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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和兒媳婦還有村裡想要去看熱鬧的人都跟在後面。這跟的人多了,路過的村子裡,就有人問個究竟。
吳氏兒媳婦口齒也是個伶俐的,只幾句就把朱老爺要逼青娘為妾,青娘不願,昨兒尋死不成,誰知朱家串通了張秀才,把青娘告上公堂,要追索逃妾,這會兒吳氏沒了法子,拋頭露面要為青娘爭個是非曲直。
這一傳十十傳百,等吳氏帶了青娘走到縣衙時,身後跟的人已經不少,衙役們心中未免打著嘀咕,但要驅趕眾人的話,又怕犯了眾怒,只得走到縣衙。
衙役們見已經來到縣衙,鬆了口氣,對吳氏道:“你要進去,必要……”
話沒說完,吳氏已走上前拿起鼓槌就要去擊登聞鼓,這嚇了青娘一跳:“姑姑,不可!”吳氏把青孃的手推開,徑自擊打:“這有什麼不可的?”
登聞鼓響起,在裡面和朱老爺說話的知縣嚇了一跳,剛要遣人出去瞧瞧,就有人報進來:“老爺,就是那朱家被追索的逃妾,她的姑姑在擊!”
“胡鬧!”知縣說了這麼一句,急匆匆換了衣衫就出去坐堂。朱老爺本是等著衙役們把青娘給捉回來,自己直接把青娘帶走,誰知竟是吳氏敲了登聞鼓。
朱老爺見知縣出去坐堂,朱老爺的眉不由緊皺,沉吟一下,就走出去,命人去把張秀才叫來。
縣衙門口此時已經等了許多人了,知縣一到堂上坐下,衙役就把吳氏按了跪下,還有些瞧熱鬧的跟著走進來。
知縣見狀雙眉一皺,把驚堂木一拍:“公堂之上,何須如此多人,趕出去!”
衙役們齊聲應是,就要上前趕人,吳氏已經高呼冤枉:“老爺,這些都是證人,難道老爺打官司,只聽一造的?”
知縣已經又拍下驚堂木:“本官如何審案,豈是你這鄉野婦人所能置喙的?況且公堂之上,怎能喧譁?”
“老爺,我們並沒喧譁!”已有人在那高聲叫道,知縣又要拍驚堂木,吳氏兒媳婦見狀就大叫:“諸位,老爺只怕是……”
吳氏兒媳婦話沒說完,就有個衙役上前用水火棍打了她一下,吳氏兒媳婦頓時哭起來:“打死人了。老爺,這還沒審案,就要打死人啊!”
知縣見眾人都議論起來,曉得眾怒難犯,眉頭一皺,又拍下驚堂木:“罷了,本官仁慈,不和你們爭執,若再有人喧譁,就趕出去!”
衙役們齊聲應是,知縣又拍下驚堂木:“下跪何人?來人啊,先拉出去,打……”
青娘已經跪下:“老爺容稟,這是我的姑姑,她全是為了我,老爺若胡亂打了,豈不讓冤屈無法被伸?”
知縣往青娘身上瞧了瞧,眉微微鬆了下,對青孃的語氣也輕柔了些:“吳氏,你該知曉,說出的話就不該反悔,你既已同意去朱家做妾,又逃走,豈不聞……”
“敢問老爺,都說初嫁從父母,再嫁由自己,我公姑父母都無,丈夫也沒了,若隨便一個婆家男子讓我嫁,我就從,這天下還有王法嗎?”青娘心中早有一股氣,聽知縣這樣問,直言不諱地說出來,
知縣沒想到青娘膽子這麼大,拿起驚堂木又是一拍:“吳氏,你豈不聞出嫁從夫,你丈夫沒了,族內長輩,自然就能……”
“族內長輩能定生死,老爺這話也真是聽的少了。”吳氏忍不住開口,覺得跪著氣勢不夠,乾脆站起來:“老爺,我侄女雖沒歸宗,可也是我吳家女,吳家女兒出嫁,難道孃家長輩就說不得一句?”
知縣被問的無話可說,索性拿起驚堂木又是一拍:“都給我跪下,都沒有學過禮嗎?這樣刁民,就該重重打了。”
青娘和吳氏都跪下,衙門裡瞧熱鬧的那些已經開始喧譁,知縣又拍一下驚堂木:“都給我住口。來人,傳吳氏大伯子!”
衙役應是,張秀才早就等在那裡,從人群中擠進來,張秀才因是秀才,見了知縣也沒跪,只往堂上打了一拱。
知縣對張秀才點頭:“張秀才,你說與本官,這婚事,是吳氏應的?”
張秀才恭敬地道:“是,老爺,當日是這樣的,朱老爺偶然見到守寡的弟婦,就想納之為妾。遣媒說合,弟婦已經應了,那日就送過去,誰知酒還沒吃完,就有人來報,說弟婦逃走。內人就跟了朱家的人,前去尋找。等尋到已是半夜。弟婦矢口否認,說並沒這件事,還罵內人和我胡說八道。老爺!”
張秀才恭敬地又往上打了一拱:“學生雖只是個秀才,可也從小讀了些書,並不是那樣不懂禮的。若是朱家強迫,學生自然要爭個是非曲直,可朱家是遣媒說合,也送了彩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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