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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
球迷的歡喜和媒體的熱炒是他們的事情,週三晚上俱樂部慶功會一完,董長江立即就宣佈第二天照常訓練,本週末還有一場聯賽要踢,保級依然是當前俱樂部的頭等大事,只是球隊才取得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誰都希望藉此機會一掃聯賽中的晦氣,能終結掉聯賽十二輪不勝的倒黴日子。
週末做客莆陽城的是安徽黃山隊,週四一來,他們的主教練就放出話,聯賽至今進行了二十六輪,他們進三十四球失十六球,進球不是最多失球卻是最少,是當之無愧的甲B防守之王,他很想看看到底是陶然隊的矛鋒利,還是黃山隊的盾堅固。“能戳大連長風四個窟窿,陶然當然不是輕與之輩,不過,長風的不謹慎也是一個原因,”那位主教練注視著輕鬆跑圈的隊員,夾著菸捲端著茶瓶,笑著對一群記者說道,“我已經仔細研究過陶然的技戰術組合,後天下午,我會讓董長江知道,球隊的成績絕對不能寄希望於一時僥倖。”
此言一出,莆陽各界輿論大譁,口誅筆伐者甚囂塵上,《慕春江日報》社甚至專門和電信局聯手開通熱線,競猜陶然隊能在比賽開始後多少時間洞穿黃山隊大門,又是誰能射進第一粒進球,第一個猜中結果的讀者可以獲得電信提供的獎品——最新款式摩托羅拉中文傳呼機一部。至於黃山在莆陽能不能全身而退,這個問題根本不值一提。
那主教練的話自然也傳進董長江耳朵裡,曾經和他是隊友的董長江以同樣語氣說道:“是不是僥倖,試試就知道了。”
到底是莆陽陶然隊的矛尖,還是安徽黃山隊的盾固,僅僅用了三十七秒鐘,謎底就被揭穿。當不少人還在陸陸續續進場對號入座時,早一步進場的觀眾已經山呼海嘯般地鼓掌叫好。哨音一響起,克澤便把球撥給歐陽東,歐陽東再把球交到邊路,邊路球員下底,在底線附近回敲到禁區右邊跟進的卡卡多,卡卡多再傳給克澤,在兩三名黃山後衛的封堵包夾下,克澤從人縫中把球橫傳向球門前,及時跟上的歐陽東抬腳就打,可惜沒打著部位,球撞在他的護腿板上。
這個射門毫無力量可言,足球在地上彈了一下,這讓已經搶前阻擋的黃山隊守門員撲了個空,足球又彈一下,悠閒地跳進球門。
電視臺轉播畫面上的時間清楚地顯示,此時距離主裁判鳴響開場哨僅僅三十七秒,或者是三十八秒。
第六章 數(四)
九月二十八日下午烈日當空豔陽高照,在全場二萬七千多名莆陽球迷齊刷刷的吶喊助威聲中,在震天價鑼鼓轟鳴中,在陶然隊猶如浪翻潮湧般一浪高過一浪的攻勢面前,安徽黃山那條一向被稱為“甲B最堅固的後防線”瞬間土崩瓦解,短短二十六分鐘內,那位倒黴的守門員就三次垂頭喪氣地從網窩裡撿起足球……
是莆陽陶然的矛鋒利,還是安徽黃山的盾堅固,答案不言而喻。
十月五日那天的比賽,是陶然隊連續三個主場的最後一個,這次來訪的是廈門雲頓,歐陽東就是在與他們對陣的足協盃上,因為毆打對方前鋒和追逐當值主裁判被足協禁賽四個月,董長江在那場比賽之後曾經狠狠地扔出一句話:“十月五號,咱們莆陽見。”這場比賽根本不需要董長江或者方贊昊出來做賽前動員,隊員們個個都卯足了勁,九十三分鐘的比賽,又是一個酣暢淋漓的四比零。
“歡呼吧,為了我們的莆陽鐵騎!”《慕春江日報》的記者編輯們筆下越來越順,碩大的黑字標題既耀眼又醒目,“昨日,陶然隊客場三比零輕取保定萬山紅,已完全脫離降級區。比賽中,攻防速度極快的陶然隊讓對手無所適從……”
球隊節節勝利,俱樂部上下自然也就喜氣一片,可總經理方贊昊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從保定回莆陽的第二天,他就捏著一疊薄薄的檔案走進董長江的辦公室。董長江正在和兩位助理教練觀看最近幾場省城順煙隊的比賽錄象,這個週末省城順煙將要前來莆陽挑戰,它也是甲B的三甲之一,可不敢大意。瞅瞅方贊昊苦瓜一樣的臉,董長江順手遞給他一支菸,就給他點火,一邊問道:“怎麼,隊伍三連勝,你還不高興?”兩個助理就笑,守門員教練和方贊昊是牌桌上的老熟人,說話也要隨便許多,就道,“方總哪裡是不高興,他是太高興了,又想在我們面前保持領導的威嚴,要給我們來個‘居安思危’什麼的。”
方贊昊也不搭理他們的閒話,只一屁股坐在軟綿綿的沙發裡,把那疊紙扔在茶几上,喟然一聲長嘆,仰靠在沙發靠背上使勁一口煙就吞進去,隔了老半天,那蒼白的煙氣才從鼻孔裡絲絲縷縷地嫋嫋冒出來。幾個教練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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