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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永遠也不會離開的人,而現在的他,的確是很難離開邇純,至少靠他自己的這雙腿是不可能了——當I。K失去行走的能力時,他也終於體會到了邇純那種快樂,他看著六位貴族為了一個吐血快要死了的他而互相殘殺,他們是親兄弟,可當時他們顯然忘記了這一點,當他們被他人提醒時,有五位貴族已經倒下了,而他只失去了行走的能力,這不是很划算?反正,如何直立行走,他早已經快忘記了,呵呵。
“……恩……”
他終於瞭解了邇純的想法,但這似乎已經太晚了,憑現在的他,他還能給邇純什麼嗎?如果有,那最多隻是一個擁抱,能幫這個小東西暖暖身體的擁抱——撐起身,I。K嚮邇純的方向挪了挪,被子被他壓在身下,白皙的脊背上神鳥的羽翼被掩在銀絲萬屢的悠悠長髮間,他的腿不太聽自己的使喚,剛好壓到了那枚滯留在他蜜蕾之內性具的開關,震動著的小玩意兒從他潤色的紅蕊內露出了大半,在那方面,這是邇純能為他做的一切,那孩子已經被他慣壞了,做不來那種需要力氣與耐性的“重體力勞動”,呵呵,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小傢伙——I。K淡淡的勾著唇,伸出手,抱住了邇純的纖腰,用自己纖長的髮絲在那嬴握的腰間蹭著,如果是邇純這樣對當初的他,他一定會將那個小妖精撲倒,而他畢竟不是邇純,邇純也不是他,所以……
“我真的很怕你離開……”
邇純轉過身,幫I。K坐起身,而自己則撲入他的懷中,就那麼緊緊的摟著,怎麼也不肯放手。
“……呼……”
I。K吐了口氣,私處那枚被他生生吞回去的東西讓他襲了一身冷汗,可能出血了,但邇純需要他的懷抱,所以,他沒有動,當他再回來,他想,他可以為了邇純流光所有的血,這總好過,自己的心再為他滴血……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撫了撫邇純的髮絲,I。K心軟了,他知道自己不會放下邇純不管的,但那未必是一件好事,甜蜜往往才是沼澤的邊緣,一腳踏了進來,一切就非是自己掌握的了。
愛,這個詞他一直不想再碰,那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情愫,最美麗也最邪惡,他可以讓人變得無私,也可以使人面目猙獰,而最危險的在於,它讓人懈怠——
那個冷酷的父親,IVAN先生,他情有獨鍾的女人KATHY,他對她何嘗不愛?所以成王敗寇,他上了斷頭臺。
邇純的父親呢?那個冷靜得對於一切都應該用遊戲來形容的至尊宿儒,虧欠與彌補的悔意溶入他的父愛之中,使得他心力交瘁,即便是坐擁萬里江山,卻已無力翻天。
那麼他呢?他又何嘗不是敗在愛裡,對於生他的母親,從未把他當做兒子的父親,陪伴他的邇純……I。K時常覺得,天要罰他罪孽深重,大概是因為,他太博愛了,痛苦時他孑然一身,而那背後的種種糾葛卻無法讓他掙脫這張捕住他的網,其實……大概對於他來說,最平靜的日子,便是他這三年中認命的日子,他終於不用再去為這種種所累了,當他輕鬆得連生命都不再那麼重要的時候,肉體的所謂痛苦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邇純,如果我全憑了心,把手伸給你,那可能會讓你從天上掉下來,而對於現在的我,卻不會再有什麼改變,我們的位置換了,可心卻沒換,這個故事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呢?我真的猜不到了……
伸出手,I。K沒有抱邇純,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手,被養得美麗而纖秀的手,它只合適被釘子穿透,不再合適去擁抱邇純,太無力。
“我們一起下地獄吧,別讓我一個人,這樣我就安心了……”
看出I。K眼中的遲疑,邇純抓住了I。K的手,旋即摟住了I。K的脖子,他要讓I。K的呼吸中都是自己的氣息,他要讓I。K的每一個細胞都聽到自己的呼喚,他不願意再跟他分開,連想都害怕去想。邇純知道,自己已經承受不起再一個三年了,始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愛上了I。K,但既然I。K說是,那大概就是吧。現在,輪到他來與他的愛人定下盟約了,那種“別死在我前面”的話他說不出,如果靈魂只剩下一半,怎麼會快樂呢?他們不是兩個人,只是兩隻同種的動物,如果只剩一隻的話,那一定沒辦法活下去,一定。
你可以不承認你是I。K,你也可以永遠不理睬我,但求你別再離開,我害怕在夢裡尋找你的影子……我有預感,我會活得很長,那樣的話,痛苦也會更長一些吧?你不陪著我嗎?
邇純的眸子在朦朧的晨霧中閃著期盼的光,I。K不知道他該不該拒