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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啊?〃連忙去找錢包、醫療卡,急急忙忙把秦枳送到了醫院。
秦枳還是一如之前般害怕打針,保護自己的意識太強,每次看著針頭將要刺進去,就下意識地用手去撥開,弄得護士幾乎束手無策,只得再找了另一個實習護士幫忙按著,這才勉強把針頭刺了進去。
一番折磨下來,秦枳全身被汗水溼透,聲嘶力竭地半趴在椅子上,呼吸弱弱的,幾縷髮絲無力地垂下,溼溼地貼在她嫣紅的臉頰上。白皙的手背,早已是青紫一片,看得秦母一陣心疼。
從醫院回來,秦枳吃了藥就睡著了。秦母幫她掖好被角,坐在床邊,看著她依然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地嘆氣,每隔十幾分鍾就要去摸摸她的額頭,看燒是不是真的退了。
這時,剛剛回來的秦教授在外面大聲喊了一句,〃我看到了鞋子,丫頭是不是回來了?〃
秦母急急地小跑了出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聲音說,〃剛睡下呢。我陪她去了醫院,發燒了,38度2,可好一陣折騰。〃
〃怎麼又生病了?〃秦教授皺了皺眉頭,把外套脫下放到沙發上,〃你先去做飯,下午我還有個重要的會議,我進去看看她。〃
秦枳睡得不是很安穩,夢裡支離破碎的,一會兒閃過婆婆冷冷的臉,一會兒閃過顧淮南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腳下一個踩空,〃啊!〃她突然尖叫著醒過來。
秦教授抓住她在空中胡亂揮著的手,擁入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做惡夢了?〃
秦枳驚魂未定,唇上已咬得沒有一絲血色,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柔色的人,只是怔怔地呢喃著,〃爸,爸,爸……〃
唉。秦教授默默嘆了口氣,怎麼還這麼黏人呢?到底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啊,幫她擦去額頭的細汗,又柔聲地哄著,直到她重新睡下,這才開啟門出去,匆匆吃了個午飯,連個閤眼的時間都沒有,又拿著外套出去了。
秦母重新把燉好的玉米大骨湯熱了一下,看了看時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進去把秦枳叫醒了。
連日霏霏的春雨,將晴空洗得純淨無餘,樹木含綠,遠林瀉翠,雲淡風輕。秦枳喝了一口熱乎乎的湯,從味蕾一直溫暖到心底,抬起頭輕輕笑了出來,孩子氣地點點頭,〃好喝!〃
秦母懸著的心總算放下,慈愛的笑容在眼角淡淡的皺紋中散開,又往秦枳的碗裡添了些湯,一時激動有點語塞,只是簡單重複著這一句,〃好喝就多喝點。〃
喝完了湯,秦枳又吃了一碗飯,吃得飽飽的,氣色看起來稍微好了點,秦母剛要把碗筷拿進廚房,轉身衣角就被拉住,忙問,〃怎麼了?〃
秦枳有點猶疑地開口,〃老媽,我想回來住幾天,可以嗎?〃
秦母愣了一下,心裡先是一酸,笑了笑,〃說什麼傻話呢?這裡是你永遠的家,想回來住多久都行。〃
秦枳咧開嘴開心地笑了,傻里傻氣的笑容,秦母不禁想起了那年的夏天,那個小小的孩子不依不撓地跟在她身後,扯著她的衣角,稚氣的聲音,〃媽媽,媽媽,我可不可以不去外婆家住啊?〃她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的回答是什麼,是〃不可以〃?
後來,她人已經不在身邊,只是從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依然透著對自己深深的依賴,〃媽媽,媽媽,表哥老是欺負我,舅媽生氣的時候好可怕哦!〃
〃媽媽,媽媽,我想你和爸爸了,我可以回家住幾天嗎?〃她的回答,依然是〃不可以〃。
〃媽媽,媽媽,外婆說爸爸在醫院,醫院是什麼地方呀?好玩嗎?〃直到後來的,〃媽媽,我會乖乖的……〃
那一年夏天,秦教授在西安出差,夜間遭遇一幫匪徒,非但錢財兩空,頭部還遭受重擊,昏迷了三天,醫院甚至下了病危通知書。
水龍頭裡流出嘩啦啦的水聲,幾滴淚水從秦母的眼角滑落,撲通撲通混進清水裡,瞬間消失了蹤跡。
寶貝,是不是已經十幾年了,你還沒有忘記媽媽對你說過的那兩個〃不可以〃?媽媽對不起……媽媽不知道當年會給你留下那麼深的傷痛,讓你連一句〃我可以回家住幾天嗎〃,都問得這麼小心翼翼。
這一場春雨,似乎綿綿無盡,像約好一般如期而至。
這一個春天,發生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在春雨裡被泡得潮溼,失去了原來的顏色。
煙霧瀰漫,顧淮南站在落地窗前默默抽著煙,深邃的眼底有著明顯的倦色,吐出一個菸圈,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半個月來,發生了太多事,h市文化局局長張濤被暗殺,他和陸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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