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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不近則不亂,他覺得與她保持距離,會對自己安全一點。
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來逼著自己不去見一個女人,是這麼折磨人的事情。
他總是會不自覺地想起她雪荷般柔美的面龐,然後手中的摺子就怎麼也看不下去了。
這些日子,他過得實在有些終生難忘。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做到了。
可今晚這樣的場合,原是避無可避的。他作為一個有原則的男人,只好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她的方向瞟一下。
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強迫自己把視線固定在殿內,以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欣賞完三支大舞。舞姬妖嬈豔麗、風情醉人,可他看著這樣的動人風姿,腦海中卻還是那個該死的、揮之不去的影子。
此刻她忽然開口,他整顆心都忍不住輕輕一顫。
其實這一晚,他雖不曾看她,耳邊卻不時傳來她與身旁人談話的聲音。低低柔柔,夾在絲竹聲中,聽不分明,卻更讓他心煩意外。
她怎麼能這麼自在?
自己這麼久沒理她,也不見她來解釋,或者做點什麼。偶爾聽宮人談論,也是說元貴姬娘娘打理宮務多麼多麼能幹,彷彿她壓根兒不曾受此事半點影響。
“何事?”思及此,他緩緩開口,口氣冷淡。
顧雲羨對他的冷漠仿如未覺,柔聲道:“臣妾覺得,吹寧宮住著兩位生有皇子的宮嬪,卻還沒有一個主位宮嬪,實在不妥。”
“所以你的意思是?”
“臣妾覺得,可以讓宮中哪位姐妹遷到吹寧宮去,好照拂兩位妹妹以及皇子。”
“如今宮中的主位宮嬪就那麼幾個,敢問元貴姬,你覺得誰搬過去比較合適?”明充儀嗤笑,“再說了,大家都在各自的住處住慣了,誰會樂意突然搬到吹寧宮去。”
“如果需要,臣妾可以搬過去。”顧雲羨淡淡道。
“吹寧宮福引殿可遠比不上妹妹你的含章殿,怎麼妹妹竟捨得?”毓淑儀笑道。
“臣妾又不是淑儀娘娘,對含章殿沒那麼大執念,自然捨得。”
毓淑儀聽出她話裡的諷意,心頭一滯。再想起自己今夜做的事情,又有些心虛。無論如何,她搞來幾個舞姬,想獻給陛下,不管成功與否,都已經違背了兩人互不為敵的約定。
難怪顧雲羨會生氣。
皇帝沒理會宮嬪們的你來我往,心思轉到了另一個地方。
太寅宮含章殿是他特意給她選的住處,華美寬敞,配得上她的身份。離大正宮又近,自己見她也方便。
這些考慮她原是知道的,今日卻忽然提出要搬走,是什麼意思?
吹寧宮住著兩個宮嬪和她們的孩子,不比太寅宮一人獨居來得清靜。她若真去了那裡,自己見她一面都不知要當著多少雙眼睛,想想就沒勁。
她這麼做,是又想避開他了?
這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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