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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還沒見過那沒過六七就急吼吼地再嫁的。再者說了,彩禮錢都收了,她……”
“收彩禮錢的是你不是我,我要嫁要守,什麼時候嫁,雖沒公婆,孃家還有長輩,也容不得你一個大伯子在這做主!”青娘已經拉著吳氏站起身,對張秀才怒吼。
“你們,你們還把本官放在眼裡嗎?”知縣見眼前將成鬧劇,連連去拍驚堂木。
“老爺!”青娘趁機又跪下:“老爺明見,孰是孰非,已經明白清楚了,怎還不明白都是他家誣告!”
知縣想起朱老爺,又拍驚堂木:“胡說,你……”
“收了彩禮錢的又不是我,肯嫁去做妾的更不是我。況且逼良人|妻為妾,老爺,這可是為官的道理?這可是讀書人的道理?”說著青娘手指在那圍觀的眾人:“老爺若真只認了婚書,非要小的去做妾,小的也只有一頭碰死在這公堂,讓人曉得小的心了!”
說著青娘就站起身,要往衙門中柱子捧去,吳氏眼疾手快,伸手拉了青娘,青娘伏在吳氏懷裡哭個不停。
“老爺,你休要說這是我們要挾,我們平頭百姓,既沒讀了許多書,也沒多少銀子,所有的不過是條命罷了。況且就算是個三歲孩童也曉得,女子名節何等要緊。老爺若非要任由這敗壞名節的事做了,小的們自然也只有拿命拼了。”
寧榴方才那番話知縣只是微有驚異的話,此刻青娘要拿命拼的話,嚇住了知縣,知縣坐在座內,不知該如何說話。
張秀才沒想到青娘真敢尋死,若真出了人命,就這不要命不要錢的烈性子,倒還真難以開交。知縣也差不多是一樣的想法。
吳氏已經咬牙恨到:“曉得這天下,破家的縣令多了,若真如此,就算拼了傾家蕩產,也要和你爭個是非曲直。老爺能堵了我們一家子的嘴,難道還能堵了這麼些人的嘴?”
知縣和張秀才對視一眼,一時都不曉得該怎麼說,最先害怕的是張秀才,這事若真鬧大了,別人不曉得,朱老爺要拿了張秀才撒氣,把這功名幹掉,也是平常的。
張秀才已經嚇得雙腿都在抖,對青娘道:“弟妹。弟妹,你也叫了我幾年大哥,難道真忍心瞧著我們一家子去死?”
“這可奇了,誰逼你去死不成?秀才,你倒說說呢,現當著堂上老爺這個公平的,豈能讓你被人胡亂對付?”青娘沒說話,吳氏故做驚訝開口。
知縣在心裡罵了張秀才幾聲糊塗,瞧著面前這幾個人,若真要翻下臉來,把這幾個登時在公堂上打死,也是可以的,只是這後面的事。
知縣瞧瞧在堂下的人,若真激起民變,那可怎麼得了?
這會兒知縣在那思索,人群之中已經有人高聲道:“老爺,這事連我們都明白了,你怎麼還在那不明白?不就是朱家給了張秀才銀子,張秀才昧了良心,要偷偷地把守寡的小嬸子嫁去做妾,誰知這小嬸子不願意,逃了。朱家和這張秀才才要倒打一耙,說什麼這是逃妾。”
一人如此說,別人也就附和,知縣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朱老爺原本以為,一般人到了公堂之上,早被嚇得發抖,事情很快就能解決,因此在後面安心等著。誰知等來等去,連茶都換了兩遍,還不見知縣下堂,朱老爺忍不住讓個小廝去打聽。
小廝去到前面聽了聽,回來對朱老爺學說了。
朱老爺雖色心重些,卻也是積年的官,聽了這話,曉得勢頭不好,舌頭伸出來沒縮回去,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罷了,我不過是個在家閒住的官員,若真追究也追究不了什麼。倒是你們老爺,罷了罷了,你悄悄地尋個人,和那老爺說,這妾我不要了,只讓他家把彩禮銀子還回來就是!”
小廝應是,到了前面尋了個書辦,把朱老爺的意思說了。書辦會意,趁著去上茶的時候悄聲對知縣說了這話。
知縣聽了書辦這話,會意點頭,拿起驚堂木又是一拍:“誰再喧譁,就趕出去!”眾人的議論之聲漸漸小了。
知縣這才去問青娘:“聽這意思,你不肯去朱家做妾?”
青娘依舊在抽噎,沒有說話,吳氏點頭:“這是自然,我們家雖是小戶人家,也是吃穿不愁的,哪有去給人做妾的道理。”
“既如此,又有人證。想來這做妾之事,不過是朱家被矇蔽了。”知縣一句話就要把朱家摘清,張秀才這會兒比方才還嚇得更厲害,對堂上打拱:“老爺,學生……”
“張秀才,你身為秀才,利慾薰心,為了些彩禮銀子,竟逼你守寡的小嬸子嫁人為妾,有辱斯文!”既然不能說朱家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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