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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榴低著頭,上到公堂給知縣跪下磕頭。知縣打量寧榴一眼,沉聲道:“此事我已盡知,你是何人?”
“小的是二嫂子的緊鄰!”寧榴的話讓知縣又點頭:“緊鄰,那也就是說,隔壁有些什麼動靜,你都曉得?”
寧榴應是,張秀才已道:“寧小哥,你不要害怕老爺是英明的!”寧榴抬眼瞧了瞧張秀才,對張秀才點頭。
知縣瞭然一笑:“那麼,你把所知的告訴本官!”
“是!”寧榴又答一個字,這才抬頭瞧著知縣:“老爺,小的和二嫂子緊鄰住著。二嫂子平日不愛出門,除了和村裡幾個人來往,並沒別人上門,若有,也……”
寧榴故意沉吟,瞧向張秀才:“也只有秀才娘子前來。至於媒婆之類,我在那住了總有三個月,全沒瞧見!”
張秀才沒想到寧榴並不按當日說的話來說,愣在那裡瞧著寧榴,一時不曉得該說什麼。
知縣沒想到這證人不幫著張秀才,那眉也不自覺皺緊才對寧榴道:“你可曉得,在這公堂上,說的不對,是要打的!”
“老爺英明,自然不會屈打成招!”寧榴順著張秀才的話說了這麼一句才又道:“倒是那日的事,小人也有眼見的!”
☆、第21章鬧劇
張秀才聽了寧榴的話,以為方才寧榴是初上公堂被嚇的才說了一句實話,這會兒已經迴轉過來,因此面上露出一絲得意,知縣瞧見張秀才面上這絲得意,心裡想的也和張秀才差不多,因此點頭道:“本官做官多年,自然明見,不會隨便打的,你說罷!”
“那日,小的推了車出去做生意,見大嫂子來尋二嫂子,說的是去廟裡燒香的。”寧榴一開口,張秀才的臉就拉下:“寧小哥,你說話,可要摸著良心!”
“公堂之上……”知縣又拍一下驚堂木,高聲道!
“老爺,小的所說句句是實,並非虛假。難道老爺還要打嗎?”寧榴抬頭看向知縣,語氣依舊平靜。
知縣被寧榴的話說的愣怔一下,張秀才又忍不住了:“寧小哥,你……”
“秀才,你想要我說什麼,我明明白白曉得。可這世間,除了銀子,除了好處,還有良心,還有天理。”寧榴一口氣說完,知縣已經伸手去抓籤筒:“好一個刁民,給我打!”
說著知縣就把籤子往地上一扔,衙役發一聲喊,就要上前來抓寧榴。
青娘和吳氏面上都露出驚訝,青娘已道:“老爺,方才是您口口聲聲所說,說實話才不會打,此刻,怎又……”
“把這刁婦也……”知縣又要去抓籤子,張秀才急忙道:“老爺,說來,這總是學生弟婦,還請老爺瞧學生的面子,不要打。”
衙役已經抓住寧榴,寧榴既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只是瞧著知縣冷笑,知縣被寧榴這冷笑笑的心裡有些發麻,喝住衙役:“且先別打,刁民,你可有什麼不服?”
“老爺說的話都能變來變去,別人可還有什麼不服?”寧榴說了這麼一句,繼續冷笑:“自然,老爺也可以把小的打的稀爛,只是小的可以被打,這天下人的口是堵不住的。”
知縣這次是真被氣到,又要去抓驚堂木,寧榴垂下眼:“小的只想問老爺一句,這天下,可有大伯子做主,把小嬸子嫁給別人為妾的?”
“胡說,寧小哥,你休要信口胡說,我哪有做主把人嫁去為妾?明明是她應下,又來和我說,總要有個長者做見證才好,我不過白做個見證罷了。”張秀才已經發急,在那嚷道。
“老爺方才是怎麼說的,在這公堂上說假話,是要打的。這會兒,說假話的人就在跟前,為何老爺反不打了?”寧榴指著張秀才,語氣輕柔地對知縣說。
知縣嘴巴不由張大一些,接著回神過來,伸手去抓驚堂木:“刁民,還不給我快些跪下!”
“老爺,你為牧民官,上託天恩,下有教導民眾之責。豈能任由這等背倫之事,在老爺任所隨意而行?”寧榴從一開始就不害怕,這會兒說的更加溜了。
知縣氣的要死,連連拍著驚堂木:“住口,住口!”
“她若肯守,難道我不容她守,可她一來不說守,二來不說嫁,到底……”張秀才額頭滿是汗地在那信口亂嚷。
寧榴笑了,笑容裡全是諷刺:“女子以夫為天,既失所天,自然也要守過三年。秀才你口口聲聲說你讀聖賢書,此刻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了?”
張秀才被話堵住,接著就嚷道:“鄉下地方,誰還講這些規矩?別說守過三年,肯守過一年再轉身的就算得上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