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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道:“你到底說不說。”
溫酒的脾氣可不是被人威脅脅迫的主兒,可是到底是念在好友阮書的面子上,忍著脾氣,好言好語道:“請你放手。我要回去了。”
顧墨還是很固執地沒有放開,從下午等到現在,他也急了,聲音不由有點高:“她到底在哪兒?”
溫酒皺起眉頭,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動手。據阮書說,顧墨也有點功夫,那就切磋一下好了。
她抬手先是試探性的掙了一下,還沒等她出招呢,突然從身後一道陰影飛過來,一拳快如閃電打到了顧墨的側面,顧墨身子猛地一歪,踉蹌兩步砰一聲倒在地上。
溫酒抬眼看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晏律,簡直驚呆了。
他的力氣怎麼會那麼大,顧墨一米八二的個子,身上還有點功夫,就算沒有防備,也不可能被晏律一拳擊倒。
顧墨猝不及防被人打了一拳,又驚又怒,起身便揮拳直擊晏律的面門。
晏律閃身握住了顧墨的手腕,反手一擰,將他的胳臂壓到了背上,腳下一掃,顧墨竟然再次被擊倒在地,隨之,晏律單膝壓在他的背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一般,乾淨利落,剛猛狠戾,根本使的就是擒拿格鬥的招數。
溫酒心裡的震驚無以言表,沒想到他深藏不露至此。
她突然間想起來,那次在車上,他輕輕抬手一磕,就把手機從她手裡搶了過去,還有在花房裡,他出其不意地抱住她雙臂,就讓她動彈不得。她當時只是略覺異樣,沒有多想,此刻回想起來,卻知道自己一直都被他矇蔽了,他竟然也是身手過人。
就在溫酒驚詫的功夫,隨後回來的阮書,一眼看見顧墨被一個男人壓在地上,立刻急了,不分青紅皂白的撲過來,直接揮起揹包,便來打晏律的頭。
溫酒連忙抱住了阮書的腰,“別激動,”
還沒等把她話說清楚,阮書已經急的快要崩潰,飛起一腳就朝著晏律踢過去:“這混賬王八蛋是誰啊,竟然打顧墨,溫酒你快幫忙啊。”
腳上的高跟鞋,跟暗器似的,砰一下砸到了晏律的屁股上。
溫酒噗地一聲就笑噴了。
晏律惱羞成怒的站起來,犀利冷眸看向阮書,目光帶著一股子殺氣。
這輩子他還從沒被人這樣罵過,更別提被高跟鞋砸到屁股。
溫酒又好笑又好氣,連忙道:“這是我好友阮書,地上那個是她前男友。”
晏律一怔,原來她就是那個“阮叔”?他這才知道自己吃了一頓莫須有的老陳醋,頓時心裡好不舒暢。假想敵原來是個女人,溫酒沒有和別的男人去旅遊。於是,立刻寬容大度的原諒了阮書的暴力行徑。
阮書立刻紅著眼圈扶住顧墨,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顧墨趕緊捂著肋下開始叫疼,緊蹙雙眉,一副痛苦到快要掛掉的樣子。
阮書開始飆淚,“顧墨你別嚇唬我啊,你哪兒不舒服。”
溫酒瞪了一眼晏律,埋怨道:“你下手怎麼沒一點輕重啊。別是把肋骨打折了吧。”
晏律低哼的一聲,“就裝吧。”
溫酒一下子明白過來顧墨這是演苦肉計,於是也不擔心了,轉頭看著晏律,又驚詫又好奇的說:“沒想到你居然會功夫。”不知不覺,對他的好感又多了許多。
晏律雙手插在口袋裡,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外公是部隊上的,打小就叫警衛員教我。”
他低眉看看溫酒:“我會的還很多,你不過只見到九牛一毛而已。”所以,這麼好的男人,前往不要錯過。
溫酒剛想誇他謙遜低調呢,聽見這句話,便忍不住莞爾失笑。
“溫酒快來幫忙。”
阮書艱難地扶起顧墨,顧墨人高馬大,嬌小的阮書哪兒扶得住,他又刻意裝作受了傷的樣子,故意往她身上靠,阮書就快要被壓倒了。
溫酒忍著笑:“你摟著他的腰,不然扶不住。”看在顧墨捱打裝死的份上,她就幫他一回得了。
阮書關心則亂,這會兒已經慌了陣腳,趕緊聽話地摟住了顧墨的腰。
顧墨伸開胳臂緊緊的抱住了阮書,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阮書,你是愛我的吧。”
阮書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騙了,又羞又惱,“你神經病、瘋牛病、禽流感、狂犬病啊你。”
一向溫柔善良的小白兔小綿羊竟然一連串的罵了一堆不帶髒字的字眼,讓溫酒大跌眼鏡,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看來這一段時間真的是讓顧墨給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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