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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傲如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揮慧劍,斬情絲,找回以前的自在自如,無牽無掛。可是,相思一旦生髮,是那樣的不能解釋、不可理喻、不能自制。無論做什麼,心裡總是有一個影子;無論到哪裡,想的還是那同一個人。那是不能用理性分析、不能用毅力控制、不能借外力壓抑、更不能靠自己解脫的一種思想的病痛,附骨隨形,無藥可治。更絕望的情形,是單向的相思。因為沒有回應,沒有交流,所以更加在想象中瘋長;因為不能說出,不能道明,所以只有在心底抑鬱;因為有所顧慮,有所恐懼,所以在理智的沼澤中掙扎;因為不得不揣度、猜測,所以心情搖擺不定,時時陰轉多雲,雲動成雨。一次次下了決心要忘卻要割捨,卻一次次輕易地被一個背影、一次偶遇所擊碎。
有一首歌唱道:“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為你牽腸掛肚;經過幾許細思量,寧願承受這痛苦”。其實這不過是自欺欺人,就像在苦難中的人,默誦“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一樣。真正的相思,是苦到了極處,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你縱然想不要也不可得,所謂“寧願”云云,不過是阿Q式的自慰罷了。
參加物理和化學培訓的,各有六個人,卻只有林之若一個女生。男生們直接住進了本科宿舍,恰好分學科佔了兩個房間。到林之若時,卻大費周章,讓負責接待他們的老師幾乎皺破了眉頭,先是插進了女生宿舍,連換了兩間,都沒能住上幾天,最後被安排進了進修教師所住的職工樓。傅青綸幫她搬家,見分配給她的是一套帶著獨立衛生間和微型起坐間的教師宿舍,臥室裡雖然有兩張床,但是據給他們開門的樓管處大爺說,這個學期都不會再有人住進來,很是羨慕:“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我們六個人才一個寢室,你一個人就獨佔了這麼大一套房子。就是離教學區遠了點。”
林之若也很高興,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笑道:“你這是恭喜我呢,還是詛咒我?塞翁得馬,可是禍事啊。”
不知道是林之若有先見之明,還是她運氣實在太壞,事態的發展,竟然被她不幸言中。這個特殊的住宿安排,給她帶來了許多困擾。
曾經舉辦過夏令營閉幕酒會的那個餐廳,就在林之若房間的斜對角,雖然是學校後勤部經營的,卻對外開放,卡拉OK的聲音震耳欲聾,每晚都響到半夜。週五週六還有舞會,更是一直喧嚷到凌晨。林之若頭痛之後,本來就容易失眠,自從搬進職工樓,就沒睡過一晚好覺,連戴耳塞都不管用。
然而,最讓她難受的,還不是生活上的困難,而是人情上的冷漠和排擠。
這次培訓和夏令營不同,課程安排和管理都非常鬆散,基本上是大家自行修選大學課程。聽課和本科生一起,實驗則集中安排在本科生不需要用實驗室的時候,比較機動。傅青綸和林之若自學能力都比較強,很快就適應了這種學習方式。但是因為林之若獨自住在職工樓裡,管理人員有什麼事情,比如實驗時間的變動,課程進度通知等等,都是先告訴男生,再讓男生通知她。參加培訓的學生來自全省各地,互不相識,也沒什麼組織紀律,兩邊宿舍相隔又遠,那幾個男生便懶得給林之若傳話。有好幾次,林之若跑去實驗室,都被告知實驗已經改期,甚至已經做過了,不能再為她一個人單獨開放一次。林之若幾次向管理老師抗議,都沒有什麼效果,反而弄得另外幾個人對她益發側目而視。
傅青綸很是看不過眼,無奈自己在物理組,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空言安慰。林之若本來是抱著幾分遊戲的心態來參加培訓的,激憤之下,反而動了好勝之心,不顧頭痛失眠,每天早晨上課之前先去實驗室確認實驗日程,空閒時間就在宿舍自習,大有不破樓蘭誓不還的氣勢。傅青綸擔心她的身體,一有空,便去陪她。
這天進了房間,見林之若捧著兩頁信紙,邊看邊笑,不禁詫異:“什麼事這麼開心?”
林之若抬頭笑道:“我剛剛收到唐馨的信。她說程輝晚上不睡覺,在宿舍拿腦袋撞床柱,撞得砰砰的,被樓長在樓道里聽到了,罰他打掃宿舍樓前的空地一週。程輝現在每天晚飯後拿著掃帚和落葉奮戰,還不死心,偷著到樹林裡練鐵頭功,惹得全班男生跟在後面看。”
傅青綸笑得捂著肚子,指著她道:“虧你笑得出來。這鐵頭功是你教給孟繁星的吧?孟繁星轉教程輝的時候我也在,當時我憋笑差點沒憋出內傷。說來也怪,你那套口訣明明都是胡說八道,怎麼他把床都要撞翻了,好像還不知道疼,難道里面帶著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