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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的提醒,差點就讓這徐大民矇混過去了!”
“哦?張縣令,此話怎講?”
張瑋苦笑道“李小郎君!你有所不知,我時常去縣學給學子授課。面前的這個死者,剛被仵作擦洗了面孔,我認出他竟是一個食宿都在縣學的廩生。縣學對廩生管理嚴格,而這個廩生又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子,怎麼會在傍晚跑出來與人通姦呢?況且這廩生才十七八歲,而徐大民的娘子已經三十有餘,年齡上如此不般配,怎麼能勾扯到一起?”
聽了張瑋的話,李陶開始思索起來。
不一會,去縣學的衙役很快回來了,還帶回了幾個學子。幾人作證:昨日白天到夜晚二更天之前,這個廩生都沒有離開過縣學。二更天以後,有個同窗突然腹痛,這廩生說自己家中有藥,便自告奮勇回家去取,結果一去不返。
所謂的“姦夫”竟然是死於非命!張瑋震怒異常,拍案喝道:“徐大民,你可是親眼看見你娘子與那年輕人行奸嗎?”
徐大民言之鑿鑿:“正是。若不是親眼所見,小人怎肯故意製造醜聞把綠帽子戴在頭上?又怎麼會捉姦拿雙?”
第一百三十一章 高人
張瑋突然冷笑一聲:“好一個捉姦拿雙!我告訴你,你娘子昨天確曾與男人苟合,可**之徒卻非這個年輕人!他是縣學的廩生,昨天傍晚根本沒有離開縣學,怎麼與你娘子苟合?倒是他二更天后出來,三更左右走到這裡,被你一棒擊倒,拖進屋裡冒充姦夫!為了擾亂視線,你才故意把他的命根子搗毀!事實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徐大民沒想到自己隨便擊倒之人是個縣學的廩生,更沒想到縣學的學子過來作證了。他張口結舌,囁嚅了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衙役喝聲“從實招來”,如狼似虎,聲震屋瓦,把徐大民嚇軟了身子:“我招,我招!昨夜娘子與人通姦是真,只是因為走脫了姦夫王大柱,自己殺奸不成雙,才使了移花接木的手段,找了一個替死鬼。”
張瑋一邊派人捉拿王大柱對證,一邊咆哮:“你這個徐大民,可心毒手狠的緊!”
徐大民大叫冤枉:“我本是生意人,如何能想出這樣的主意?都是楊有林出的高招啊!”
“楊有林出的高招?”張瑋冷笑一聲:“好一個楊有林!”
……
不一會,楊有林被衙役帶了過來。這楊有林不是別人,正是受劉仁義一案牽連被革職的楊縣丞。
張瑋問道:“楊有林,你給徐大民出了什麼高招,如實講來!”
楊有林知道這裡發生了命案,猜出徐大民露出了破綻。他打量了一眼灰頭土臉的徐大民,估計把什麼都招了。既然徐大民都招了,自己又何必去受皮肉之苦?於是,楊有林一股腦兒將自己知道的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透過徐大民和楊有林二人的招供,張瑋和李陶這才清楚了此案的前因後果。
原來,徐大民是個生意人,住在長子縣城西門城牆根。徐大民行走江湖,見多識廣,經常做一些空手套白狼的買賣。而且無一失手,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妙手空空。
有一次,徐大民去海邊販海貨,發現有個漁家子弟練字用的不是常見的墨汁,而是一種在海邊隨處可取的代用品:海里有一種魚,肚子裡有個墨斗,鬥裡儲滿了墨汁。
這墨斗不能吃不能喝,本是廢物一團,可這個漁家子弟卻廢物利用,拿它寫字,就變廢為寶了。更奇的是,用常見的墨汁寫字,寫過了紙就廢了;而用此魚墨斗中的墨汁寫字,三月以後字跡自動消失,又成白紙一張,可以繼續練字,等於變廢為寶。徐大民善於發現發財機緣,回去時就帶了一些此種墨汁,決定用它做個無本買賣。
從海邊回來後,徐大民就找到惠老丈,說看準了一筆穩賺的生意,只是資金週轉不開,想借二百貫錢,借期半年。當然不是白借,到期連本帶息還銀二百四十貫。如此高額的利息,惠老丈自然動心,當即答應了。徐大民拿出早已寫好的借據,惠老丈就把二百貫借給了徐大民。
半年的借期轉眼到了,徐大民勝券在握,只等惠老丈哭鼻子抹淚自認倒黴。
果然,惠老丈找到了徐大民:“我孫兒準備去省城參加鄉試,請您把借我的錢還我。”
徐大民不動聲色笑道:“我正打算還錢付息呢,你把借據拿來吧。”
惠老丈回去拿了借據,當面開啟,卻是白紙一張!
惠老丈當即傻了眼:“這……”半天說不出話來。
徐大民強壓狂喜,故作大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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