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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虎,歐陽東都不怎麼關心,事實上他最近連球賽都很少看,只是前天那場足協盃比賽,許多時間沒見的劉源、汪青海和潘老闆一行幾人開車來莆陽看望他,他才去俱樂部要了幾張球票。在炎炎烈日下看完那場沉悶得叫人昏昏欲睡的球賽,他又請劉源他們去三岔口河魚莊大吃了一頓。直到第二天中午,心滿意足的劉源汪青海他們才強打著精神和歐陽東告別。
自從被俱樂部內部處罰後,歐陽東便隨陶然青年隊訓練,連吃住都和那二三十個二十歲上下的小青年在一起,不過二隊教練顯然很清楚他被俱樂部處罰的內幕,對他很是客氣,訓練和管理上也不象對其他隊員那麼嚴格,因此上他被降到二隊來,反而比一隊清閒許多。隔三岔五地,彭山或者俱樂部另一位隊員中的大佬杜秋桓就會來個電話,邀約他一塊兒出去吃吃喝喝,順便“happy一下”。
在聲音嘈雜沸反盈天的迪吧裡,歐陽東卻覺得很是寂寥,他一向喜歡安靜,這個地方他呆一會就覺得周身不自在,他也再不會去學那些青年隊的隊友們那樣鬧騰。可既然已經來了,總不好馬上就說走的事兒,只得一個人悶坐在角落裡,臉上擠出幾分笑容,假作感興趣地看著在舞池裡扭動的男男女女,一罐接一罐地喝著啤酒。卡座一邊還坐著兩女孩,先開始還在悄悄地咬著耳朵說閒篇,看著條几上漸漸多起來的空酒罐,瞅他時的眼神便漸漸多了幾分敬畏。
強子、曾闖和他們的隊友再加幾個臉上塗抹得流光溢彩的女子一起擠進卡座,個個滿頭大汗。“東子哥,你怎麼不去跳舞?那感覺挺棒的。”歐陽東搖搖頭,自嘲地一笑說道:“我可不會,讀書時就沒學會跳舞。”曾闖就納悶,“這是迪斯可舞啊,又不是那些死板的交誼舞,還要學?”話沒說完,就被人在下面踢了一腳。
陶然二隊從教練到隊員,對歐陽東都很客氣恭敬,這幫年輕隊員人前人後更是一口一個東子哥喊個不停,一方面是出於歐陽東連續三場比賽裡優秀的表現,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他居然敢在客場打得對方前鋒一臉是血,還把那黑心主裁判嚇得步步後退。在這些年輕人眼裡,歐陽東簡直就是他們的榜樣,既有技術——這能保證飯碗,又有膽識——誰都不敢輕易地欺負自己。沒看見一隊的彭山和杜秋桓間天價請他出去嗎?彭山是今年俱樂部新進球員裡的老大,杜秋桓是老陶然隊員裡的老大,能被他們倆人同時這麼看重的,全俱樂部上上下下,也就這個歐陽東了。當然主力後衛向冉也算是一個。
歐陽東挨個扯開啤酒罐,一人遞了一罐,說道:“我就要了三打,要是不夠……我叫他們再送幾打來。”一抹陰影從強子臉上一閃而過。一罐啤酒十八塊,三打……晚上吃飯就花了六七百了,再要這麼多啤酒,他不知道自己錢包裡的錢夠不夠,要是沒錢付帳,這個臉可真是丟到家了。
緊挨著曾闖的那濃豔女子小聲問了句什麼,曾闖也低低地聲音回了她,那女子就看著歐陽東大聲咋呼起來:“哎呀,他就是那個打人的歐陽東?”面對那女子的驚訝,歐陽東只有苦笑。從出事以來,每當他被介紹給別人時,總少不了有人這樣說,他現在都不敢去江邊茶園看書,剛回莆陽時,他去喝茶看書,就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幾個人跑過來和他談論球員的道德問題。這真叫他哭笑不得。
聽那女子叫這一嗓子,強子和曾闖一齊面露慍色,那女子卻隔著條几喜笑顏開,望著歐陽東說道:“你能給我籤個名麼?你原來在省城九園隊踢球時,我就最喜歡看你踢球。”歐陽東一下就笑了,除了和向冉他們一起時偶爾會提到那個已經消逝的俱樂部,他再沒從別人嘴裡聽到“九園”兩個字,此時此地此景,冷不丁地從一個不知名的年輕女子嘴裡吐出這個詞,倒很有幾分親切。
這女人是剛才曾闖在舞池裡結識的,她嘴裡的什麼“省城九園”,對於年初才被陶然俱樂部從山東青島收購來的一群青年隊員而言,實在是太陌生,幾個人面面相覷,眼睜睜地看著那女子硬生生擠到歐陽東身邊坐下,一手就扯開自己的小揹包,在裡面挑揀著找尋紙筆。
筆倒是找到一支,不過是眉筆,紙哩,好象沒有合適的。那女子一臉喪氣,嘴裡嘟嘟囔囔地把揹包翻了個底朝天。歐陽東笑眯眯地看著她折騰,猛然間那女子似乎有了主意,坐直身體挺起脹鼓鼓的胸脯,指著白色T恤前胸說道:“就籤這裡。”強子曾闖他們就嗷嗷地起鬨,卡座裡幾個女子不是掩嘴低笑,就是瞪大眼睛一臉驚訝。
歐陽東卻被她大膽的舉動鬧了個大紅臉,他再沒見過如此大膽潑辣的女子,幸好迪吧裡燈光黯淡,不然會教他更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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