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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老師們絲毫不疲倦於流傳他的故事,電視臺的人則還有一份窺伺領導隱私的體貼心理。所以,教研組長、記者、攝影師、老師都生了興趣,立即看著我,再不提要我回教室的話。
我就一邊走,一邊講陳勁的故事,什麼他上課從來不需要聽講,什麼他喜歡猜謎語,什麼他其實很早就可以跳級,什麼他其實很討厭我們的數學老師,什麼陳勁的媽媽想讓他跳級、陳勁的爸爸卻不同意,當然還半真實半編造地講了一些他和我坐同桌時發生的獨家秘聞。
我的獨家資料,讓記者和老師都聽得很過癮,估計記者回電視臺之後,和同事們聊天時,絕對可以以權威姿態,八卦副臺長大人的公子。
等八卦到高三的樓裡,開始準備採訪後,幾個老師都暫時忘記了需要趕我回教室去用功讀書,我就默默地在一旁看。
負責打雜的電視臺實習生問我:“你對採訪很感興趣?”
我露了一個極其陽光的笑容:“記者被譽為‘無冕之王’我十分崇拜義大利的女記者法拉奇,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女記者,最好能是戰地女記者。”
幾位老師都笑了,估計心裡覺得我太天真浪漫,表面上卻絕對不會撲滅我的理想,所以沒有一個人催促我回去,我身旁的實習生還熱情地給我介紹著記者採訪的應注意事項。
因為剛才沒有拍到教室樓道的鏡頭,所以這會補上,鏡頭的背景是教室裡正在埋頭苦讀的學生,鏡頭前方是畢業班的代表談感受。
小波正坐在教室裡看書,竟然頭都不抬,絲毫不關心樓道里正在發生什麼,這傢伙也未免太刻苦了!
終於,他似乎察覺了什麼,奇怪地抬起頭,就看到我站在攝影師旁邊,盯著他,衝他做鬼臉。他眼中閃過詫異,與我對視了幾秒鐘,微微一笑,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我看所有人都盯著攝影機,沒人注意我,就繼續打量他。他似知道我仍在看他,我的小肚子上,貼著一把槍,我卻絲毫沒有緊張感,剛開始還有些因為冰涼產生的不舒適,這會,鋼鐵已和我的體溫同度,我連不舒適的感覺都沒有,我似乎天生有做壞人的資質。
等採訪完那個學生,記者們準備去採訪另一位,需要再換一個景。實習生問我要不要一塊去,我搖搖頭:“今天已經一飽眼福了,現在得回去學習了。”
實習生非常好,衝我笑:“好好學習,祝你早日成為一名優秀的記者。”
我笑著和他說再見。
等他們想著樓梯走去,我立即躥到窗戶旁邊,對小波小聲叫:“車鑰匙給我。”
小波沒有問我任何原因,把腳踏車鑰匙扔給我:“在樓前停著,靠樹林,沒在車棚裡。”
“放學後,幫我拿一下書包。”
我衝他做了個鬼臉,立即跑著從另一邊的樓梯下樓。騎上小波的破腳踏車,衝出學校,等出了學校,我才敢把槍從肚子上轉移到大衣口袋裡。
我拼命地踩腳踏車,竟然一口氣騎了一個多小時,跑到一處沒有人煙的荒地上。躲到一個偏僻角落裡,我從大衣口袋裡拿出槍,仔細欣賞,沉甸甸的,和玩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把玩了會,掏出自己的毛線手套,細心地擦拭槍上的指紋,雖然我很懷疑我們市的偵破技術有沒有什麼指紋識別,不過,電視劇和偵探小說不能白看。等擦拭乾淨,挖了個坑,把它深埋了起來。
將周圍偽裝得和其他地方完全一樣後,一邊倒退著離去,一邊拿著毛線手套將自己的足跡一點點掃掉,又刻意去了別的地方,踩了幾個腳印,也許完全多餘,不過小心謹慎永遠沒有錯。
跳上腳踏車,往回騎,有起風的趨勢,等風颳大時,塵土會把裸露在地皮上的一切痕跡都掩蓋。
還沒到家,天已全黑。我去給小波還腳踏車,我的書包和腳踏車都在他那裡。雖然我沒給他我的車鑰匙,不過開一個腳踏車鎖,他應該還不在話下。
他看著我說:“警察今天把初中部翻了個底朝天,聽說連廁所都沒有放過,張駿、郝鐮被帶走了,據說在隔離審訊。”
我不吭聲,小波見我不說話,知道我不會說,他淡淡說:“今年是嚴打年,不管做什麼,都請先清楚明白地考慮後果。”他把書包遞給我,“趕緊回家,你媽肯定要著急了。”
我朝他抱歉地笑笑,跳上腳踏車飛奔回家。
我不知道別人做了壞事是什麼反應,我反正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正常地吃飯,正常地看電視,甚至正常地又看了一會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破案故事,然後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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