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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來?就這樣還差點功虧一簣。”袁仲智也笑起來,葉強說的確實是實話,“……最後就教我們‘功虧一簣’。”武漢總決賽最後一場,灕江就是一球小負給九園,俱樂部七百多萬投入連帶幾十號人一年的辛苦,就這樣打了水漂。
袁仲智摸出精緻的純銀煙盒,彈開遞給葉強,葉強就取一支,也不點上,只是拿在手中把玩摩挲。他前頭的日子過得艱難,香菸從來只是偶爾抽一口,沒敢上癮,他那點微薄的工資可再經不起煙的折騰。袁仲智就劃火柴自己點上,噴著煙霧自嘲道:“其實我去年一年,有五個月都是全國各地跑,參加乙級聯賽甲B聯賽四十來個俱樂部的情況都摸得熟。說實話,最初我們可從來沒把九園這個小俱樂部看在眼裡。一個球員人數剛剛滿足註冊要求的小俱樂部,主力又幾乎都是被職業聯賽淘汰的老人,再加上主教練對國內情形兩眼一抹黑,這樣的球隊能衝上甲級?!——我想很多在九園身上吃虧的乙級俱樂部最初都和我們一樣的想法。”灕江是這樣,龍馬、順煙也是這樣,即便是在總決賽第一場掀翻九園的莆陽陶然,取勝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九園主力們沒能好好休息,體能跟不上。
葉強沒接話,離開足球場那麼長時間,他原來積攢的那點東西都忘得乾乾淨淨,他只能聽這個從什麼“科隆體育學院”畢業的人說下去,他連這個所謂的“科隆”在哪裡都不知道。袁仲智搖搖頭,似乎要把那幾分惆悵驅趕開,接著道:“我們也是靠九園幫忙才去的武漢。”看著葉強茫然的表情,他就知道歐陽東並沒有把灕江出錢讓九園阻截雲南龍馬的事情抖出去,就含混過這一截,“要早知道歐陽東和九園的合同是一千多一個月,我們就該先買下他……我們一線隊的替補,工資也是三千多塊。”說著就苦笑。他旋即又記起一事,問道:“我那次去看那幾場業餘比賽,陶然隊缺的就是一個象歐陽東這樣能突能傳能射的人,為什麼他們沒簽歐陽東?按說他們那麼財大氣粗的,隨隨便便也能拿出合適的價碼吧?”
這事是葉強的痛腳,他就是因為九園俱樂部比莆陽陶然多出四千塊錢,才把歐陽東推給九園的,如果當初歐陽東進了陶然,事情也不可能弄到今天這個無法收拾的地步。他垂著眉把這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袁仲智,他一直對這事很愧疚,事到如今,這愧疚的心理已經變成一塊心病,歐陽東轉會的事情越無氣色,他內心的痛苦就愈加強烈。
原來如此,這中間還有這些事。看著葉強陰鬱的臉色,還有那緊緊皺成一團的眉頭,袁仲智現在相信這個苦巴巴的男人和歐陽東之間確實不僅僅是球員和經紀人的關係,他們相互間還有一層更加深厚的人與人之間的友誼。袁仲智現在心裡也在矛盾,那些事,到底要不要現在就告訴葉強。
空蕩蕩的小茶室裡一時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收銀臺後那個服務員悄悄鉸指甲時發出那一聲細微“咔嚓”聲。“老葉,我很感謝你這麼信任我,連這樣的事情也告訴我這個素不相識的人。”良久袁仲智才慢慢地說道,他把手裡掛著長長一截菸灰的香菸按熄在菸缸裡。“不過你也不用這樣……”他尋思著如何措辭,“不用這樣傷感。要是歐陽東去了莆陽陶然,還有沒有象在九園的際遇也未可知,畢竟陶然隊比九園更有實力,人員也更齊整。”他又思索了良久,才說道,“你知道為什麼足協轉會大會上沒人摘歐陽東的牌子麼?”
葉強眯著眼睛凝視著袁仲智,搖搖頭。難道這中間也有什麼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我猜這個六十萬的價碼最早應該是尤盛說出來的,他說這話出於什麼目的姑且不論,這個價格還是符合歐陽東的表現和在球隊裡的作用。”剛才那截香菸還沒有完全熄滅,一縷藍白色的煙氣象一根柱子樣從菸缸裡嫋嫋升起,袁仲智就望著它緩緩說道,“歐陽東一上榜,我就勸俱樂部買下他,……可惜,我只是個助理教練,象球員進出這樣的大事,我只有建議的份。據我所知,至少有五傢俱樂部都在盯著他,其中還有象武漢鄂金龍這樣的甲A俱樂部,可大家為什麼都不下手哩?”他自設一問,葉強只是看著他,沒接話。
“誰都不願意出這六十萬。鄂金龍是怕買來又不合適,畢竟歐陽東只踢過兩仨月的乙級聯賽,他們又是參加甲A聯賽,兩者的差距天上地下了。莆陽陶然哩,他們用這個錢可以籤三四個球員,比如彭山——前國腳不說,還是第一年職業聯賽的金球獎獲得者,踢的位置和歐陽東幾乎一樣,買下彭山剩的錢還能買進向冉和另外兩個年輕球員;我們和山東海龍以及別的那麼一兩傢俱樂部,就壓根兒不想付給順煙這六十萬。半年後歐陽東就是自由球員了,那時我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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