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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關帝廟,又如易言在廣西見到的那座苦婆神廟。
除這五種主流大道之外,還有一些旁門左道,易言所知的代表是跟在林則徐身邊修行的達rì阿赤,他修的是左道第一的巫道。而易言還問過林明庭,當朝國師修的是旁門第一的yīn陽道。
當易言回到家鄉時已經是八月,他六月從廣西回到了雲南昆明,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回到了家,其中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是與林明庭在一起。
路過江西與湖南交界處的羅宵山時,易言並沒有上去,只是從山中穿過。
八月的風,充滿了燥熱。
太陽將風點燃,讓風連綿數千裡的燃燒著。
易言心中同樣的熾熱著,他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腳上穿著步鞋,一把劍扛在肩上,劍的另一端掛著一個大大的包袱,包袱之中顯然裝滿了東西。
看了一路的陌生,易言終於看到了熟悉的東西。那稻田,和他記憶之中一樣的黃澄澄。那田梗上行走的人,和記憶之中的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那田野中的一棵大樟樹,仍然和他離開時見到的一樣,如一把大傘。
這風、這人、這稻田都是那麼的熟悉,這樹、這笑容,這大路都是那麼的親切。
從異地他鄉歸來的人總是高興的,儘管易言現在看上去過的並不太好的樣子,他身上的穿著並不顯得富有,雖然他的臉上並沒有汗水,但是他挑著包袱的樣子,乍看上去像極了在外地混不下去的人。
有人自風塵之中歸來,風塵也在笑。
最先看到易言的是易安,小名安安,城上鎮中其他的人也看到易言,卻沒有誰一眼認出他來,最多隻是看到眼熟。
“哥哥,你回來了。”
安安驚喜著,從遠處飛奔而來,一雙髒兮兮的布鞋子跑掉了,立即蹲下撿起鞋子,然後起身朝易言跑來。
遠處有一群一起玩鬧的小孩,大多十多來歲,看到微微的樣子,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微微卻根本就沒有理會。
易言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也隨著這一聲呼喚而變舒悅起來。
“安安。”易言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
這一剎那,修行所帶來的那種心靈上的孤寂,和那一絲衍生出的冷酷感快速的崩塌融化。
看著停在面前抬頭看自己的妹妹,看著她眼眸中發自內心的笑,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頭。摸了摸她那偏黃而沒什麼光澤的頭髮,幫她理順有些打結的髮絲,又捏了捏她的臉,順手把她臉上的一點汙漬擦了擦。說道:“玩什麼呢,髒兮兮的,等下告訴姆媽,看她不罵你。”
“不會,媽媽不在家。”安安快速的說道,倒也沒有像以前那樣一捏她的臉就躲開,大概是因為太久沒見的原因。
“不在家,去哪裡了?”易言一邊問著,一手搭在微微的肩上一起向家的方向走去。
安安將鞋子放回地上,重新穿起。易言看著她那滿是泥土的腳與鞋子,又看著地上雖都是泥土,但是仍然會很燙,也會有石子,不由的說道:“小心些,不要踢了腳。”
安安自然知道說踢了腳是說不要踢到了石頭,光著腳的話踢到了石頭肯定是要出血的。看著安安穿上的布鞋子,雖然沒有破的地方,但是卻有幾處補過的地方了,他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問道:“姆媽為什麼不在家啊?”
“姆媽去找行哥哥去了。”
易言聽著妹妹的話,不由皺眉,急問道:“行去哪了?”
他們說的行自然是易言的弟弟易行,一直以來,易言在家裡是老大,但也是最安份的,而易行則是最為頑皮的,很顯然,在他們的父親易良康死了之後,易行也沒有再讀書了。
“他跟人學武功去了。”易安毫不在意的說著,隱隱還有些高興的樣子。大概是她覺得有一個學武功的哥哥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學武,什麼武,武師哪裡的?”易言追問道。
“好像豐城那邊的。”易安說道,頓了頓再加了一句:“行哥哥師父很厲害的,還會點穴的。”
易言心中暗自詫異,如果會截脈點穴的話,那就不是一般的武師。不是一般的武師收徒弟絕不會這麼簡單。
有武師路過教人功夫,在易言的認知當中是很常見的,因為他的父親就是被路過的武師教了功夫的。但是那是在給錢之後才教的,並且沒有收為徒弟。
“姆媽去了多久?”
“去了三天了。”易安的話讓易言心中感到不安,在他的心中,這個天地可不是易安心中的那樣安靜平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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