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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表達感激之情,可是張了嘴,卻又失了聲。
科薩韋爾不著痕跡地掃過她臉上的表情,輕輕拍了下她纖細的肩頭,道,“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想讓你覺得虧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願,沒人逼我,你不用覺得有壓力。”
唐頤抿著嘴,在心裡小聲地補充了句,可是,你已經成功讓我產生壓力,覺得虧欠你很多了。
三層的洋房,底樓是廚房、客廳,二樓是臥室、客房、廁所等,三樓是雜物室。
科薩韋爾帶她去了臥房,寬敞明亮,他開啟衣櫃,道,“這裡只有一些替換的衣服,下個星期,我會找個裁縫過來給你量身定做。”
唐頤的心思根本不在衣服上,而是在那張雙人大床上,她試探性的問,“這是我的房間?”
她在想什麼,他豈會不知,笑道,“是我們的。”
雖說,心裡想得很明白,但畢竟接受中華教育十幾年,中國女人的傳統思想根深蒂固,嘴裡不說,不代表心裡不想。這個年代,未婚同居,怎麼可能沒一點疙瘩?
見她沉默,科薩韋爾便問,“還缺什麼?”
她搖頭,扯出個笑容,道,“第一天到新家,還不習慣,給我點時間。”
他了然,正想說什麼,這時,電話鈴聲響了。他隨手接起,那一頭傳來彼得的聲音,“頭,您什麼時候過來,這裡恐怕要扛不住了。”
科薩韋爾瞄了眼唐頤,道,“給我半個小時。”
掛了電話後,他轉向唐頤,“局裡有事,我要過去一趟,恐怕你得一個人在這裡待一會兒了。”
唐頤笑了笑,“沒關係,你去忙。我想再休息一會兒。”
聞言,他親了親她的雙眼,放柔聲音說道,“那你好好休養,養好精神等我回來。”
被他話中的暗示調戲得臉一紅,她慌忙地轉開了視線。
科薩韋爾走後,她走到落地窗前,目送著他的車子離開。來到這個全新的空間,就像颱風一樣,她需要時間去熟悉。在別墅裡到處走了一圈,歐洲風格簡約明瞭,小狗跟在腳邊,對著她這個新來的主人又跳又叫,熱情洋溢。
底樓大廳裡放著一架三角鋼琴,三樓的儲物室裡堆著各種畫畫工具,還有臥室裡那些合身的衣服……這些顯然都是為她而準備的。原來,他早就預謀好了的。
***
菸缸裡丟滿了菸頭,庫里斯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已經早上8點了。操,一夜未眠,他不由一陣暴躁。他媽的這是哪個混球,壞了他的好事不說,還軟禁他一個晚上。他指天指地地發誓,如果被他查出來,一定要讓那傢伙吃不完兜著走。
掏出煙盒裡的最後一根菸,他點亮火機,深深地吸了口,然後狠狠地抽了起來。一口接著一口,發洩著他的惱怒,可就這樣也不能讓他冷靜下來。手指一彈,將剩下的半根菸甩在地上,他卯足一股勁兒,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面兩個黨衛軍戰士,就跟奧丁神殿裡的門神似的,立馬拿槍攔住了他。
見狀,他的火氣嗞溜一下竄了起來,鬱悶地對著他們吼,“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德國國防軍eisenhund kampanie的庫里斯。巴特曼上尉。”
聽門衛回答得這麼利索,他火更大,“知道我是誰,還囚禁我?”
“我們沒有囚禁您。只不過,這裡是黨衛軍的一級機密部,按照規定,不管出入都需要指令。登記冊上只有邀請您進來的命令,卻沒有同意您離開的,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您諒解。”
“諒你媽的解!”庫里斯一聽,頓時腦門上冒煙,“是哪個混蛋邀請我進來的?”
“抱歉,這也是機密,我們無權告知。”
庫里斯怒火橫生,把手指捏得噼啪作響,可又無可奈何。他砰地一聲,甩上了房門,一腳踹開旁邊的垃圾桶,心裡頭就跟吃了炸藥似的,怒火沖天,止都止不住。
將眉頭擰成了個川字,他心浮氣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暗忖,黨衛軍的人到底在搞什麼?
時間滴滴答答地又走過了大半圈,他走到窗前,推開玻璃窗,認真地考慮起是否能從這裡跳出去脫身。這時,外面傳來了動靜,來的人大概官位不小,一路上,傳來了士兵們鏗鏘有力的問候,嗨希特勒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庫里斯雙手抱胸靠在窗臺上,好整以暇地等著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將他堂堂一位國防軍的上尉軟禁起來。
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