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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枉來這世上走一遭,就連死,都難以瞑目!
他熬過了黑暗,快速蛻變,吃過教訓之後看問題也更加深入更加長遠。
在列國之間,宋初一挑中了秦國,為之謀劃,而他選中魏國,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戰略謀劃,可是如今他才只是在心中畫了一個大致的輪廓,那人竟已經開始實施了。
他有時候覺得很刺激,有時候又覺得挫敗,畢竟宋初一比他還小兩三歲,就擺出這一盤恢弘的棋局,而他才剛剛落子。
太子激動之下未曾察覺他的失神,一把握住他的手,“先生驚豔才絕,胸襟更勝,得先生,吾之大幸也!”
閔遲收回神思,堅定道,“承蒙殿下不棄,臣定當盡心竭力!”
不覺間,已經夜深。
閔遲覺得事不宜遲,便道,“如今公子嗣被殿下逼到險境,勢必要問計于徐長寧,算算時間,拖的也不短了,秦國背後主謀的應對之策應該快能到達大梁,殿下應當立即派人堵截。”
閔遲沒有錯過太子面上一閃而過的猶豫,立即道,“殿下不必憂慮,既然主謀計劃周密,在密函定然做了手腳,就算我們截到了密函,怕也不足以治公子嗣通敵之罪,但至少他動不能搖殿下的位置。”
第340章 全面的對峙(1)
聽聞暫時不會傷及公子嗣性命,太子才一口答應立即佈置手去截信。
閔遲已經命人監視徐長寧許久,因此便派了身邊的人去配合。
月色皎皎,滿院落霜。
閔遲屏退所有人,獨自去了後院,在角落的假山洞裡取出一個鴿籠,從懷中掏出一段紅綢緊緊繫在鴿子腿上,一揚青袖,鴿子撲稜稜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回道房內,將木質的鴿籠放在火盆中,抄手坐下,靜靜看著鴿籠被火舌吞噬。
呆在魏國這些年,他可不是無所事事。
閔遲與杜衡相識已有十年,深知他算不得正人君子但也不至於敗壞到做掘人祖墳的缺德事,走到最後那一步當真是陷入魔障了。
杜衡對杜的感情,閔遲無法理解,他未嘗生出這種有逆人倫的愛戀,更甚至從來不曾戀慕過任何一個女子,對兒女私情亦不屑一顧。
與杜衡十年交情,他死了閔遲心裡固然心痛,卻也抓到了許多可利用的東西。
杜衡一心要扶持杜做魏國的王后,自然也曾在魏王宮裡下了不少功夫,閔遲花了兩年時間,才找到杜氏在魏國宮中安插的細作,並且查得他們聯絡的法子,否則,他也不能得到杜衡從秦國傳給杜的密信。
“巴蜀,呵。”閔遲嗤笑。
密信上寫秦國新軍藏在巴蜀,他猜到秦國要先拿楚國開刀,所以剛剛開始也信以為真,但仔細分析之後才覺得不可信。
杜衡用性命換來的,居然是一個假訊息,不僅如此,這信函上還染上了追蹤香。
想必是贏駟惱恨掘墳的幕後主謀,所以要確定是誰吧!
閔遲取了竹簡來,繼續寫自己的論策。
火盆裡噼噼啪啪的聲響,鴿籠形狀坍塌·直到變作一堆灰燼,閔遲才停歇,而窗外已露曉色。
他令侍女進來侍候更衣洗漱,而後坐在飯廳裡慢條斯理的用早膳。
“先生!宮裡派人急請!”管家在門外氣喘吁吁的道。
閔遲抬手·侍女將水遞到他手上,平靜的漱了口,起身理平衣襟走了出去。
待至宮中,隨著引路寺人匆匆進了魏王寢殿,地上宮人匍匐一片,均在嗚嗚嗡嗡的低低啜泣,哭的好不淒涼。
太子伏在床榻前·眼睛早已腫成一對核桃。
閔遲在榻前跪下,接著,外相惠施和公子嗣趕到。
“我王!”
惠施一件床榻上的魏王臉色青白,心中大驚,立即撲倒在榻前。
公子嗣大步走到榻前,伸手探了探魏王的鼻息,滿臉驚駭的道,“不可能!父王昨日還好好的!”
發現魏王已薨的一剎那·公子嗣心裡出現的第一感覺不是悲痛,而是驚懼,目前他所處的形勢太不利了·魏王一死,他還身在大梁,封地距離太遠,他的親兵根本夠不著,太子一旦繼位還不是想怎麼拿捏他都行!
惠施袖子拭了拭眼淚,起身扶起太子,“王上心中最惦記戰事,臣懇請殿下節哀,儘快即位主持大局,國不可一日無君。”
公子嗣冷斥道·“你一個外相有何資格插手內政!”
左郎中聲音沙啞,緩緩道,“外相也是相,王上早有言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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