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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講出來,你如何知道他不願意與你白頭到老?楚鳳宸默默唸了一遍,慢慢地蜷縮起了身體,良久,她才悶悶擠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誰說我沒試過,可是,失敗了啊……”
三年之前,她試過的。卻換來瞿放狼狽滾去了邊疆。這臉,她還能再丟一次嗎?
第12章 宸皇的單相思
日子就這樣尷尬地過著,燕晗朝臣們終於記起了燕晗其實還有一位公主,開始有傳聞漸漸在朝野中蔓延,有人說這和寧公主自幼體弱,即使今年不過十五身形卻依然像一個孩童,又有人說公主近來病重,所謂招贅駙馬其實是為了藉由沖喜保下一條性命……不論是哪一種,三日後,朝中公卿子弟的花名冊被送到了宸皇陛下的案臺上。
楚鳳宸花了一個時辰去翻閱那一疊厚厚的履歷與畫像,翻到最後一頁茫然地縮在了案臺前,最終把這些都收了起來。其實所謂選駙馬本來就只是一個幌子,她早就有了人選的,早就明白自己要做什麼。
可是不能否認,她的確動搖了。因為瑾太妃一句話。
顧璟可以,為什麼瞿放不可以?
這感覺就像是在心上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三年了,埋藏種子的森林在大火中化為灰燼,她以為種子也早就付之一炬,可是有一天忽然發現種子其實還埋在焦土下面,只是因為太久太久沒有下過雨,它已經快要乾涸。
而現在,她手裡有水。而且……好想澆一澆。
可是……
第二天清晨,楚鳳宸偷偷收拾了行裝,換上了一襲輕便的男裝,在鏡子面前轉了又轉,最終趁著小甲傳召早膳的時候偷偷開溜,在清晨的暮靄還沒有徹底散去溜出了宮。城門口,許多輛馬車停在那兒,她僱了其中一輛,直奔帝都城郊。
一路藍天清風,車伕笑著道:“小公子去鎮都的軍營做什麼?如今四下各國時局動盪,去投軍可沒前兩年那樣混日子了喲。”
楚鳳宸笑眯眯道:“去投親。”
車伕恍然大悟:“在裡頭有人啊,那倒好辦,只要不上前線,等瞿將軍大勝,活著的人啊總能分一杯羹。”
“瞿將軍很厲害嗎?”
“那是,這幾年瞿將軍徵南闖北,替我燕晗收復了不少失地,這天下哪個不知道瞿將軍是用兵奇才,聰明絕頂啊!更何況瞿將軍還有個阮軍師作伴,簡直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也不知道是不是車伕都健談,這一路,楚鳳宸聽著車伕講瞿放的英雄事蹟,不知不覺居然已經到晌午,瞿放的軍營就在眼前。車伕原路返回,她卻被攔在了軍營之外,好在她早就準備了印章,總算沒被當細作捆起來。
“您、您稍等……”
守門計程車兵看完她的印章嚇得兩腿都發抖,哆哆嗦嗦朝裡頭跑去。不一會兒,一個身材瘦小的身影來到門口,打發了幾個輪哨的將士,朝著站在營地外的楚鳳宸深深行了個禮道:“阮語叩見陛下,瞿將軍在操練兵馬,故而阮語來迎,還望陛下莫要見怪。”
那聲音輕柔,與周圍的將士完全不同。楚鳳宸聽在耳中一愣,等那個瘦小的身影直起身子露出臉龐,她終於呆住——女的?
的確是個女的。坐在軍營的帳中,楚鳳宸仔細地把她看了一遍,終於確定了。雖然她的打扮相較於其他女子更加利索,可是卻不像她女扮男裝一般藏匿女兒氣。她沒有隱藏自己的性別,束髮的髮帶繡著幾抹小荷,耳上還依稀留有帶過耳墜的小孔,眼角眉梢女兒家的柔態更是無從藏匿。一個女兒家,居然在軍營?這軍中法規何在?
“陛下?”阮語輕輕喚了一聲。
楚鳳宸終於回過神來,抿了一口茶乾笑道:“阮姑娘是何人家眷麼?朕第一次知道原來軍營裡面不止男子。不小心看呆了。”
阮語斂眉一笑,忽然在她面前跪了下來,輕聲道:“阮語並非家眷,而是這軍中無名無分之人。今日聽聞陛下來,其實……其實民女是故意沒有告知瞿將軍。”
“為什麼?”
阮語皺起了眉頭,似乎糾結了許多,好久才開口道:“民女自小心比天高,覺得女兒未必不如男,只因為不想嫁做人婦平淡一生,兩年前偷偷女扮男裝混入軍營……後來,在戰場上民女為瞿將軍獻了幾計,得了將士們謬讚,成了將軍帳中出謀之人。後來不慎身份敗露……好在,兄弟們敬我女子入軍,便把這事偷偷蠻了下來。可是,民女也知道,此事終究並非良久之計。今日聽聞陛下降臨,民女特來請罪,是殺是罰,民女甘願受罰。”
原來,車伕敬仰萬分的瞿放左右手阮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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