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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嘴道:“他說是葉大將軍,誰知道是真是假?!”
“放肆!”蒲師爺聽他質疑葉昭身份,立即露出憤恨表情,彷彿被侮辱了親爹,他回身拱手道,“將軍,犯人不恭,理應掌嘴。”
葉昭只懂軍法,不懂律法,皺眉問:“掌嘴?”
蒲師爺見她神色嚴厲,立即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笑道:“是小人魯鈍了,這等大奸大惡之徒,應該先打二十殺威棍再回話!”
許捕頭與眾衙役使盡吃奶氣力,將“威武”喊得驚天動地。
活閻王兇名在外,無人不知。女眷們嚇壞了,嚎啕不已,還昏厥了幾個。
葉昭初次斷案,搞不清章縣令的罪行要不要株連家人,也沒興趣對付潑婦和弱女子,聽她們哭得淒厲,很不耐煩,也唯恐待會見了血更麻煩。便讓人先拖下去,丟給海主事秉公處理,只留下章縣令和章南華,慢慢教訓。
沒有女人的尖叫,章縣令也從驚慌中冷靜下來,料想蒲師爺是無利不起早的傢伙,不會無緣無故討好別人,堂上的葉大將軍長得雖沒女人味,舉手投足卻有軍人的攝人氣勢,身份怕是不假。他對兒子引狼入室的愚蠢行為,暗暗叫苦,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咬牙硬頂,做出溫順老實的模樣,磕頭道:“葉將軍大駕光臨,未能遠迎招待,恕罪。”
葉昭嚴肅地拍拍驚堂木:“你有何罪?”
“這……”章縣令琢磨半晌,覺得自己做事應該沒留下多少證據,敗家子雖對郡王爺有點不軌之心,並未挑明,插贓嫁禍尚未得手,有轉圜餘地,情況可能還沒那麼糟糕,便陪笑道,“岫水水災,為了勸大戶人家出糧賑災,下官忙得腳不沾地,回府聽聞庫銀被盜,心焦如焚,有人出首相告,線索直指微服出巡的欽差府中,心焦之下,輕舉妄動。如今想來,應是小人陳阿狗盜竊庫銀,然後誣告,插贓嫁禍,望將軍看在下官一片愛民之心份上,恕下官失察之罪。”
葉昭想了想,吩咐:“傳人證。”
77。回家吃飯
海主事早已安排好人證。
陳阿狗和嬌杏被帶上堂來,嬌杏看見地上跪著的章家父子,就恨不得撲上去抽筋剝皮,噬血吃肉,她聲淚俱下,不管不顧就如竹筐倒豆子般,將堤壩之事說得清清楚楚。就連陳阿狗這種慣偷,都聽得想踹兩腳地上的昏官老爺。
“汙衊啊,”章縣令苦著臉,委屈道,“下官在岫水為官多年,清正廉明,擋了不少人的財路,嬌杏姑娘的遭遇確實可憐,說話有理有據,不是信口齒黃,可那李衙役卻不是好人!他橫行霸市,魚肉鄉里,下官欲將其罷免,他為洩憤,四處到處散佈謠言,詆譭下官名聲,所幸老天有眼,讓他前陣子喝醉落入水溝淹死,死後還留下惡語,誘騙嬌杏姑娘,望葉大將軍詳查啊!”
“你胡說!胡說!”嬌杏被他無恥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尖叫道,“桃紅姐姐也是給你害死的!”
章縣令“莫名其妙”問:“誰是桃紅?我……我不認識什麼叫桃紅的姑娘啊。”
嬌杏怒道:“你這青樓常客,怎會不認識桃紅?她還陪過你酒!全院子人都見過。”
“原來那姑娘叫桃紅啊,”章縣令“恍然大悟”,羞愧道,“下官是有點好色的壞毛病,總管不住去那些地方的腿,媳婦為此經常倒葡萄架,下官知錯,下官認罪,望將軍降罪,以後萬萬不敢了。”
嬌杏眼淚都出來了,直接在公堂上開罵:“無恥畜生!你不得好死!”
美人只要不是罵自己,都是好聽的。
葉昭單手玩著驚堂木,覺得比平日用的驚虎膽輕些,頗不習慣。
蒲師爺悄悄走到她身邊,觀顏察色,壓低嗓子,謹慎問:“將軍大人,此女咆哮公堂,是否要掌嘴?”
“掌什麼?”葉昭從神遊中醒來,看眼嬌杏年紀幼小,哭得梨花帶雨,心生憐惜,大度道,“小女孩子跪那麼久,怕是腿也酸了,找張凳子給她坐旁邊說話。”然後看向堂下跪著的章縣令父子,章南華眼觀鼻鼻觀心,不發一言,章有德滿臉老實巴交,就好像受了委屈的老黃牛,眼角泛出淚光漣漪,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待嬌杏被扶去旁邊坐下後,她又問蒲師爺:“章狗官真沒貪贓枉法的事蹟?”
蒲師爺雖畏懼將軍,可是和章縣令同汙合流不少事,拔出蘿蔔帶著泥,若是招供,怕章縣令也將自己供出,到時候更討不了好,只好硬著頭皮,低頭哈腰道,“在下在章縣令手下做事,對他私下的所作所為並不敢打聽得那麼清楚。”他見葉昭眉毛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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