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是自己的兩個中衛,另一個隊友正迎球提起右腳,半轉身準備把它踢出去……
一個藍色的身影突然從兩個海龍隊員之間狹小的縫隙中撲了出來,理著短短平頭的腦袋迎著球就頂過去……
守門員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撲救動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足球在球門線後輕盈地彈起來,再飛到球網上……
海龍隊員解圍的一腳,重重地砸在歐陽東臉上,他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章 衝甲之路(四)
自己這是在哪裡?那山好高,那樹好綠,那潺潺溪流邊錯落的泥牆草房真熟悉啊,石板橋上牽著肚子滾圓的牛兒的,不正是么妹子嗎?才幾年不見,她都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她的聲音好亮好野啊……
年年有(那個)個(那個)六月二十三
(那個)約著我(尼)七姐八(那個)妹去耍耍跑馬山(呦)
跑馬山上耍耍山前山後,山左山右、谷轆團轉、團轉谷轆(尼)
花紅、李子、桃梨、蘋果、拐棗櫻桃樹,
走下山來耍耍賽馬大會……
誰,誰在碰我?把你該死的手拿開!歐陽東想大聲叫喊,但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沙啞地咿唔了幾聲。
么妹子的身影突然消失了,那些山啊樹啊溪流房屋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和自己近在咫尺的臉。因為太近,這張臉有些扭曲,擔憂的眼睛裡滿是焦灼。男人仔細地觀察了歐陽東的眼睛,然後翻開他另外一隻眼睛。“還好,”男人鬆了口氣,作了個手勢,兩個人提著兩根用帆布緊裹著的長杆快步跑到自己的身邊。
腦袋裡嗡嗡作響,眼睛也脹得難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眼底使勁地踢它們,整個臉都是麻木的,毫無知覺,唯一能覺察到的,就是有兩道熱熱的液體不斷地從鼻孔裡湧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口腔裡也有一團鹹鹹腥腥的滋味。“我這是怎麼了?”歐陽東吃力地問到,從喉嚨裡只是滾出幾個不成詞語的音符。他從朦朧的眼睛裡看去,四周全部是穿著齊膝長襪和釘鞋的腿,再看時,一個黑衫人似乎在竭力把兩群情緒激動的人分開。聲音太嘈雜了,什麼都聽不清楚。
“能聽見我說話嗎?”隊醫大聲問道。歐陽東痛苦地咧咧嘴算是回答,動一動臉上的肉就痛入骨髓。隊醫朝場外作了個換人的手勢,示意服務人員把歐陽東抬到擔架上。
在通道邊尤盛跟著隊醫問了一句,“他怎麼樣?”,隊醫邊跟著擔架跑邊到道:“骨頭沒問題,就不知道有沒有腦震盪,馬上去醫院檢查。”略略清醒一點的歐陽東看著教練,掙扎地說了一句“他是故意的”,就把塞進救護車,車馬上拉起警笛一溜煙開走了。
“紅牌!紅牌!紅牌!”四面的看臺整齊劃地喊著口號。然而什麼牌都沒有,從主裁判的位置看,那個海龍隊員的動作只是個“抬腳過高”的危險動作而已,當然歐陽東那個進球也有效。實際上九園隊員們的憤怒也只是因為對方的動作過於危險,如果能借此機會讓裁判把對方罰下那麼一個,後面比賽就要輕鬆得多。主裁判口頭警告了那名海龍隊員,然後指向中圈弧。
中場休息時尤盛臉色鐵青。已經給醫院打了幾次電話,回答都是“正在檢查,一切都要等檢查結果”。“下半場要注意防守,要死死盯住那兩個前鋒,尤其是比賽快結束前,一定要注意力集中;後衛盯人要盯死,尤其是定位球。我們有兩個球在手,他們一定會全力反撲,抓住機會我們就打反擊,反擊時要果斷;中場要多阻截,多搶;要注意保持體力;要多多倒腳,拖延時間;下半場變陣五四一。最後,注意保持隊形,除了前鋒線外,要形成防守的層次。”他又撥通電話,再一次詢問在醫院的人,“結果出來沒有?”
下半時是海龍的天下。從賽後統計結果顯示,下半時前場定位球海龍隊七次,九園隊一次,角球五比零,射門十五比四,進球一比零。經過九十三分鐘比賽,九園隊又一次戰勝了對手,現在他們是西部賽區唯一全勝的球隊,只是這一場勝利的代價可能太大。賽後面對眾多本地媒體,尤盛就說了一句:“比賽結果相信大家都很滿意,唯一不滿意的是我們的一名主力球員受了傷,正在醫院接受檢查。我希望檢查的結果不是我們最不希望看見的。”
晚上十點半結果出來了,歐陽東的傷連輕微腦震盪都不算,但是“最好還是臥床休息幾天”,這是醫生對俱樂部工作人員說的話,這句話讓尤盛本來已經高高懸起的心臟平穩地回到老地方。“這傢伙好硬的骨頭,”他笑著宣佈了醫院檢查的結果,小小的餐廳裡所有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