太小,一下子沒了興趣,便將她隨手一推,推向庫里斯。唐頤被推了個趔趄,跌跌沖沖地撞在他的胸口,狼狽不堪,庫里斯下意識地伸手扶正她。
見兩人有了身體上的接觸,一夥人頓時在旁邊瞎起鬨,吹著口哨,興奮地嗷嗷直叫。
庫里斯低頭看了她一眼,那張精緻的臉上驚慌交錯,就像一隻落入狼群的小白兔,這樣無辜,卻又是這樣誘人。
身體被分成了兩部分,理智和感情。理智告訴他,此刻他應該若無其事地將她推出去,保持距離;可感情卻讓他沉醉於這種溫香滿懷的觸感……他低下頭,撩開她臉上的碎髮,嘴唇擦過她的臉,低聲問,“你是想被我一個人上,還是被這裡一排人上?”
他的聲音很輕很低,氣息傾灑在耳邊,唐頤一陣顫抖,他的話更是讓她的臉嫣紅如血。從另一個角度望過去,兩人姿勢曖昧,引得噓聲一片。
“記住,今天救你的人是我庫里斯,不是科薩韋爾。”說罷,不等她有反應,伸手一把抱住她的雙腿,將她扛在了肩頭。
見狀,明德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扔給庫里斯,道,“上樓右手邊第二間,是我的辦公室。”
庫里斯伸手接住,扛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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