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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省廳的路上,剛出高速路口,一輛黑色的汽車迎面撞過來,他當時坐在副駕駛座上,受了傷,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後來就是封閉的行動,為了避免那些人喪心病狂的報復,他,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給,那個小女人。
顧淮南又重重吸了一口煙,肺部一陣猛然的不適,眉頭深深地皺起來,自從知道小女人聞不得煙味,他已經許久不碰。果然,有些東西可以輕易戒掉,但刻進生命裡的某些人,無論隔著多遠的距離,總是有濃濃的思念將其牽掛。
很好,他們已經被逼到不得不出手的地步,隱藏在最深處的那個人,現在必定是蠢蠢欲動,這說明,或許距離那一天,不會太遠。
顧淮南嘴角微微揚起,掐滅手中的煙,慢慢走過去,語氣輕鬆地說了一句,〃你在這裡好好休息幾天,我今晚的機票。〃
從來沒有離開那麼久,如今,事態已經得到控制,他已迫不及待想回到小女人身邊。
〃靠!〃一聲惱怒的聲音尖銳地在偌大的病房內迴盪,接著一個白色的枕頭〃砰〃的一聲砸到剛剛合上的門上。
陸止躺在床上,頭部被固定著,右腳裹著厚厚重重的繃帶,俊臉上還有好幾塊擦傷的痕跡,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對著空無一人的病房大喊道,〃顧淮南,你這個忘恩負義、見色忘友、慘絕人寰,慘無人道的混蛋!〃
嚶嚶嚶,看著自己粉碎性骨折的右腿,陸止欲哭無淚地想,出事的時候,為什麼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是他呀!?
64誰給了你這樣的資格
除了還躺在病床上的陸止外;顧淮南迴H市的訊息事先並未向任何一個人透露,拖著行李箱,心裡想著那個小女人,腳下就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在地下停車場遇到巡邏的保安,他甚至還很好心情地把隨身攜帶的煙遞了一包過去,在保安大叔一臉受寵若驚的錯愕表情裡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禮貌笑容;然後留下一個略顯匆匆卻無限優雅的背影。
一室的冷清。
看了看時間,顧淮南自嘲地笑笑;看他真是急昏頭了,這個時候小女人應該還在咖啡館裡忙吧。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他一個人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對著窗外初升的月,身影清俊挺拔。
不知過了多久;手裡的杯子已經失去了溫度,顧淮南按了按手機,螢幕亮起來,晚上九點半,猶豫著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想了一會兒還是放下,他一路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不就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麼?
原本打算先把行李分置好,誰知道一推開臥室的門,疊得整整齊齊的床上,似乎沒有睡過的痕跡,空氣裡,似乎也沒有了他所熟悉的馨香氣息,顧淮南心裡陡然升起一陣莫名的慌亂……
秦枳已經睡下了,秦母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突然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南南〃,以為是丫頭的朋友,沒想那麼多就按下接聽鍵,〃喂?〃
顧淮南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媽,我是淮南。〃秦母露出驚訝的神色,但還是點點頭,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那邊略顯焦急的低沉聲音打斷,〃媽,枳兒在你那裡嗎?〃
秦母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白色門上,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開口,〃嗯。〃卻不再說下去。
即使是得到想象中肯定的答覆,顧淮南的心卻完全沒有放鬆下來,反而被秦母略顯冷淡的聲音,像冰冷的水一樣把他澆了個通透,胸口處悶悶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語氣有點不確定地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秦母自然不知道秦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想到她這幾天鬱鬱寡歡的模樣,大概也知道必定是受了什麼委屈,也不完全點破,只是輕描淡寫地提醒了一句,〃她這兩天,情緒一直都很低落。〃
〃是我的錯。〃顧淮南很快介面道,〃我不應該離開那麼久,也不跟她說一聲。〃
顧淮南還說了些什麼,秦母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便把電話掛了。
幸好公寓離C大很近,顧淮南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趕到秦家,秦母給他開了門,在他急急地闖進秦枳的房間之前,欲言又止地說了一句,〃我想,或許原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一次她是真的傷了心。〃
顧淮南原本心急如焚,只想闖進去把小女人抱在懷裡好好哄著,卻因為秦母這一句別有暗示的話冷靜了下來,幽深的眸色淡了又淡,〃我知道了。〃
秦母笑了笑點頭,眼底盡是一片慈愛的顏色,又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她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任性又不懂事,如果……〃語氣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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